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胡吃海塞,我真不知道赵鹏,哦,这里要称胖和尚。我真不知道胖和尚哪来的肚子,能塞得下那么多的东西,啤酒卤菜给吃的个精大光。
晚上睡觉的时候,这厮的呼噜打得震天响,骚/扰的我一夜都没能好好地眯上眼,只能打了几次盹儿。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两只眼睛成了熊猫眼。
姬臣从常/州到了苏/州,然后在吴/江这个地界上徘徊。我便知晓,这里,应该也有着邪恶势力的存在。反正他带着阴阳伞和羊皮卷,在哪里出现,哪里便会出现一片腥风血雨。
而我,便要跟在后面忙个不停。
在这里负责的宗教理事局成员是王海,开一家职业介绍所,实际上是挂靠的。我跟他联系了一下,在他挂靠的那家职业介绍所里闲聊了大半天,临了抓了一大把有关附近各个厂区招聘的广告资料。
回出租屋的时候,我故意在门口遗落了两张掉在地上。
胖和尚不在,也不知道上哪里溜达去了。早上我出去的时候,这肥厮还在打呼噜,于是我便也没有叫醒他,出去在小吃店买了些早点包子之类的放在出租屋里,现在一看,果然没了,只剩下塑料袋和一点豆浆。
我关上门,睡到了床上,开始闭目养神。气息周天运行,全身上下劈啪作响,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在身体蜕变后的岁月里,我一直在坚持修行,每天不落。闯荡社会,除了过人的胆识,还需强健的身体,那啥,一位伟人不是曾经说过吗:“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这一修行,便到了下午,也不觉得肚子饿,不过看看胖和尚还没有回来,我便下床打扫卫生,将出租屋里外给彻底的打扫了一番。这不打扫不知道,一打扫吓了我一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
特别是床头糊着报纸的墙上字迹,看的出来,前几个租住的几乎都是小两口子,上面有着他们的涂鸦。
“后来的你们好,我叫韩方,我爱小艾,我发下誓言,为了她,我能够放弃全世界……”然后是龙飞凤舞的签名。
“我叫卢小艾,我爱韩方,山无棱天地合,都不与方绝”然后是很秀气的女性签名。
听口气,应该是双方父母或者一方父母不同意,偷偷溜出来租房子住的两个小恋人。
我接着往下看。
“楼上楼下的大家好,我叫袁聪,来自江北,带着未婚妻来江南打拼,我会努力闯出辉煌的人生,让我妻子过上幸福的生活”。然后是这个小子的签名,看的出来,这家伙练过字,写的铁钩银划,迟涩飞扬。
“我是袁聪的妻子,愿佛祖和上帝保佑我们一切平安,阿弥陀佛,阿门……”然后也是签名。
我一头黑线。
佛祖和上帝都保佑?好吧,我代他们两位老人家回答,都保佑。
我正看得起劲,“砰砰砰”门外有人敲门。
我一看,胖和尚回来了,光头上竟然有汗珠,看来走了很远的路。
我问他,这一天都看不见一个人,哪儿去了?莫不是按照昨天买玉的那个簿子上的名单,约人家小美眉去了吧!
胖和尚不理我的调侃,坐到桌子边,拿起昨天喝剩下的矿泉水灌了两口,这才拍着肥胸说道:“哎呀,渴死我了,累死我了,走了几个寺庙,拜了满天佛爷,头都磕肿了”。
我听他说的夸张,看看他的额头,满脑门的汗水,肿个毛!估计这厮没说实话。
我故意沉下脸来,说你从外面回来,就不能带点吃的?噢,我早上出门都怕你饿着,给你准备好了早点再走,你呢?
和尚四仰八叉地往小床上一躺,那床立马呻/吟了一声,我估计就他这吨位,过不了多久,床就得换新的,不过,最好还是换个铁的。
“我实在实在是走不动了,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去了圆通寺,报恩寺,双塔寺,还有慈云禅寺,般若禅寺和小九华还没走啊!”和尚扳着短肥的手指头数着,“哎呀,可累死我啦,你说说,我到了寺庙里拜佛祖,哪能磕个头就走?作为镇海寺活佛的最优秀的弟子之一,我怎么着也该跟他们交流交流吧……这一交流……可真累”。
这厮说着,便眯上了眼,我一看,他又要有打呼噜的迹象,忙踢了他一脚,说道:“给我洗干净了再睡,一身的汗臭味,我出去吃饭了,你去不去?不去我带点吃的给你,要是我吃完饭回来,你还没有洗澡,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听到吃饭,这小子来精神了。不过刚挣扎着坐起来,听到我说带吃的给他,复又躺了下去,“唉,好吧,带点吃的给我就行”。
“想吃什么?”我转身问。
“没什么想吃的,没胃口,”和尚躺在床上,“你就带点烧鸡、猪头肉、牛肉啥的,各半斤就好了”
听他这话,我有一股拿门后笤帚抽他脑袋的冲动,这叫没胃口?
烧鸡、猪头肉、牛肉各半斤,还叫没胃口?我呸,脑满肠肥的家伙!
在离出租屋不远的小吃一条街上,我寻得一家较为干净一点的店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