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良关,可拒十万精兵,哈哈哈!”
绵竹关已经易主,王玄策领兵撤离之后,曹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之夺下。
曹操领着诸将登上料峭关楼,居高临下,方才发现此关的雄伟绝险还要更加出人意料。
飞鸟难逾,白猿难攀,只要布置得当,足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曹操豪情地放声大笑,他似乎已经可以从这里看到成都古城的轮廓了。
诸将全都亢奋不已,同益州的交战犹如之前和刘协的争锋,一度让他们陷于被动,空有一身本事施展不开,憋屈不已。
而现在绵竹关既下,此去成都便是一路坦荡,再无天险阻隔,他们终于可以放开手脚,痛痛快快地大战一场了。
“杨玄感上前听令!”
趁着诸将振奋士气可用,曹操大袖一挥,高声令道。
“末将在!”
“着你领五千兵马为大军先锋,沿途破关克敌,扫荡不平,直指成都!”
“喏!”
杨玄感闻言面色大喜,当即就拱手领命。
“夏侯渊、夏侯惇何在!”
“末将在!”
夏侯兄弟听见曹操喊道,立即阔步出列,跪地听命。
“你二人各带五千兵马,出了绵竹关便分东西两路大军,各郡各县,尽皆占领,莫有遗失错漏;若有趁势为乱欺压百姓,哄抬物价为恶者,尽皆抄家没族,莫要轻饶放纵!”
“喏。”
二将心中一凛,曹操这话杀机十足,可是把他们军中将士也包括进去的。
程昱在旁边轻抚长须连连颔首,益州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战火侵扰,百姓麻木,死气沉沉,唯有像曹操这样雷厉风行,重用严法,才能快刀斩乱麻,树立威严,拨乱归清,让百姓们再看到希望。
“曹仁,命你率一万精兵驻守剑门、绵竹两关,此乃至关重要之地,不得有误。其余将士,随我一起,同赴成都,论功行赏!”
“喏!”
众将齐齐躬身,慨然称喏,众志成城的声音,直接越过城墙,传入曹军营中,震得山间回响不断。
“将军,我们距离成都已经不远了。”
山外路径,李文忠看了看远处,开口说道。
他有些不解,他能看出王玄策明明已经志不在益州了,但为什么还要亲自率领大军回到成都。
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若是等曹军追上来,王玄策想要离开益州都变得很难。
毕竟王玄策能力太强,是抵挡曹操的关键人物,之前又权力重大,为人所妒,如果曹操一声令下,自会有数不清的人想要捉他去立功。
王玄策擦了擦额头的热汗,挥手让大军停下来休整一番,又走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回头看着跟上来的李文忠,笑着道:“这些中州兵都是因为信任才跟着我一块去绵竹关的,我不能将他们悉数带回来已经很无能了,这剩下的,却是要亲眼看见他们走进成都城我才能够心安。”
这是王玄策为了结和刘璋的君臣名分而做的最后一件事,也是他对这些保家护土兵士的一个交代。
李文忠听完不禁动容,他很自豪,自己的将军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禀报王将军,李将军,大军前面突然出现一队人马,约有一百人数,着我益州兵甲,却是带着丫环护着花轿,正向我们而来。”
就在这是,斥候急步跑了过来,轻喘着粗气向二人禀报道。
“哼,我们在前线拼死拼累流汗流血,这些狗官却调动兵马保护家眷,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狗官在这个时候嫁女娶妻!”
李文忠闻言怒不可遏,当即“唰”地一声抽出腰间宝剑,满脸杀气的怒声喝道。
“文忠勿要冲动,此地并非城镇市集,突然出现嫁娶队伍本就奇怪,还有百人之众的兵士护卫,想来绝不简单。你带路,我们过去看看。”
王玄策凝神细想,拉住冲动的李文忠,对着斥候轻声说道。
“喏。”
等王玄策和李文忠看到这支嫁娶队伍的时候,发现果然和斥候描述的一模一样,兵甲护卫之中,一座鲜红的花轿极为刺眼。
“这位是益州上将王玄策王将军,你们是何人,缘何值此存亡之际行大喜之事?”
李文忠越看越生气,直接走上前去,将他们拦下来,指着王玄策介绍一番,怒目问道。
“王将军,李将军,你们可算回来了!”
领队的将军被吓了一跳,正要行礼答话,就在这时,从旁边的小兵中冲出一个脸有疤痕的中年男子,看着王玄策和李文忠就激动说道。
两人感到奇怪,凝眼一看,不由得齐声惊呼道:“子远,你不是回成都养伤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穿了一身士兵衣服?”
原来,这个脸有疤痕被王玄策和李文忠以“子远”相称的中年大汉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随同王玄策一起前往绵竹关防守的大将吴懿。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