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宅大堂内,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坐在虎皮椅子上,脸上茂盛的络腮胡自然垂下,眼神里充满刚毅之色,不怒自威。背后一副虎啸山岗图更是凸显出男子的雄气,他就是白沙城的主人白孔,也就是白沙的父亲。
“徐客,沙儿去哪里了。”白孔问管家。
管家徐客躬身回道:“回大将军,午时老奴看见公子骑马出门而去,也不知公子去向。”
白孔微微皱起眉头,叹息一声道:“这些年多数时间征战在外,没有足够的时间陪他,沙儿他母亲去得早,这孩子从小都是你带着,这些年辛苦了。”
管家心想大将军怎么突然提及此事,当下也没有多想,回道:“这是老奴分内之事,只是……”
管家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公子这些年长大了,虽说经常伴随大将军出关外打上两仗,本事不小。可是终究少年心性重,贪玩了些。”
“你这还是往小了说吧,我可听说他一回来就和他那几个兄弟成天沾花惹草,这样我怎敢将孔家几十万儿郎交给他。”白孔有些疲倦道。
“孔家几十万儿郎!”这要是换做其他王侯将相说这话被皇帝陛下知道的话,可是要定谋反之罪杀头的。可是这话要是从白孔嘴里说出来没有人有任何异议。
大新皇朝的半壁江山可以说都是白孔打下来的,天下大定之时白孔并未留在京都封官进爵,而是选择偏远的北方之地,抵御胡族。
白孔大将军年轻时跟随现在的皇帝打江山时几经单骑救驾,虎口逃生。因此皇帝对白孔的要求都会答应。白孔想去北方就随他去,并封护国大将军。
白孔单手捋了下胡须,叹息道:“我能抵御胡族让其不入雄关一步,可终究是抵挡不了岁月,这一晃人也快老了。”
管家摆手道:“大将军这是哪里话,我看大将军正值壮年,虎威不减当年啊!”
白孔仰天大笑,指着管家说道:“徐客呀,你这张嘴整天就爱说反话。”
“老奴句句属实啊,大将军,肺腑之言、肺腑之言呐。”
白孔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向管家问道:“对了,破败的城墙修缮的如何了。”
说道修城墙这事,管家正色起来:“回大将军,已经接近尾声了,整体的城墙修缮的差不多了,马上墨家巨子会着手城墙上的机关以及重弩的设计。”
大将军嗯了一声吩咐道:“墨家巨子及弟子可是咱们的宝藏啊,一定要好好招待。你再抽派一些高手全天候的保护墨家周全,此事万万不能出现差错!”
管家长揖道:“此事老奴定为办妥,请大将军安心。”说完便出门办事去了。
管家走后,白孔身体向后躺看着高高的屋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烈日逐渐落下,大地上终于是能感受到一些凉意。城西有一座拔地而起的阁楼,被周围无数稍矮的小楼拥簇,是白沙城地标建筑,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阁楼上,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辉,当得起金碧辉煌四个字!这就是白沙城最有名的流金之地——醉酒楼。
在醉酒楼出入的可以说是三六九教的人都有,并没有‘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之类的规定。毕竟这里不是什么高雅清净的地方,只要兜里带上足够的银票,可以说畅通无阻。
白沙三人走走停停,终于是赶到醉酒楼。
走近醉酒楼就听见喧闹的声音,而楼外更是聚起人浪,可谓是人声鼎沸。
“看来这江南来的仙女儿魅力还不小,这么多人都想一睹其风采。”白沙撇嘴。
“是啊,你看着情景,估计白沙城半数男人都来了,我都有些忍不住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老白。”吴贵有些急躁。
白沙嘴角微扬,苦笑道:“这么多人,什么时候才能挤进去?”
“老白,你是谁呀,大将军独子白公子是也,还怕挤不进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几节花花肠子,不就是想让我当马前卒么!”吴贵翻了一个白眼。
白沙露出迷之微笑,王大锤也在之后笑而不语,就是没有向前进楼的意思。
吴贵一时也拿这俩活宝没法,可是又心急的不行,看来这马前卒是当定了。
吴贵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向前冲去,快靠近人群的时候猛拉马缰!“唏律律!”
马前蹄高高跃起,定格在半空,人群赶紧向两边躲闪,生怕被马蹄子踩到。就这样吴贵硬是用最粗暴的方式踩出了一个空缺。
“白沙公子驾到,看客速速退开!”吴贵坏笑:“叫你使唤我,损你没商量。”
白沙一阵尴尬,自己平时可以平易近人著称,何时如此嚣张跋扈?无奈只有下马牵马前行,向两边的人报以微笑。
“白公子来了!没想到白公子今天也会前来。”
“这不是废话么,这种大场合怎么可以少了白公子,似白公子这般丰神如玉的男子不来会少了许多看头呢。”
“白公子,我喜欢你!”
两边的人不断地议论、高声示爱,把吴贵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