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江小武抚掌大笑:“有趣有趣,本以为你是个面瘫的木头人,冷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没想到你也是个有趣的家伙,哈哈!”
有趣?哪里有趣了?卓东来完全不能理解眼前这两个疯子的笑点,可这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取笑的心思,只想快些逃离这个鬼地方。
“你不介意,让我先踩死了这两只臭虫,再跟你一决生死吧?”江小武收住笑,再次问道。
刀哥全然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冷声道:“我也讨厌嗡嗡乱飞的苍蝇臭虫,要杀便杀,我不阻拦。”
张天霸真真没想到,刀哥居然这么狠,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你这孙子,翻脸无情,俺老汉真是瞎了眼才答应跟你们合作!你个龟儿子的,你他娘的生儿子没屁股眼子,生女儿没……啊啊啊……”
张天霸粗鄙不堪,犹如泼妇骂街的话还没说完,便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张天霸的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咽喉,可鲜血还是不停地从他指缝间咕噜噜往外冒,刀哥一挥手,便割破了他的咽喉,割断了他喉部的大动脉,此刻张天霸已经说不出话来,用一双惊恐和怨毒的死鱼眼,死死瞪着刀哥,蠕动了一下鲶鱼般的厚嘴唇,一口鲜血狂涌而出,扑通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死了……
青牛村村长,在闭塞如桃花源的山村里,当了几十年‘土皇帝’的张天霸,就这么死了,他或许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有此一劫。
临死前,他想到的是什么?让他飘飘欲仙的大胸脯寡妇,还是欲求不得的独居小女人?他一定是不甘心的,他还有未完成的‘心愿’,除了未得到‘青牛村村花’杨小菊的身子,还有梦寐以求,下半辈子成为城里人的‘高档’生活。
——我想要一所县城的大房子,面朝青牛,春暖花开……
张天霸是瞪大了眼睛咽的气,他死不瞑目!
“姐夫!姐夫啊!!!呜呜,是东来害了你啊!!!”卓东来痛哭哀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江小武却不认为卓东来痛哭的原因,纯粹是姐夫张天霸死了,他伤心欲绝,而是兔死狐悲,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相同的遭遇,又害怕又恐吓,吓成这样的。
“聒噪!”
刀哥一声怒喝,抬手便要结果了卓东来。
刀哥的手中,握着一柄很奇怪的武器,形状类似缩微般的‘圆月弯刀’,可刀尖又像传说中的‘离别钩’,总之,这件武器像是从萧泪血那口箱子里拿出来的,不过,用来杀‘卓东来’却是恰到好处。
江小武自认为见多识广,无论是热武还是冷兵,他皆有所涉猎,各类狙击步枪、手枪甚至火箭筒,江小武都能如臂使指地操弄。至于冷兵器,斧钺刀剑更是耍得有模有样,哪怕是非洲猎户狩猎用的染毒‘吹镖’,或者倭国忍者惯用的手里剑和苦无,江小武都不陌生,可唯独刀哥手中这件兵刃,他不但从未见过,连听都不曾听说过。
“且慢!”
江小武阻止了刀哥即将挥出的一刀......如果这柄奇怪的玩意儿能称之为‘刀’的话。
刀哥不耐烦地扫了江小武一眼,却还是收了手,将双手背在了身后。
“这只臭虫,就交给我吧!”江小武道。
旋即看向卓东来,道:“卓东来,你在青牛村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从八十岁的老奶奶到八岁的小萝莉统统都不放过,总之,你的罪行罄竹难书。今天,我不仅要代表月亮,还要代表太阳、代表全宇宙消灭你!”
“你......你胡说,你诽谤!呜呜......我什么时候对八十岁的老太婆和八岁的小丫头那个啥了?你冤枉我,呜呜......”卓东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别提有多伤心,多委屈了。
江小武哑然失笑道:“卓东来,你勉强也算是我们‘装逼界’的翘楚了,瞧你这身潮人打扮,瞧你这鸟窝似的发型,瞧你这一张粉雕玉琢、浑然天成,让人看一眼就有狂扁冲动的装逼脸......拜托,你能不能有点幽默感啊,好歹对得起咱这张装逼的脸啊!”
江小武说话的样子,确实很逗比,可现在的卓东来,哪有心思和江小武耍贫嘴啊,生死关头,装逼绝对死得快,现在卓东来不仅不敢装逼,还想献出自己的菊花,献给江小武,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
八十岁老奶奶?卧槽,事到如今,别说是八十岁,就是八百岁,卓东来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呜呜,小武哥,我错了......”卓东来哭诉忏悔:“那天,我不该对晒太阳的老奶奶做那种事,是我一时冲动,丧失了理智。她......她飘逸的雪发头发和满脸皱纹,深深吸引了我,让我情不自禁,忍不住和她偷吃了禁果。后来她孙女边吃棒棒糖边从屋里走出来,我一时糊涂,骗她说,叔叔裤裤里也有一支好吃的‘棒棒糖’,还骗她吃......我有罪,我不是人,我是畜生,牲口!小武哥,不,小武爷,求您高抬贵手,别跟畜生一般计较,放我一条狗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