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回来后,凌霄把队里的工作交给了队长,队长告诉她一个坏消息,关于那一大片火山石上生长的桦树奇观,正好在一片开阔地上,虽是山坡,但地势相对平缓,在几座山峰之间,处于作业运材的枢纽地位,如果要是留下这片山林,将来有可能这块白桦林后面的树,和他周围的树木,都将无法采伐。无法运下山来,留与不留还要等局里开会研究。
队长顿顿说:国家,建国不久,百废待兴,很多地方需要木材,所以,当务之急要先伐木,运材。至于,观赏林,那是次要的任务了。
凌霄火了,”你说什么?观赏林?你可知道这一片树林,生长了多少千年么?你又知道这样的树林在我们国家,有几块么?我该诉你,只有两片——。这是活化石,是国宝——。你为什么不据理力争?还研究个什么?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领导考虑问题,不是一个人,是一伙人的决策,他们经过再三论证,通盘考虑,我们个人的想法,只能是说说而已,不可以凌驾组织之上呀,凌霄”。
“你呀你,队长,有些事情,是对的,我们就要坚持——。既然这样,我还要打报告给上级部门,一定要留下这片森林”。
队长摇头,“有些事情,我们尽自己的努力,以求组织考虑,我们无愧良心,就可以了吧?”。
”良心——除了良心以外——我们还有责任——还有真理?“。
队长也急了,他红着一张脸喊道“这片树林,你居然能和真理扯在一起?你马列少女,也太会上纲上线了吧?”。
”你,逆来顺受——“。
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凌霄气呼呼的走了。微风吹着他短发,和衣摆。他心想,队长为什么不坚持真理?这样大是大非的事情不可以,听之任之,一定要坚持住,光想着开发林区,没有想到保护林区,怎么行?研究,研究——。
这一晚,凌霄一夜未睡,他挥笔疾书,要求上级下达文件,把这片树林作为自然保护区,保留下来——。
队长也无法入睡,心想,难道前世今生,一个人的性格会有这样的差异?他多么喜欢梦里那个含情脉脉,深情款款的凌霄,而不是眼前这个,强势有余,固执己见,温柔不足的女人,刚刚对凌霄借助梦境建立起来的好感,早已烟消云散了。
凌潇在心里也骂着队长,”只知道执行,不知道合理化建议“。
队长心想,梦里那个你,要是能走出来,该多好,前世的你和今生的你,投胎之间,会有如此差异?为什么?
凌霄更想知道,梦里的他们到底是否,结为连理枝了?这今生的相聚,是上天下地寻找的结果?还是老天的安排?一连几晚,他早早睡下,他渴望知道他们的结果,可是,就是酣然大睡,梦里再也没有了队长的影子,没有了小桥,没有那个古遥远的时代。没有了那个衣冠飘飘自信坚持的队长。
他痴痴的自语“我们前世怎样——我们今世又能怎样?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前世今生,性格迥异?可是,我还是爱着他——,深深的——”。
这几天,山里气候适宜,不冷不热的,队员们的心情也好多了,入山时的紧张气氛也少了许多,工程师工作之余,採了大把的草药,有的带花,有的带刺,挂在腰间,一边测量,一边写写算算。
夏雪跑来告诉他“雪儿腿会动了,手指也会动了,孩子一切都好”。
工程师听后,笑眯眯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几句话正好被经过这里的军师听到,他心里有些不痛快,雪儿会不会醒?如果她醒来,还会记起以前的事么?他会不会来找他军师?他有些害怕。心里默念着,“别醒来,愿你永远昏迷”。
东北这几天,心事重重,不知为什么,他内心深处偷偷喜欢上了婉婷,没事他就偷偷观察婉婷的一举一动,看婉婷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么完美,只是,自己离婉婷太远,在他眼里婉婷仿佛精美的瓷器,而自己就是个粗糙的陶器,他内心向往,却不敢走近,向往之情,仰慕之情把他焦灼的,身心俱疲。
他知道军师主意多,就去找军师出主意。
军师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点头满意的走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起床了,唯有东北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几次起床,都起不来了,队长吩咐让婉过来给他看病,并给他服了两片消炎药。又让婉婷给他做点好吃的。
东北嚷着头疼难忍,可是,婉婷为他检查了全身,没有发现什么病症,头也不热,婉婷感到奇怪,她只好去翻他那本发黄的内科学,他看的正认真,听见东北含含糊糊的叫声——我要吃野鸭蛋——。
琬婷放下书向远处瞭望,见不远处,有一片水泡子,上面有一对对野鸭在浮水,野鸭嘎嘎地叫着,嬉戏着。婉婷在东北的耳边轻声说:“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野鸭蛋——“。
话音未落,东北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抓住了她。
“别去——危险——“。
婉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