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将近,晚霞犹如炫彩的飘带挂在天边。
查干湖畔五家户村,蒙古王爷乌日根家里,骆霜晨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之情,他要出去看看这乌日根为啥还没有回来。
“你还是等着吧,天还没有黑,再等等,那个苦野不可能自己来,带来那么多人,你怎么办?咱们眼下是抓紧赶路,去解救颂绵啊!你可别冲动。如果天黑王爷大叔不回来,咱们再冲出去。说不定,这村子周围都是那个苦野的哨兵。”
“你说的也对,可是这么一个好人出了事,我见死不救,于心何安?”骆霜晨看着墙上挂着的成吉思汗的绣像感慨着说。
龙四海这时从外面推门进来,“哥,我看了看,没敢接近,村公所戒备森严,情况不明!”
“这老王爷可能是凶多吉少啊!我们不能在耽搁了,一天的功夫了。什么样的龙潭虎穴我没闯过?我给他来个智取。四海你开车带着甄燕、安宁她们,还有这孟和巴雅尔,开车速速赶往公主岭,我们在东郊马家大车店会合,那个老板马逐风是我在大城子天成观学艺时的师兄,你给他看这个就中。”说着从脖子上把一块和田玉的平安扣挂件摘了下来,“他问你时,你就说一个胸口有梅花形胎记的、天成观的师弟打发人来找他就可以了。”
“那好,我们立刻行动!”龙四海着手带人行动。
“怎么?你又把我挂上了,还得陪你去疯耍去呗?”查春娥装作不太情愿的样子,其实她是很喜欢骆霜晨这爱憎分明的性格,正义凛然,铁骨铮铮。
骆霜晨和查春娥不敢怠慢,还是穿着满洲**的军服,一前一后,大摇大摆走出了乌日根王爷的院子,按照龙四海说的路线,穿过两条胡同,就看到了戒备森严的村公所院子,也不知道这老王爷在里面是吉是凶。
骆霜晨整理一下他不太爱穿的军装,大步流星走到村公所大门外,门口有四个日本宪兵站岗。其中一个端着三八大盖喝问道:“什么人地干活?”
“我是满洲帝国兴安东警备军的,去新京办事,路过此地,听说苦野少佐在这里,特来拜望。”骆霜晨用日语回答道。
这日本兵听他说的一口流利的日语,顿时少了许多戒备,“您认识我们苦野少佐?”
“不认识。烦请通传!”骆霜晨傲气十足地看着这个小个子日本兵。
“稍等……”说着推开村公所的木门,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那个小个子日本兵跑了出来,“上校,我们苦野少佐请您进去。”
进到这村公所里,羊肉的腥膻之气扑面而来。
进到屋子里,就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啤酒桶一样的日本军官敞开着衣服扣子,坐在圆桌旁,两手抓着一只羊腿在吧唧吧唧地啃着,桌上是一大盆被撕碎的烤羊肉。
一个农民打扮的人和一个中分头的瘦高个也坐在桌边吃着羊肉。乌日根王爷被五花大绑,靠着北墙根儿站着。
“苦野少佐,我们素不相识,我是兴安东警备军的陆上校,这乌日根王爷是我的干爹,我去奉天办事回来,还得去新京城,顺道看看我的老干爹,怎么把他老人家捆起来了?”骆霜晨操着标准的濑户口音日语冷冷地说道。
“哦——呵呵——陆上校,我们真的很陌生,但我也看得出你也算是帝国的军人!我哪里知道他是你的什么干爹?他也是不识抬举,我让他做维持会会长,他三番五次推辞不干,你劝劝他,他同意,你们就回家,不同意,你的颜面我也不会给的。”
“你是豺狼!逼我给你们做烤全羊,然后还要逼迫我给你们当走狗!我死也不从!背叛祖宗和祖国的事,我死也不会干!”乌日根大喊着。
“怎么?我的面子也不给?”骆霜晨边说话,边看着查春娥。
“你虽然说的一口日语又怎样?你们满洲人就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狗!上校算个屁!”张狂的苦野咧着大嘴狂笑着,“怎么把这花姑娘也给我留下?”
“你休想!”骆霜晨忍无可忍,上前一脚踹翻了桌子,冒着热气的烤羊肉散落在地上,随之,拔出手枪顶在了苦野的脑门上。
与此同时,查春娥飞起一脚把梳着中分头的瘦高个喉咙割破,鲜血飞溅出来,原来她的高跟鞋的细鞋跟就是立刃一样。
“孩子,何老三是好人,别害他!”乌日根的话制止了查春娥的进一步动作,她蹲下身帮乌日根解开了绑绳。
哪知道乌日根恨透了这个苦野,他抽出放在地上的蒙古弯刀,直奔苦野而来,骆霜晨都没醒过神来,“刷刷——”苦野一命归西,颈下溅出的鲜血染红了半面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