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桥外,日本第五陆军病院。
龙四海、周不起、李源等一干兄弟们围坐在骆霜晨的周围,正在谈笑着前夜肖记棺材铺和昨夜三仙观旁发生的事情。
“陆哥,你是不知道,周不起这家伙装的,真像个铁杆地痞,这把那个王三七折磨得,都吓尿了。”李源一边学着周不起的腔调,一边在床边手舞足蹈模仿着。
显然,三仙观发生的一切,骆霜晨也都知晓了。
不一会儿,“江湖怪杰”孟加发和“奇巧玲珑虎”花非华从外面进来,二人提着四个大食盒,进得屋来。
“这几天顾婶都累坏了,我看着心疼,就自己上灶做了点拿手好菜,让陆哥和弟兄们尝尝我的手艺。”孟加发说。
骆霜晨说:“太好了,大家一起来,硕非兄弟,你给我讲讲在三仙观那是怎么设计机关的?我也纳闷了,没有人时,灯能定时熄灭,那个木头人还能来回走,有意思。快点,四海去别的屋找几个凳子,咱们边吃边聊。”
一时间,病房里成了这帮兄弟们的饭厅了,小弟兄们在一起,有说有笑。
众人快要吃完饭的时候,纳兰和王之佑陪着一个肥胖的警察来到了病房。小弟兄们收拾一下餐具,都闪了出去。
纳兰微笑着说:“兄弟,你看谁来看你来了?”
陆黎把身子正了正,将披着的外套闪在身后,抬腿要下床。
“这位也是你的新领导,警察厅副总警监、副厅长苟村七阅先生,他听说你还没正式上班,就受伤住院了,他坚持来看望你。”王之佑抢先说。
骆霜晨心理明白了,敢情这就是“小二管大王”中的那个“小二”,这满洲国好像哪个部门都这么个模式,心中暗骂,他奶奶的,有朝一日老子都让你们滚蛋。
“陆黎何德何能,让苟村厅长大驾光临,羞煞我也。”
这个苟村七阅,年纪大约40多岁的样子,个子矮,倒放着秤砣形的小脑袋,小眼睛,蒜头鼻子下留着个仁丹胡,体形臃肿,像一个大冬瓜立在那里,黑皮制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极不相称。就听他说:“陆桑,我听军政部最高顾问多田骏将军向我说起,你地是日本江田岛海军兵学校的优秀毕业生,是满洲帝国的精英。”显然,他的汉语说得很是瘪嘴。
看到这里,骆霜晨就用日语和他叽哩哇啦地聊了几句。内容不外乎就是自己资历尚浅,请多关照一类的话。
寒暄一会儿,苟村七阅就起身告辞了。出了病房,他看见门口有十多个青年小伙子,很是惊讶。
“王将军,这都是什么人?”苟村七阅问身后的王之佑。
“苟村厅长,他们都是于芷山将军和纳兰将军的心腹之人,让他们来当个帮手,照顾陆黎的。”
“哦,我的明白了。这个陆是个人才,是我们大日本培养出来的杰出人才,我的很是看好他。”
纳兰和王之佑将苟村送走后,二人又回到了病房。王之佑就将这两天,于芷山安排他调查刺杀案的情况向陆黎简单说了一下。
“甫年兄,这回我是真的见识到了咱兄弟的身手,那就是快如闪电一样,要是我,那把飞刀可是拦不住,因为来得太突然了,大家伙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厨子身上,谁成想飞刀杀人,好险啊。”
“立三,见识到了吧,我去兴安,差点被珠河游击队给活捉了,就是咱兄弟,匹马单刀,一枪没放,冲入人群把我救了出来。”
“呵呵,甫年兄你是最重情意的。经过调查,我了解到,凶手和太白居无关,但是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还没查到。看身手,不像是共党所为,况且于阁老虽然在为日本人和帝国做事,但他从没有和共党产生仇怨,共党也不可能急于处死他;那是谁呢?那个杀手趁乱逃跑了,那个帮忙拉电闸的人在跳墙时被程恭年给打死了。现在看,萧子兰实质上是日本人的眼线,日本人千方百计才把于总挖过来,他也不可能对于总动手。唯一可能就是关内的***了。但我也不确定,在那个被程恭年击毙的人后背上我发现了一个纹身,我让人画了个图样,很多人都不认识。
说着,从衣兜中拿出一张纸,给纳兰他们看。纳兰很是疑惑,骆霜晨说:“这是以骷髅为核心图案,下面是两柄交叉的宝剑。我似乎有点印象。……我记得在汤玉麟手下时听说过。1930年,***黄埔系贺衷寒(黄埔一期)、滕杰(黄埔四期、曾在日本留学)向******提出要以德意法西斯思想改组和重建****学习墨索里尼的黑衫运动、希特勒的褐衫运动,发起成立蓝衣社,一切主张惟领袖之命是从,其组成人员,以着蓝衣为标志。蓝衣社在创立时模仿了共济会的制度和结构,有特殊的服饰、徽章、秘密手势和联络符号,内部自上而下分成四层,分别是******、力行社、复兴社和革命青年同志会。1932年******委任刘健群任***军事委员会政训处处长,在南京创办‘政治训练班’,该班招考高中程度以上学生1000人左右受训,毕业后等于黄埔学员身份,一律吸收为蓝衣社社员,备作军队政工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