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畔生大半夜跑出去,早上天刚蒙蒙亮才回来,以他现在的实力,城亘寰和城浩霖两人根本就无法探知他的行踪,只能通过他的方向隐隐猜到要去什么地方。
早上洗了澡下楼,城母甚至都不知道他出过门,连忙招呼着吃早饭。
餐桌上,城畔生笑着说道:
“今天下午我打算去玄城。”
铿,刀叉在盘子上划出的声音异常刺耳,晴惟云看起来甚至有点不知所措,问道:“今……今天下午就要走?”
青年点了点头,看了眼一边有些不安的地锦,笑道:“我去接空青。”
其他人瞬间了然,城亘寰哼了一声,“越来越不是东西了!”
也不知是在骂谁,小丫头听到了姐姐的名字,表情有些惶恐,“姐姐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丫头单纯是单纯,但是这些年来的遭遇也使得她非常的敏感,虽然大人们都考虑到她的情绪有意在避开严肃的话语,但是她还是听出一些不好的感觉来。
“都说是去接她了。”城畔生与她同坐一边,拍了拍她,说实话,来这个家也有快一年了,小丫头是真的惹人疼,“你在家乖乖听妈的话,嗯?”
“我知道了。”
地锦点了点头,继续吃早饭,哥哥这样说了一定就没问题了。
饭后,城畔生又跑得不见人影,城亘寰悠哉哉地去找兰知辽等人下棋,而城浩霖则是在书房处理一些战后的事务,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浩霖。”
数十年如一日温柔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城浩霖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将门打开来,上将瞬间化身为妻奴。
“怎么了?”如果其他人在的话一定会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这样柔和的声音竟然是他们的城上将发出的。
下一刻,妻子就扑了个满怀,城浩霖一愣,随即了然,叹了口气将她抱住任由眼泪打湿胸膛。
“畔生为什么就要遭遇这种事情?他明明只是想要简简单单的成为一个机械师而已……”
城浩霖摸了摸她的长发,刚才臭小子说的时候明明还很淡定,结果还是哭了。
是女虽柔为母则刚,这句话用来形容他的妻子最合适不过。
“这是他凭着自己的意志走出来的路,不必为他担心。”
说着精神力一动,夫妻俩就坐到了沙发上,晴惟云靠在丈夫的手臂上,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还是忍不住伤心。
这大概就是天下大部分父亲和母亲的特点。
此时城畔生正在布莱克莱恩的总部和修·凡塔斯商量着某些重要的事情,对家中父母的交谈一无所知。
“而且,我很担心空青。”晴惟云渐渐冷静了下来,一想到要是那女孩儿出了什么事,她儿子恐怕会疯的。
城浩霖见她终于不再哭了,绷紧的神经总算松开来,“要是那小子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也就不算是我城浩霖的种。”
听他用这种严肃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晴惟云破涕为笑,“难道要向你一样把方廻打个半死?”大概是想到以前的事情了,她的脸上重新带上了温柔。
城浩霖仔细想了想,突然沉了脸,“那种结果恐怕还算好的。”
“怎么了?”晴惟云有些不解。
“乖,惟云,恐怕我和父亲都要去趟玄城。”因为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被忽略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心爱的女人无疑是最大的软肋,但这世界上还存在着比杀了这个女人更容易令人发疯的事情!
就像是此刻的城畔生所面对的事情一样,当看到面前的照片的时候,理智瞬间土崩瓦解——他的空青,此刻浑身**,四肢被套上了牵神锁禁锢在床上!
旁边还依稀能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
‘砰’!
修·凡塔斯错愕地看着突然站起来的青年,下一秒,他瞬间用精神力护住蕾比,却还是被城畔生的精神力波动给弄得狼狈不堪。
“唔,怎么了?!”
究竟有什么事能让这人失控到这种地步。
见他们神色痛苦,城畔生深吸一口气压制住险些崩溃的精神力,说道:“其他的交给你处理。”
然后便看向一边的结智说道:“结智回家接银尾,我现在要立刻去玄城!”
说着直接从窗口飞了出去,精神力带起的风劲让修·凡塔斯脸色大变,办公室中似乎都还残留着青年奔腾的怒气。
“究竟是……”
“大概是空青小姐出事了。”蕾比毕竟是女人,想得要细一些,正是因为这样,她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来。
修·凡塔斯同为男人立刻了然,希望会没事,不然就要天下大乱了!
然而,在第二天早上,他的担忧全成了现实。
玄城,空青的休息室中,作为s级成员,她的房间中衣柜、书桌、独立卫生间,这样的标准在这地下城算是高水准。
此刻这里却成了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