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等人赶到西陉关时天色已晚,职务的交接只好等到第二天再说。
常人现在是将军府长史,已无须再住兵营,但暂时也没有地方可去,李箐安排常人暂住将军府,命其他人将马匹送去后院马厩。
将军府前厅,李箐叫来管家 : “余伯,这位是新任常长史。”
“老奴见过长史大人”,余伯中等身材,一身暗灰色长衫,头发梳的很工整,留着花白的山羊胡,脸上布满皱纹,但眼睛却炯炯有神,看上去身体很硬朗。
是一名业务骨干,常人迅速得出结论,“小子见过余管家。”
李箐道 : “常长史在外暂无居所,烦劳余伯将他暂时安顿在将军府内,代将军回来后再行定夺。”
余伯思索片刻“府内后宅倒还剩两间空房,一间在箐郡主闺房隔壁,另一间 ... 。”
“就另一间吧”常人打断余伯说。
“这 ... ”余伯欲言又止“那就按长史大人要求暂时住那间吧,那间房也是很干净的。”
“哼”,李箐甩头向内宅走去,背影消失前喊到“今晚我住将军府,明日回兵营!”
“诺!郡主早些安歇”余伯向李箐方向施礼。
“这丫头,又抽什么风”常人苦笑到。
余伯一愣,随后恢复常态,挑着灯笼引常人向后宅走去。
穿过门廊,右侧突然出现一名府内家将,见到常人和余伯先是一愣,随后向二人鞠躬施礼,之后便匆匆离去。
常人盯着远去的背影,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常人双眼微眯,“余伯,这是什么人?”
“府内采办邢车,此人是卫国人,因精通关外多族语言,所以负责与外族商人的贸易往来。”
“此人也住在将军府内?”
余伯略一点头,“长史这边走”。
见余伯不愿多说,常人也就不再多问,跟着余伯穿过了两道门,“那边不是马厩么?”
余伯点头“是啊,这最后一间房就在马厩背面,屋内倒是干净,只是环境吵杂了点,委屈长史了。”
“不碍事,我睡觉沉,雷打不动,嘿嘿。”常人暗想 : 蒙古包都睡三年了,这还能坏过蒙古包?
走到屋前,常人突然停住,脸色一沉,目光盯着余管家。
余伯被常人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住了,试探的问 : “如果长史大人对此处不满意,那可暂时住在老朽那里,我搬到这里就是。”
常人其实是听到屋内有呼吸声,以为这余管家在玩什么猫腻,毕竟还有一名匈奴卧底尚未抓到,但此时观其神情,确实不像知情的样子。
常人转而一笑,“啊,余伯误会了,我是刚想起一件事,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余伯请回吧。”
余管家见常人阴晴不定,也不愿多留,交待几句便告退了。
常人见左右无人,抽出“常匕”走到窗前,侧着身子用匕首将窗子撬开,一边将窗子猛然向上抬起,一边迅速跳到门前,撞开前门扑倒在地。
只听叮!一声,什么东西钉在了头顶门框上。常人顺势向暗器发来的方向跃去,刚刚落地,一股凉风向脚下扫来,角度、时机恰到好处,常人避无可避,只好用手中匕首硬接一招。
咔嚓!对方兵器被常匕轻松切断,“好剑!咳咳”,黑暗中对方以为常人用的是剑。
显然对手之前已经受了重伤,此刻被常人内力反击,已无力再次进攻。
常人趁机后退,匕首护在胸前,另一只手掏出出火折子,“什么人?”
房间内逐渐亮了起来,房间的一角,一个嘴角挂着鲜血的老翁,蜷缩在地上,手上握着半截短剑。
常人的嘴再次变成了O形,“你是喂马的老倌儿?”
“呵呵,咳、咳,墨者姜尚,常大英雄见笑了,”老人咳了一口血,犹自笑着说,样子有些狰狞。
“我就觉得你这老头有问题,我没欠你钱吧,干嘛要刺杀我?”
“呵呵,你见过像我这样的刺客么?以你的剑术,平时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常人前后想了一下,凭这老头黑暗中出的那一剑,确是个剑道高手,要不是先前受了重伤,自己恐怕还真不是对手,于是收了匕首,点燃了房间蜡烛,向姜尚走了过去。
“我信你,不过这三更半夜的,您老人家拿着剑,躲在我屋里,这搁谁不害怕呀!”说着,常人将老头抱起放到床上,替老人盖好了被,欲转身离开。
“等等!”姜尚抓住常人的手。
“我去给你找个大夫,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嘴里的血吐啊吐的。”
“咳、咳,没用的,我知道自己的伤势,对手剑法凌厉,心思狠毒,最后一刻竟使出两败俱伤的打法,拼着被我刺中右腿,断了我的生机,咳咳,也是我一时大意,不过老天还算眷顾,在我死前还能遇到你”。
“呸、呸!大吉大利。我找大夫治好你,别死啊死的。”
“呵呵,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