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阁一层。
叶凉与叶蓿凝行走着,正欲离开神清阁前往三生殿,数道极为碍眼的身影便是从一旁窜出,挡住了二人的身影。
其为首的一名脸面清瘦,身子骨如摇曳的竹竿,整个人好似随风而倒的瘦猴一般的男子,不怀好意的看向叶凉道:“小子,你就是叶凉?”
“老子我可是等了你好几天了,还以为你一直躲在石室内不出来了呢。”
一入石室,外人不可打扰,不可邀战,这是洛水门的规矩。
面对清瘦男子的挑衅之语,叶凉冷语吐出一个字:“滚。”
现在的他,心思全在那白洛水收徒之事上,哪有心情与其在这浪费时间。
毕竟,一旦白洛水收了那人为门人,那便等于日夜将一个骗子带于身边,他怎能心安?
“小子,你找死!”
清瘦男子似未料到叶凉竟然会如此霸道,那嬉笑的脸面瞬间阴沉,他一挥手,命令身后的手下将叶凉二人给围住后,道:“你打伤东嵘,不知错也罢了。”
“在我面前还如此嚣张,我看你是当真为将我孟广粱,将棋宗放于眼中。”
他那话语机敏,说了自己,又说了棋宗,如此得面子,两者都得,失面子两者都失。
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唰!
然而,他这机敏的话才落,叶凉便是猛地一个鞭腿狠狠的抽甩在了孟广粱的脸面之上,将其狼狈的踹飞而出,跌落于地。
紧接着,他瞥了眼那被赶过去的同伴扶着,痛苦哀嚎的孟广粱,淡漠道:“凭你,还不够资格被我放于眼中。”
“你不将他放于眼中,那又有否将我棋宗放于眼中?”
悠悠的话语传荡而起,一道身着淡蓝镶边古韵长衫,留仙长发于额前轻荡,面如冠玉,温润儒雅的俊秀男子,带着数人缓缓从一旁走至众人面前。
旋即,他看向叶凉,儒雅而笑:“棋宗,棋闽。”
“原来,他就是棋宗的创始人,棋闽师兄,可是棋闽师兄不是坤府强者吗?怎么跑一层来了?”一名面圆透粉的女子道。
“这还要说嘛,那叶凉三番两次打了棋闽师兄招入的新人,他能不出面管管嘛。”一名面如黑炭的少年道:“我看今天这叶凉要吃瘪了。”
在这些人言语间,叶凉亦是面色平静如水,回语道:“灶房,叶凉。”
‘扑哧。’
他这一语出,四周围观的那些弟子们,亦是纷纷忍不住捂嘴偷笑。
毕竟,灶房这名头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叶凉却还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也是让人忍不住不笑了。
不过也有些弟子,不是这般想,他们反倒觉得叶凉为人坦然,甚至对叶凉,对这灶房产生了些许兴趣。
面对叶凉的自报家门,棋闽了然的点了点头,温雅而笑:“叶凉师弟,听说,你打伤了我棋宗的人,还抢了他们的洛水点。”
“这打伤之事,若是叶凉师弟愿意磕个头,认个错,那我也就不计较了,而这洛水点,若是叶凉师弟能双倍奉还,我也当揭过了。”
他还是笑着,只是这笑让人觉得如毒蛇吐信,笑里藏刀:“师弟觉得如何?”
面对他这半逼迫之语,叶凉在众人的关注下,亦是说了一句,令人骇然之语:“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
这一语,亦是说得棋闽那儒雅之笑,瞬间于脸面凝固,那眼皮难看的轻跳着。
旋即,他恢复笑意道:“这么说来,你是必要与我棋宗作对了?”
“是又如何?”
叶凉淡然而语:“棋闽师兄别忘了,新生有一年的免战期,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你们老生根本无法与我们动手,我又有何惧?”
他目光扫过棋闽身后的那些新人,不咸不淡道:“至于你收的那些新人,你如果想让他们来送死,我并不介意。”
“反正,丢脸的,是你们棋宗而已。”
那话语虽平淡,却无半点退让之意,相反的还有几分争锋之感。
“哈哈,好好好。”
棋闽笑着喝彩三声后,他笑声陡然收敛,阴寒的盯着叶凉道:“只希望叶凉师弟不要后悔,今日之举。”
“我后不后悔,与你何甘?”
叶凉冷冷的抛下一语,亦懒得再与他多费唇舌,带着叶蓿凝便踏步离去。
看得他那离去的身影,棋闽猛地转身,喝语道:“叶凉,你记住,一年之后,便是你们灶房之人,败落之时。”
叶凉听得他的喊语,微顿身形,头也不回的道:“那也得你有这个实力。”
“可是,你有么?”
这一句反语,亦是狠狠的打脸了棋闽。
话语至此,他亦不给棋闽反驳的机会,径直带着叶蓿凝离开了此地。
“叶凉!!!”
棋闽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双拳捏的‘咯咯’作响,那书生儒雅的气质彻底消散于虚无:“你给我等着,一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