同一刻,万里迢迢,擎皇宫中央大殿之内。
殿厅诺大,似可容纳千人,整个殿内,到处皆是金碧辉煌,熠熠生辉,无数看似凶煞却又透着几分婆娑感的玲珑兽腾,于各处勾勒。
使得这整座金殿,于华贵古韵之中,还透着几分无上皇者之气,令人心生跪伏。
那殿内各处,无数暗金色的擎天之柱,矗立于各处,似擎着那恢宏的殿顶,又似擎着那悠悠苍天,带着皇威而裹着几分巍峨之感。
各柱之上道道苍邃暗金之龙铭刻、腾绕,那吞云吐雾间,獠牙尽张,龙爪尽展,似可撕裂苍穹,却又对那中央殿座,垂首拜伏。
以衬出那殿座的皇位之位,于天之上。
此刻,那群龙拜伏的金漆皇座之上,正有着一名,身着紫金镌龙长袍,面如冠玉,挺鼻薄唇,剑眉之下一双星辰深眸点缀。
整张脸看似淡雅,却又透着无上锐芒,让人觉得亲近,可跪地之时,又怯以抬首直视的轩昂男子。
男子仅这般坐着,无半点流光溢散,言语投足,可却依旧透着那似天生所携的皇者之威,似带着那煌煌天威,震慑苍生,威慑天下万物。
令人心生颤伏。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在审阅各洲奏禀,肃然危坐的擎皇,叶擎天!
“所以,也就是说,此子并非吾侄叶凉?”叶擎天提笔批注着那些上禀的奏折,头也不抬的说道。
“以洛水门一役来看,此子应当不是。”
乌鹫略显散漫的边于大殿内闲逛、观龙柱,边回语道:“毕竟,以罚劫台之刑罚,加上你给的银针,我想应当无人可抗持的住。”
要知道,在罚劫酷刑下,无论是人的精神,还是肉身都处于最为薄弱之时,此等情况,再辅以银针刺逼。
那正常下,不说金身自发护主,亦绝对应当逼出来了。
“嗯。”
叶擎天轻点首,依旧垂首凝神批改道:“若是如此,那他就非吾侄儿了。”
显然,聪明如擎皇,都未曾想到,叶凉体内有个九敖,而叶凉又会如疯子般,不顾性命之危,让九敖镇住护自己性命的九转金诀。
以防暴露身份。
“应该吧,不过...”
乌鹫随性的走于一龙柱下站定,仰头观望着那栩栩如生的龙纹,道:“此子的身份,绝对有问题。”
“哦?”
叶擎天虽依旧未抬首,但那语蕴之中,似乎多了几分‘兴趣’。
乌鹫凝观着那金龙之纹,道:“除我与你言过,白洛水对他的偏袒、宠溺外,那鸣天神皇,君震天对其亦是颇为不错。”
“君震天?”
叶擎天那挥动着的毛笔一顿,垂着首,头也不抬的道:“你不是说,他与琴沁,欠他一份情么?”
“若是如此,稍稍好些,倒也正常。”
说着,他又自我想通般,继续动笔以批。
“若从罚劫台一役来看,他的表现倒的确算得正常,但是...”
乌鹫话锋一转:“若从最后此子与元烬一战的情况看,君震天的表现,有些反常了。”
“什么意思?”叶擎天挥笔而语。
“那一战,那小子将元烬打成重伤,我当时趁机上台,欲借此机,将其子诛杀,但是,我那必杀的一击,却是被君震天给挡下了。”乌鹫道。
啪...
手中毛笔陡然顿住,泼墨溅染了那纸张,叶擎天那一直垂着的首,终是缓缓抬起,一双暗金色深眸,看向乌鹫道:“你是说,君震天没有教训他。”
“反倒护了他?”
“是的。”乌鹫点了点头。
听及此,叶擎天将那毛笔缓缓放下,眉头微皱的凝神自语:“以君震天与大哥的感情,爱屋及乌,他对凉儿素来是颇为关怀、宠溺。”
“可他竟然会在凉儿被人打成重伤的情况下,非但不出手教训对方,竟然还出手救对方?”
于他来说,这一点,的确有些不对劲。
“对。”
乌鹫道:“这便是我心生疑窦,说此子有问题的原因。”
“而且,你不觉得白洛水的行为举止,看似是因宠溺那小子而在情理之中,却又有些不符合她素日性子么?”
他转而看向叶擎天,道:“毕竟,她可是付出、并等了你这侄儿百载,那挚爱之情连我都看的出来,可是此次...”
“她竟然能对元烬被打,近乎无动于衷,此等行径,是她该有的么?”
的确,相比白洛水那百载深情,于叶凉那不顾苍生的偏袒、宠溺,此次白洛水的行径表现,是有些不对。
至少那体现出来,对元烬的感情,远浅于应当有的感情。
想及此,叶擎天缓缓拿过茶杯,皱眉而饮,思肘道:“如此看来,此子纵使非吾侄儿,那身份倒的确有异,而且...”
他似担忧的看向乌鹫,道:“洛水这般行径,她是否,已经看出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