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鳝哥,带着愤愤恨恨,犹如那落魄的丧家之犬走了。
“老板娘,你看这事儿解决了。”唐鼎笑嘻嘻的盯着老板娘。
老板娘刚从之前的一幕幕回过神色,语无伦次。“小哥,你这...感觉像是做梦..”
“老板娘,你就当它是一场梦。”唐鼎随口说道。
这些年,老板娘真是苦不堪言,做生意没有起色,爹是一个盗墓贼,妈又走得早,而哥哥又是一个不成器的人,在别人眼里,老板娘就是一个克夫的存在,谁接近谁倒霉,对她简直就是避之如蛇蝎。
唐鼎是这些年来,第一个站出来帮自己的人,替自己摆平困难的人。
想要说一声谢谢,可又觉得这份恩情不足以为报。可想到黄鳝哥背后的势力,老板娘又很担心。
“小哥...黄鳝哥在燕都的势力很大的,他上面的老大也是燕都屈指可数的人物,你...还是赶紧离开燕都吧,你教训了黄鳝,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唐鼎耸了耸肩,说:“老板娘,别担心,有我在,谁都没法翻起风浪,更何况,我走了,你怎么办?”
“这...”老板娘的喉咙就好像被什么卡住,说不出来话,无声的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缓缓的,慢慢的。一粒粒的晶莹透亮的泪花,不断和同伴相容,最后攒成一颗大的,终究不好意思眷念,留下一丝痕迹,落地四溅。
多年的苦难,内心原本以为很坚强,可现在多么的脆弱,唐鼎的话深深刺中她的心窝。
是啊,没有了唐鼎的保护,这一劫能过去吗?
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庇护,这是一种久经饱受寒霜后的温暖,原本堡垒森严的防线,这一刻竟在唐鼎跟前消失了。
这辈子知足了,有人用心关心,在乎自己,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目光多了几许温柔,那是发自内心的松溪。
唐鼎淡淡一笑:“老板娘,这个世界上,就没啥可担心的,你放心,再我离开燕都之前,你的担心都会消除。”
约定前往五毒古墓的时间,是在七日后,这七日的时间,其实足以做不少事情。
老板娘擦干眼角的泪花,然听唐鼎要离开,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内心微颤,着急了。
“小哥,你...这次来,不打算在燕都常驻吗?”内心好不容易得到了雨露滋润,却又很快雾雨蒙蒙。
唐鼎别了别嘴,说道:“老板娘,每个人来这个世界,都有属于自己的使命,你我一样,咱们的世界有交集,也有分别,我呢,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妨也告诉老板娘,其实我和你哥做的事情,是一样的,盗墓人。”
“啊!”老板娘小嘴惊讶的张口,可以塞下一根黄瓜。
唐鼎内心清楚,自己的世界太多时候和他人无关。“老板娘,留一个联系方式,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小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老板娘抿了抿嘴,心理很复杂,这还是第一次问男人的名字:“我叫张兮兮。”
“我唐鼎。”
说完,唐鼎送了一件东西给张兮兮,便离开了。
身后的张兮兮看着唐鼎离开的背影,人已痴,心也醉。
出来吃顿饭,经历了这些事,唐鼎这颗小心脏,逐渐的开始有了转变,人活一世,的确有很多值得做的事情。
接下来,唐鼎要去一趟吴家,离开古墓时,吴长天将族长之位留给了自己,准确来说,目前是吴家家主。
吴家在燕都的香水湾,距离燕都书林街有55公里,有火车直达,香水湾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城市,唐鼎这几天,就想要好好的体验一番生活,毕竟这样的时间太少了。
坐上开往香水湾的火车,燕都逐渐消失在视线内。
这是一节没有多少人的车厢,稀稀落落的十几个人。除了唐鼎之外,非富即贵,似乎就唐鼎是最底层的。
对号入座,然见对面有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女,她穿着朴素,黑色秀发垂在双肩,没有抹上唇膏的小嘴看不出半点干裂,漂亮至极的脸蛋上镶嵌着波光粼粼的眸子,微微弯曲的睫毛时不时眨了眨,俏美的香鼻,粉嫩脸颊一直对着窗外。
肌肤白皙如羊脂玉,饱满的胸脯将连衣裙紧紧的崩着,令人暗暗捏了一把汗,担心随时都有可能爆裂而开。
“帅哥,去香水湾上学,还是上班呢?”女子回头后,见到对面穿着太朴素,不,应该是太邋遢的唐鼎,那陈旧的衣服还有几个补丁,下身则是穿了一条少见的裤子,显得有年份,黑色的布鞋,边缘都已经破裂。
女子刚从燕都回来,这次去燕都主要是为了找朋友,顺便看病,整整数日才归来。
火车上,太无聊了,除了唐鼎之外又无其他人离自己更近,所以就扯开话题。
“哦...你问我呀?”唐鼎见女子和自己说话,变得认真起来,说:“我啊,不瞒你说,我是一个做偏门生意的,这次去香水湾,主要是去吴家,当家主。”
“额?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