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四人,哦,不,还有一只鸟,对着大家各自打着招呼,返回了芙蓉怡兴园。
我们这一次到龙河里找寻药酿,出来时已经是第四天下午。大家稍做休整,便在落日前又聚到了一起来。
此次出来,闻到了芙蓉怡兴园里的饭菜的香味,肚子里面便觉得“咕咕”乱叫了起来。
八爷嚷嚷着它肚子早饿了,于是我去厨房里找来了刚剥壳的花生,一盘子,正准备下热锅炒,被我整个端过来了。
刚开始,怡心斋里的那个厨师千万个不许,当我说不是自己吃,而是给八爷吃的时候,那个厨师的态度立马来了个360度大转弯,恨不得扔下铲子,自己给端过来,还一个劲的问我够不够,不够他再去拿。
我很诧异他一瞬间转变的态度,不过也没问什么,端着整盘花生就过来了。
八爷照例啄了两口,然后连声“呸呸”了几下,说是不好吃,也不知是什么是时候的,吃着味同嚼蜡,没有半点花生的香味。
吆呵,有的吃就不错了,这鸟儿嘴可是真刁。
“那你吃啥”?我问非常不满意的八爷。
“给我整点儿面吧,注意要强面”八爷道:“不能下的时间太长”。
唉,下个面吃,都这么讲究,以前没看出来啊。
我心想,难不成那个鼎炉里的药丸是个开胃药,八爷吃下去了,就此提高食欲了?
我到芙蓉怡兴园的怡心斋厨房,找到了小半把面放在一边,放水到锅里,等到水开了,把小半把面下了进去。
怕面粘起来,拿筷子搅合了一下,记得八爷说吃强面,于是舀了半碗冷水下锅。
看着八爷吃了几根面条,就说自己饱了,不吃了,于是我送它回鸟窝,杨俊帮它搭建的。在他房间里。
我们几个随便吃了点东西,各自闲聊了一会儿,这期间,七大姑八大姨的也都过来唠嗑。而有的人还要过去守夜,于是没多久大家都散了。
我回到家洗漱了一番,回到房里刚刚躺下,准备合眼。就听得杨俊在窗户外喊我:“老二,不好了,出大事情了,八爷好像不行了”。
啊,我一惊,怎么回事?八爷不行了?刚才不还好好吃面的吗?它怎么不行了?
我一急,衣服都没穿好,脚上穿着个拖鞋就往外跑,父母在屋里喊我也没空理睬了,拔腿跟着杨俊就往他家里跑。
杨俊打开门,推门进去,卧室里,八爷在鸟窝里双翅下垂,眼睛半眯。
看我进去,八爷抬起眼皮,努力地睁开,有气无力地哼哼道:“我说你小子是下面条给我吃哪,还是下毒药给我吃啊?自打刚才吃了你下的面,八爷我就浑身不得劲,哎呦……”
杨俊把我拉到一边问:“它吃的面条哪里来的?你拿的哪里的?”
我想了一下,记得就是在芙蓉怡兴园的厨房里找的啊。于是就告诉了他,“芙蓉怡兴园里那个橱柜里的”。
“哦,我去看看”杨俊似有所悟,转身开门出去了。
八爷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啊!我想从玉环里拿出陈倩给我的那些个药丸,找找看能不能有哪个好用,然后就着水灌点儿给八爷。可是转念一想,不行啊,这要是搞错了,就害了八爷了。
也不知陈倩有没有什么办法?现在这个点儿了,估计那边陈倩早已休息躺下了。我围着八爷是团团转,却又想不出个什么好主意!
硬着头皮,去敲人家姑娘的门,而且这半夜黑灯瞎火的,怎么看怎么像偷/情的样子。
陈倩也很诧异我现在过去找她,不过一听我焦急的口吻,八爷好像不行了的样子,也是慌了。
她也没有什么招数,如果是人,她略微懂点医理还能瞧个究竟,可八爷是鸟,一身羽毛,无从下手啊。
怎么办?这深更半夜的,上哪儿瞧病去?这镇上倒是有一家兽医站,不过这个深更半夜的点儿上,也没个人呀!
我看着八爷那鸟眼皮子有气无力地半睁着,真担心它下一秒就永远地闭上了,它要是眼睛一闭随着陈爷爷走了,那一肚子神秘可就带走了。
南海陈家二叔过来了,爷爷听杨俊说了这事,也过来了,杨俊在厨房找了一圈,又哪里找得到剩下的面条?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于是只好回转,遇到爷爷说了这事。
几个人围着个鸟儿团团转。
爷爷打了个电话给熟睡的葛师傅,也就是翠竹苑里的那个饲养员,邀请他过来看看,他倒是有些对付牲畜生病的一些手段。
葛师傅我见过几次,负责翠竹苑里牲畜的饭食。之前陈爷爷离世之时,八哥被关在鸟笼子的日子里,可是没少骂葛师傅,还好葛师傅是个乐天派,从来没把这破鸟的话放在心里。
葛师傅过来一瞧,八爷“容颜憔悴”,确实是生病的模样,扒开它的眼睛,明显分泌物增多,.眼睛浑浊无神。
“唉,都这样子了,我也没法子了,别等了,还是送医院吧”葛师傅一挥手,吩咐道。
送医院?哪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