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你竟然敢背叛殿下,快放开殿下,你到底要做什么!”韩侂胄一声高呼,声音里包含了数不清的意外和愤怒。
“你们都别过来,若不是你们以我的家小威胁,我简言会放着好好的简家家主不当,冒着生命危险跟你们做这些搏命的事情么?哼,这仇这恨,我已经忍了好久了,既然现在横竖都是死路一条,我简言倒不如豪赌一场,赌对了我还有一线生机,至于你们的死活,关我屁事。”
突然,屋内响起一顿混乱的声音,甚至让守在外面的张浚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张浚,张家主,我趁他们不注意,现在已经挟持了刘协小儿……别动!只要你答应今天放我一条生路,我就把活着的刘协交给你,不然鱼死网破,你不让我活,我就让刘协死。一旦刘协死了,他在陈留的几万大军恐怕旦夕之间就能攻过来覆灭济阴吧。张家主,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家主,他们这是怎么了,内讧了么?”管家在张浚的身边,被里面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弄得迷惑了。
“快,快进去看看,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刘协现在还不能死,我们还需要拿他作为筹码争取时间来消化这些人的地盘势力。他现在要是死了,光凭我们济阴一县的力量根本不能和陈留的大军相抗。”张浚十分焦急,他的计划马上就要完美地完成,绝对不能在最后关头让简言给破坏了。
旁边的士兵听了张浚的命令,连忙上前,想要强行撞开大门冲进去。就在这时,大门竟然自己打开了,简言挟持着刘协,一步步退出来了。。
简言左手死死地控制住刘协,右手竟然拿着一只玉簪,用锋利地一端紧紧地贴在刘协的脖子上,典韦和许褚他们小心地和简言对峙也跟着走了出来,生怕他一个激动就要了刘协的性命。
“简言,你真的要背叛孤么?你现在放开孤,孤还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刘协狠狠地看着简言,他没有想到这个一脸和善的老头,现在竟然会背叛自己,亏自己先前从来没有想过要抛下他单独离开。
“闭嘴,要不是你们找上我,我简言会沦落到现在生不由己的地步么?张家主,你好好想想,现在刘协的小命就在我的手里,我只要轻轻这么一刺,就能马上让他死在你张家的大宅。你要是答应放我一条生路,我简家在封丘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也保证,我简言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半个字。”
简言说话之间,整个人也已经变得癫狂起来,双目发红,神情扭曲,随时都可能发疯做出出人意料的疯狂举动。就是现在,他已经握着那支玉簪扎入了刘协的脖子里,皮肉破裂,有鲜血正在不断流出。
“简言,你放开殿下,我来当人质,我是女流之辈,控制起来比殿下容易。”甘静双眼都是泪雾,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怜惜,但仍旧鼓起勇气努力让自己不再害怕。
“笑话,你一个出身茶楼的贫贱女子,能比得上陈留王身份尊贵么?再说,你是他什么人,陈留王难道还会为了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么,到现在了你们还想着算计我简言么?”
“甘静!”刘协没有想到这个认识才不到的女人竟然愿意为了他牺牲自己的生命。
“她是孤的女人,孤宁死也不会用孤的女人来换自己苟活着。”刘协被简言死死锁住,因为脖子被刺伤说话也开始有些费力起来,可他依旧深情地凝视着那个愿意为自己而死的女人。在生与死的一线之间,有些问题会想得无比的通透。
“嘿嘿,好一个郎情妾意的场面。不过,刘协是我现在的唯一筹码,什么交换,都特么的是屁话!”简言却是疯狂地笑地大声吼道。
“张浚,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介意你慢慢思考,可刘协是否有还那么多血可以流,我就不敢保证了。”简言见张浚一直都没有反应,终于忍耐不住提醒道。
“这其中是否有诈虽然还不可知,但刘协还不能死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在我张家大院,又有重兵层层把守,就算有诈,我难道还会怕你们逃了么。”张浚眯着眼想了想,心中有了决定。
“你把刘协送过来,我保证,你简言今日可以活着离开。”张浚说道。
“那不可能,你别和我文字游戏,我也不是好糊弄的。”简言一听张浚说得轻巧,顿时反驳不肯答应。
“看来没有问题了。”张浚见到简言拒绝反而放下心来,如果他们真的是合在一起演戏骗自己的话,是绝对不会还有心情和自己讨价还价的。
“那行,你把刘协送过来,只要你像先前承诺的那样,封丘归我,再发誓绝不把今天的事情透漏出去,我张浚可以发誓不再找你的麻烦。至于你们,都待在原地不许动。”张浚看了一旁蠢蠢欲动的典韦和许褚,冷冷说道。
“好,只有有命,这是身外之物不要又有何妨!”简言听了,激动地挟持着刘协一步步向张浚这边挪过去,手中的玉簪也不禁松了些许,让刘协没有那么难受了。
“提高警惕!”张浚向身旁的管家吩咐道。他行事想来谨慎,就算有九成成功的把握,张浚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