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显然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有的会带着一家老小,一起上路运木头。
但是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买卖的地方,就有杀害。所以半路上劫木头,和偷木头的人,自然而然不在话下。
也许运木头的人,一个人能的打两个,一家人能够对付四五个。但是半路上来劫木头人,超过了这个数了呢?那就只有运木头的人倒霉了,有的可能折了运的木头,也有的肯能把一脚老小的命,都给折了上去。
所以在靠水运木头的人,都意识到了一个人单打独斗,这条路走下去是没有前途的!而抱团这一条路,才是有前途的时候!排教就应运而生了。
但是在排教风光兴盛了一阵后,因为要护林,不准伐木。失去了谋生手段的排教,自然而然在大环境的推动下,扩展了原本只有单一的业务,加入捞尸,还有捞古董的业务。
捞尸自然不说了,只需要胆子状,一趟下来收益也不错。但是捞那些个,沉在水底,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古物。每捞起来一样,转手放放到黑市上一出货,那收益,可完全说上,那是一本万利。
正是捞这些个,也许是应为地震,也许也是人为,而沉入水底的东西,带来的暴利。让原本越来越衰弱的排教,竟然爆发出了第二春。
当然如果捞取沉在的水底的东西,是一帆风顺的话,那在水里的东西,说不定早就被捞了个一干二净。
看上去只需要下水,然后再把泡在水里的东西,取出拿到岸上,这么简单到了极点的事情。
但是在刚刚爆发出第二春,执掌着整个排教的大当家卓戈看来,这可是一个在刀尖上行走的活。
常年累月的在水上行走,更是靠水吃饭。见识了很多,也积累了很多经验的卓戈,心里很清楚的知道。
正如古人所说的那般,欺山莫欺水,水里的门道,和秘密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的小命,也给折在下面。
卓戈都打算好了,今晚再做完,这一个雇主的活,已经年过五十的他,决定要金盆洗手,退出这个行当,安安生生的,安度他的晚年。
“伢子!下面利索了没?”
看了看整个水流哗啦啦作响的河面,被木排上熊熊火光,更照耀的一片通红的河面。心底那一股不想带的预感,催促着卓戈,他这一个排教大当家,向身旁的一个二十来岁的手下问道。
“卓哥!你就放一万个心吧!这点小事,二六他们几个分分钟钟就搞定!”
整个人的皮肤,看上去白的吓人伢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回应道。
“有信号了!响锣!起!”
也就在伢子,开口回应排教大当家卓戈时。一头绳子挂在一个起重滑轮上,一头没入整个被木排上的火把,给照应的一片绯红的河水的绳子,忽然往下扯了扯。
随着伢子口中号令一下,架在木排前方,足足有簸箕那般巨大铜锣,立马被守在铜锣前的人,哐当哐当的敲响。
拥有着穿金裂石力量的铜锣声,响彻整个河面那一瞬间,早已安排架在木排上的起重机,立马带动着滑轮上的绳子,滴溜溜的转动了起来。
一头没入冰冷河水内的绳子,在被收紧带动那一刻,就像是突然间被收紧的鱼线一样。整根粗大的麻绳,瞬间蹦的笔直。
“吱……吱……”
粗大的麻绳,绷紧的如满弦的同时,带动着被架在木排上的起重机,发出一声又一声,像是不堪重负的吱吱声。
“加大马力!”
但是这种是事情,对于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到了极点的排教来说,这根本就不叫一个事。随着伢子又一声号令下达,之前安放在木排上的,另一个起重机,立马开动起来。
又一台起重机的发动,让原本紧绷如弓弦一样,吱吱作响不肯往前麻绳,开始以着龟一般的速度,一点点从河冰冷的河里拖了起来。
粗大的麻绳,在不断从水里拖起那一刻,整个原本一片清澈的河水,像是突然间,被倒进了一片蓝光燃料一样。
整个清澈的河水,只是在眨眼间的功夫,就变为一片堪蓝。如宝石般堪蓝的光芒,将整个河面四周,都在一瞬间的功夫,给映为一片堪蓝。
堪蓝的光芒的一出现,整个原本哗啦作响的河水,像是突然间停止流动一样,瞬间让整个河面变得出奇的安静。
“伢子!停……停下来……”
眨眼间这一连续的变化,让木排上的大当家卓戈,那一整张被堪蓝水光,给照映的一片堪蓝的脸颊,瞬间变了颜色。急忙开就开口,起重机继续工作道。
同样整个人的一张脸,在这一瞬间,也变的难堪到了极点的伢子,急忙挥动示意身后,开动起重机的两人,停下来。
但是随着伢子的挥手,安放在木排上的起重机,并没有如立马停下来,反而在传出一声又一声,迫不及待的轰鸣声中,飞速拖拉着沉入水底的麻绳。
“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们停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