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兄弟,而且我还是他们的老大,但我绝不允许我在他们面前摆架子抖威风……其实他们与我,都是一样的存在,只是我比他们痴长了几岁而已。
他们是我的兄弟。
我是他们的老大。
兄弟和老大,就应该以心换心,绝不允许当中某一个耍特权,——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这是我们几个一致遵守的法律。
我说过,我绝不扔下他们单独活,要活,我就要和他们活在一起。若是他们死了,等我回到地狱公寓,把这次的南疆之行向老唐报告了,那我就要去地下追寻他们去了。
我离不开他们。
他闪同样也离不开。
我和他们,他们和我,本就是一个共同体,一个生命相依、信仰相依的共同体。虽然我们的姓不一然,也不自于不同的地方,但我们的信仰绝对相同——
为了人类,我们宁愿献出自己的一切!
不管是谁,只要他敢侵犯人类的利益或是危及到人类的生命,我和我的兄弟,就和他血战到底,纵死不辞。
这是我来南疆之前和我的几个兄弟结下的血誓。
但我们走到一起,志向却不在此,——有些事情,说来也真不是一个奇字所能解释的。当年我们走到一起,完全是因为我穷。
贫穷,可怕的贫穷,把我们几个聚到了一起。
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明确的人生目标,大家只是觉得聚在一起踏实,实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有个帮手,绝没有人想到会有一天竟然会萌生出为了人类的利益而战。
虽然这个命题有点大,但我们没有一个人推拒或是皱一下眉头。
仿佛,我们生来就是冲着这一天来的。
既然来了,那就要为这一天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
当这四个字从我脑海里蹦出来,激动的我又抓起了一个怪兽,准确说是一个长着狗头的怪人,他嘴里吞吐着脏物,看上去恶心死了。但我没人回避他的肮脏,因为我知道这是他的战法,只要把头移开,他就会趁机对我下手。
怪兽的手指和手臂都没有肌肉,只有骨头,——虽然我只看了一眼,但我知道那不是一般的骨头,乃是用烈火炼化过的骨头,其硬度与柔韧性,都要超过现代科技产品——精纯的钢。事实上,它比钢还要硬,还要有韧性。
其手臂如此,其身上的骨骼自然也不差。
这是一个令人相当头痛的怪兽。
弄不好,自己就会吃亏。
但我并没有一捉住就打他,——他不服打,他天生就拥有挨打的资本,打他一万拳,他身上的神经连痛感都不会传导给他一点,因为他本身就不知道痛。
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因为痛而皱一下眉头。
所以当我捉住他的时候,却对他嘿嘿的怪笑了一下。
虽然只笑了一下,但那一下笑,却比打他一百拳还要令他恐惧,因为我的笑当中,蕴含着我要用火烧他的暗示。
当他读懂了我的笑那一刻,整个身体就蜷缩成了一团。
同时,一缕看不见的永恒之粉,已然从我的手指传导到了他的身体里。但他在第一时间并没有感觉到——当他感觉到的时候,他原本结实而又柔韧无比的骨头,已然变成了灰烬。
肌肉完好无损,骨头完好无损,脸上的神情依旧,他就是原来的他,好像什么也没有受到损伤,——他旁边的怪人看着他,感觉到他好像有些异样,但没有谁能说出其中的异样是什么,只觉得一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正在大家心中传递。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把对抬了起来,毅然把目光迎向了那个悬浮着的鬼魂。
眼前这些怪人不是我的对手,只有他,才是我真正的对手。
当我的目光对上他的目光那一刻,他颤抖了一下。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我看到了他心中的恐惧——他在恐惧谁?
一个强大若天的存在,又会恐惧谁呢?
他恐惧的对象不会是我吧?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神情凝重到了极点。因为我知道我这样想纯粹就是我自不量力,就算他再不济,他也不至于恐惧我啊!
令他恐惧的,应当是一个比我强大的存在。
但和对峙的又只有我一个人,除了我,这里令他恐惧的又还有谁呢?
永恒之焰?
当我想它的时候,立刻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刚才那一记袭杀,莫非他看出了当中的永恒之焰?
若是如此,也显见此鬼的不简单。
一个本身就不简单的鬼怪,一旦他从狂妄中冷静下来,那就是一个令人恐惧的存在。
是以,当我对上他的目光那一刻,我看到他颤抖了一下之后就迅速镇定了。
镇定的他威若泰山。
泰山之威,源自它俯视东面的大海。如果东面没有大海,它绝对不会成五岳之首。有时候,一种物事变得强大,并不是他本身变强大了,而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