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志倒是真的不含糊,直接跳了出来,再次上本。
刘思礼接过了折子,递到了朱杰的面前。
“皇上,前两日,督察院、刑部、国子监以及数家勋贵府邸,均遭受到了歹人的冲击,打伤官员学生上千人,衙门器具被捣毁不计其数,其恶行实在令人发指,此事尽皆是由天威军军中将领主使,冲击各个衙门与勋贵府邸的正是天威军的步兵精锐,臣请皇上降旨彻查,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天威军各部总兵但有涉案者,尽皆严惩!”
段承志沉声喝道。
朱杰将奏章放在一边,淡然道:“其他人呢,还有哪些人有本章要奏?”
“臣有本奏!”
“臣有本奏!”
……
眨眼间,二三十名官员站了出来,纷纷上本,参劾天威军肆意妄为,妄生事端,如不严惩,国将不国!
督察院的,刑部的、国子监的,大理寺的,甚至还有两家勋贵,纷纷站出来,全力指责天威军,不过,朱杰依旧是一言不发,搞得文臣心底有些毛了,这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样,皇上倒是给大家一个说法啊。
“皇上,臣请皇上彻查此事!”
段承志再次喝道。
“天威军?”
朱杰面无表情,叫道:“徐一帆!”
“臣在!”
徐一帆站了出来,躬身道。
朱杰淡淡答道:“一帆,你现在返回京城,已经接手兵部所有事务,天威军的事情,交给你全权处理,这件事情给朝中诸位同僚一个说法。”
徐一帆躬身道:“启奏皇上,此事却是天威军所为,不过,如今天威军总兵秦牧风重伤在身,无法视事,第二镇无人统领,此事为下面人私下所为,与秦牧风无关,臣已经下令将所有参与人员尽皆重惩,逐出天威军了!”
“嗯!”
朱杰看向了段承志,说道:“段爱卿,所有参与的人都已经严惩,被逐出天威军了,这个答复,你可满意?”
段承志厉声道:“皇上,这些人冲击国家重地,殴打朝廷命官,视同犯上作乱,谋逆的重罪,仅仅是逐出天威军就算完了?不将这些歹徒一并斩首以正视听,如何能够匡正朝廷纲纪?“
朱杰还没有说话,徐一帆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冷冷问道:“段承志,天威军的将士岂是你说啥就杀的,没有天威军,现在的大明江山能不能存在,都是两说呢,没有天威军,你只怕早已经投降满洲鞑子了;没有天威军,你家里的三位夫人,十三个小老婆只怕也早就成为满洲鞑子肆意蹂躏的玩物了!你现在要将天威军全部都给杀了?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铁面包公吗?”
额……
段承志被噎得面红耳赤,这个徐一帆刚刚回朝,就要硬扛自己这个刑部侍郎啊,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
朱杰淡然道:“好了,段爱卿,这件事情,朕已经全权交由徐一帆处置,既然他已经处置完毕,那就无需多问了,徐一帆是兵部尚书,又是天威军的首脑,他的处置,就是朕的处置!”
段承志急声道:“皇上,此事如此严重,您竟然要轻轻放过?他徐一帆说将所有人都给严惩了,就是严惩了?他说全部逐出军营了,就是逐出军营了?如何取信于人?焉不知是他徐一帆使得障眼法,推出几个人来当替罪羊?”
徐一帆冷笑道:“段承志,本督用的就是障眼法,就是找几个人当替罪羊,怎么了,你要我啊,证据,证据呢,你们的证据呢?领头闹事之人董鄂,已经被本督罚没半年军饷,逐出第二镇了,你能怎么样?你可知道董鄂在与满洲的大战之中,斩杀满洲多少人?单单是带回来的人头,就有一百零七颗!一百零七条性命,单单是朝廷赏银就是高达三千两,人家也不指着这半年的军饷俸禄过活,至于他董鄂去了哪里,嘿嘿,你管不着!”
“你!”
段承志喝道:“欺人太甚,徐一帆,你欺人太甚!”
“欺负你了吗?”
徐一帆耸耸肩,冷笑道:“如果这也算欺负你的话,那本督也就认了!”
一旁的高杰嘿嘿笑道:“不巧的很啊,正好我情报部的队伍,还少一个游击将军,这个董鄂杀人如麻,战场上下来的虎将,正好补了这个空缺,本部堂已经将董鄂召入情报部了,段承志,这算不算是欺负你?”
额……
朝中所有站出来的文臣脸色都已经成了黑锅底,打脸,赤裸裸的打脸啊,进入了情报部,你想要参劾都没有那么容易了,整个情报部自成体系,麾下所有的人马都不受任何机构辖制,只有皇上方才有权利处置情报部的官员,这也是高杰如此牛气的最主要原因。
现在董鄂虽然被逐出了天威军第二镇,但是却找了一个更大的靠山,风吹不进,水泼不透,谁也奈何不了他了。
段承志现在自杀的心思都有了,可恶,可恶至极啊,自己竟然被徐一帆跟高杰如此玩弄于股掌之中,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诸位大人,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