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陈伟手电筒的微弱灯光,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院里走着的包军,我伸手指着前面,小声叫道:“在那!”
陈伟也看到了,我们两个十分默契的放慢了脚步。
“怎么办?跟过去?”陈伟看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算是给自己壮壮胆,说道:“走,跟着。”
一阵凉风袭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起了胳膊。陈伟拿着电筒,走在我身边。
月色很亮,不用电筒,视线也十分清晰。我和陈伟紧挨着,战战兢兢跟了进去,站在院里,我看见包军房间里的灯是亮的,门大开着,但屋里空无一人。
“人呢?”陈伟的声音有些颤抖。
冷加上恐惧,我比陈伟抖的更厉害:“不知道啊,刚才还看到了。”
环顾四周,院子里看不见包军的身影,停尸房,我把视线停在通往停尸房的小道上。
“那里。”我冲着小道指了指,对陈伟说道。
我听见陈伟咽了一口唾沫,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走。”
“撞邪,肯定是撞邪了。”陈伟敲了敲桌子,十分肯定的说道。
包军挠了挠后脑勺:“是啊,那团黑影我是看到了的,还有前面听到的动静,尤其是他在掐着我的脖子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做梦。”
“我去,你就不害怕?”我有些惊讶的问道。
“怕啊,怎么会不怕,那天晚上我灯都不敢管,想去尿又不敢出去。”包军顿了顿,“后来两天,我都没敢住在这里,在一个同事家里挤了两天。”
“那你怎么又回来住了呢?”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一个人住在另一边,遇到这种鬼事,竟然还敢继续回来住,简直是神经有毛病啊。
包军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同事那边也不方便,总不能一直住在别人家里,过了两天我感觉也没什么了,就跑回来住了,这不也好好地么,再说了你们都住在这里面,太平的很。”
我们两个听了无话可说,面面相觑,一个人能胆大到这种份上,鬼估计都能被气哭。
“包军啊。”陈伟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怎么了?”包军莫名其妙。
“我觉得吧。”陈伟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可能不是人,是神!”
“你怎么知道。”包军眉开眼笑,“以前我朋友给我算过,说我上辈子是武神,厉害着呢。”
“是的,肯定是的。”我应着,感觉眼前这个人实在是不可理喻。
“不过。”包军又挠了挠头,说真的我实在是不太喜欢他这个动作,他的脑袋永远洗不干净,每次挠完,指甲里面都会刮进一层黑乎乎的东西。
“不过什么?”我催问,希望他赶紧把话说完,快点结束看到这个让我不太愉快的抓挠。
包军终于把手从头上放下来,说道:“住在这个鬼地方,终归是不太好的,我正在找房子,等找到了,我就搬走。”
“嗯。”我们两个点了点头,感觉他还不算是无药可救。
抽空去找了一下小郁知,这小家伙这两天竟然没有闲着,帮我到处打听办法,看看能不能救王艳。
我心里也是一阵感动,但是他说出来的法子,还是让我有些担心能不能成功。
这小家伙跟我说,想要找到王艳的魂魄,可能需要一个阴器,去一趟冥界,把王艳给接回来。
这东西我曾经听说过,可也只是听说,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会做阴器,更没听说过有人会用这东西。
“基本就是一些金银首饰,首饰不难找,就是不知道怎么才算是阴器。”我皱着眉头说道。
“弄个天平,两端各对东西方向,再称出和阴器质量完全相等的土块,把土块放东边,阴器放西边,如果天平朝西下沉的话,就说明这阴器的确是阴器,若天平不动,就说明这阴器不是阴器。”小郁知跟我解释该怎么鉴别是不是阴器。
我叹了一口气:“现在还没找到阴器呢,会鉴别有什么用,你说我们倒是该怎么弄个阴器出来啊。”
小郁知也不太知道,只说我们可以试试,得先找个金银首饰,反正殡仪馆的阴气重,说不定埋在这里,就能成。
我虽然有些不太相信,但是现在这种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做点儿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得好。
叫上陈伟帮忙,翻箱倒柜,我总算是找到了一根银项链,放的太久,银链子有些发黑了。
“这玩意行么?又不是金的。”陈伟拿着项链,细细看了看,有些怀疑的说道。
“没事,小郁知说的,金银首饰都行。”我说道。
“这玩意行么,总感觉有点儿悬。”陈伟又看了看,对我说道。
我有些奇怪:“怎么不行了?”
他指着链子上的十字架,对我说道:“你看,这可是十字架啊,辟邪用的,这东西能聚到阴气么?”
我以为有个什么大问题:“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