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恪,这员白袍将领不简单,单凭他这如有神助的一刀,我不如也。”后面一直低调不语的于禁却是看得真切,这一刀如同神来之笔,根本无从抵挡,就算换做是他也只能选择败逃。
吕虔内心震动,想不到陈留王麾下竟然有如此多的猛将。先前那许褚也就罢了,现在这个苏烈同样也是深藏不露,竟然扮猪吃起老虎来。
“大人,末将杨昊,这就前去斩了这员无双猛将!”这时候,兖州军中又冲出一员大将。
这杨昊武艺平平无奇,比之前面几人尚且不如,全靠溜须拍马才能做到大将的位置。
他这觉得苏烈连斩两将,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当下不仅抢了出战名额,还高声说苏烈为无双猛将,摆明就是为了待会斩了他来捧高自己。
苏烈运气逼出一丝汗水,装作山穷水尽无力为继的样子,连声惊呼:“本将不打了,本将不打了!”说完也不管杨昊,调转马头就跑。
杨昊哪里肯放过他,拍马直追,手中大刀高高举起,在后面猖狂地笑道:“无胆鼠辈,快滚回来与本将一战!”
苏烈并不回头理他,只是暗暗借助通透刀刃的反光,将杨昊的位置动作都看了个仔细,只等他追近,猛地将战马勒得高高跳起,回头望月,寒霜宝刀像是蓄势出击的猎豹,全力挥出,一击致命,将杨昊直接剁成两半,血肉横飞。
“不好,力气用大了。”苏烈马上就后悔不已,刚才他已经有所收敛气力,但战马高高跃起带起的力量和杨昊拼命追来的冲刺力量,两相叠加,竟然爆发出如此恐怖的结果。
果然,刘岱和兖州诸将都吓得脖子一凉,噤若寒蝉,总算醒悟过来,知道苏烈是故意藏拙好诱杀他们。
刘岱气得身子发抖,他算是看明白了,刘协麾下猛将如云,单对单斗将根本不可能获胜,现在前后白白损失了五员大将,让他心疼不已,忍不住责怪地瞪向了提出斗将的鲍信。
鲍信也知道自己弄巧成拙,连损大将,连忙将功折罪,说道:“大人,刘协身边猛将无数,斥候说其兵弱将寡之言,并不可信啊,依我看,大军不如先行撤退,以守为攻,稳中求进,免得中了埋伏损兵折将。”
刘岱却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摇头否定道:“鲍国相,我看你是真的糊涂了,刘协如此将猛,如果真有大军埋伏,早就携斗将胜利之势掩杀过来,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小心谨慎无动于衷?区区虚张声势之计,岂能瞒得过我?三军听我号令,步兵冲锋,骑兵压阵,定不要刘协小儿走脱一兵一卒!”
“喏!”众将齐声应道,斗将失败让他们脸上无光,现在携四万大军向前厮杀,他们全都想要以多欺少,一雪前耻。
“不好,刘岱老贼反应过来了!”刘协眉头一皱,知道斗将结束,正真的大战就要开始了。
“苏烈,你领着骑兵左右冲杀,李存孝典韦许褚,随我带领虎卫,杀向刘岱的中军。”
四千对四万,纵是强兵也无力回天,唯一的希望,就是凭借几人的勇猛和虎卫的单兵搏杀,一鼓作气地冲到刘岱中军,斩杀主帅,夺取帅旗。
“杀!”震破苍穹的叫喊声如平地惊雷,对峙良久的两军终于短兵相接,开始乱战起来。
骑兵不愧是冷兵器时代堪称无敌的兵种,苏烈带领三千骑兵发起不要命的冲锋狂潮,瞬间就将兖州大军撕出一道巨大的口子,骑兵长枪出击,好像是农民割麦般,成片的兖州兵唰唰地倒下。
但是很快,骑兵的冲锋速度就大大停滞,杀伤力也急剧下降,兖州兵马太多,刀盾手举着盾牌组成盾阵,完全不顾死活,前面的人往前突,后面的人推着前面的人往前挤,拼着巨大伤亡,硬是将骑兵阻挡下来。
苏烈心里一急,这才刚开始,可不能让骑兵陷入漩涡之中失去冲锋游击的优势,当即振声大吼,寒霜宝刀全力施展开来,不知道剁碎了多少面盾牌,全凭一己之力,终于杀出一条出路,连忙带领骑兵跳出盾阵。
只是这一来一回,死伤颇大,而兖州军同样损失惨重,光是刚才这一波冲锋,就阵亡了两千余人。
苏定方害怕兖州军会再次不惜任何代价地围杀骑兵,不敢再轻易率军深入,只能让骑兵在两翼游动厮杀,虽然战果不错,但对兖州军的牵制已经弱了很多。
另外一边,刘协带领虎卫同样陷入了鏖战,兖州军兵马实在是太多,杀了一个又来一个,无穷无尽源源不绝,让人看不到任何的变化和希望。
李存孝和典韦许褚仍旧勇猛无双,全靠他三人领头冲杀,才没有让虎卫的冲击停滞下来。
李存孝一杆禹王槊再无保留,一槊横扫出去不知道死伤多少人,根本没有一人能够稍微阻挡一下他前进的步伐。
典韦许褚同样难逢敌手,典韦护在刘协身前,双戟舞得密不透风,却又丝毫不曾弱了进攻,将所有想要袭击刘协的敌人尽数杀死。
许褚则是陷入了敌方数远大将的围攻中,他们先前被许褚弄一人得脸面全无,无人应战,现在乱战之中,几个人联起手来,想要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