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煤油灯下,队长和东北看着摊开的日记,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两人费尽眼力,仔细地看着。
东北看着日记说:你看这里好像是年月日,但是,看不清楚呀,看他尸体早已烂成了一具光光的骨架,人一定死了很久了。
队长怜悯道:可怜的人,不知死在这里多久了,他的家人还不知道,我们只有通过组织,或是公安来寻找他的家人了。忽然,东北指着一页发黄的日记说:你看看,这里写的字,恍恍惚惚能看见,你看看队长?
队长拿过来仔细辨认着,点头,嗯,这里写的好像是:狼群——,是“狼字”。这里,这个字好像是:全死——。
这个字是——逃,逃跑的”逃“字——。他边说边指指点点。
东北摇着头,感到纳闷:会不会是遇到了狼群?此人逃跑了?
队长点头:差不多,我的理解,应该是遇到狼群,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他逃跑了,但是最终也没有躲过一死的命运!他或许是有病,或许是冻死饿死的。
对了,我在一本资料里看过,解放前有一伙私人踏察队,受一家“日本东亚土木株式会社”的雇佣,进山探路,调查树木采伐地点,储量,后来,这伙人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
当时,日本的铁蹄却踏进了我们这片土地,他们从一个苏联侨民叫沃伦措夫的人手里,夺过了木材生产的垄断权,垄断着整个大兴安岭林区的木材生产,当时中国人把他们叫做“大柜”。
一些汉奸从日本人手里领取作业数字,然后进行生产。
为了利益日本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们给伐木工人很少的钱,由于恶劣的工作环境,林业工人死去的很多,掠夺得到的优质木材,被日本人运回他们国家,为了更好地了解当地木材资源,小鬼子和这些伐木工人讨价还价,日本东亚土木株式会社,特意招募了一批技术人员,成立了”日本东亚土木株式会社踏察队“。
据说这一部分人,再也没有回来,消失在大森林里了,日本人为了掩盖罪证,对外声称因为价格没有谈拢,这伙踏察队员就去了别的公司受聘,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系?
东北:如果,有这样的事!那,差不多。
队长再拿起那本发黄的笔记本,仔仔细细打量着。他眼睛一亮,指着本子说:东北你看,这是不是日文?对,就这一行小字,很小很小的字?
咦——你别说——队长——这就是小倭寇——那蚯蚓爬的字——你还别说真像——。
队长有些生气,”嗐,我多灾多难的民族呀!“。
”对了,队长,我们明天看看去,如果像你说的,那一定还会有别的尸骨,如果,还有,那就是你说的,那一伙什么土木社会的踏察队员们。
不,你说错了,叫”日本东亚土木株式会社踏察队“。队长纠正着。
两人一致的看法就是,这伙人是解放前,伪满洲国消失在森林里的踏察队员,现在到了该送他们冤魂,回家的时候了。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身,来到了树洞前面,他们在地上又找到了一块块人的头骨,腿骨,扒开地上的蒿草,里面到处都是一节节碎骨,横七竖八的,队长叹气:可怜的人们,没有赶上一个好的时代,客死他乡,家人还不知道,也许他们的家人还在望眼欲穿,盼着他们回家呢!
队长和东北忙了大半天,把所有能找到的尸骨,找到了,然后埋在了一棵老树下,一个尸骨前插了一棵白桦树:行了礼,说:前辈们,我们一定要寻找你的家人,要你们魂归故里的,你们放心安息吧!两人鞠了三个躬。
回来的路上,两人心情格外沉重。
队长说:一个好的时代能让跪着的人站起来,一个不好的时代,能让站着的人跪下,我们这些森林人,遇上了一个好的时代。
回来以后,队长把这件事写成了文件,还有那个本子,让猎人父女送往山下局里。另一份材料送往当地公安部门,一切安排完后,队伍开始了踏查工作!
外面又下雪了,上一次的大雪,没有多久就化了,大地上露出褐黄的颜色。
这次的雪下得有些缠缠绵绵,雪花落地很慢,似乎老天有一搭无一搭的,落下几片雪花,稀稀拉拉的,不影响任何工
作,太阳升起在山顶的时候,队长他们早已站在山坡上了,看着远处的三个分叉山谷,队长说:我们不得不兵分三路了,这一回男女搭配开吧,因为,这场雪看似很温柔,其实狠着呢!
雪一停北风就刮起来,北方就正式进入了冬天了,我们,一要做好防寒准备,二来要加快完成任务,这之后,还有一次暴风雪就要来了。
我们千万要注意安全,尽快完成任务,有事情信号弹联系。
三个小组朝着三个方向前进了。
军师一定要和灵霄分在一组,他说:要保护灵霄。队长也只好同意。
灵霄是第一组,朝着东面的山沟前进。
工程师负责南面的山沟,是第二组。
队长负责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