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富贵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桌上的王权剑,猛的出剑鞘一挥!“砰!”“啊……”巨大的声响,让清瞳睁大了眼睛,圆润的脸蛋看起来十分可爱,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
“父亲说,频繁来府上的,一定是刺客。”清冽的声音响起,“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说到最后,语气里,有了些杀气。
清风吹过,吹起了她的长发,清瞳有些伤心的低下头,大喊一声:“对不起!”口中瞬间吐出无数的蜘蛛丝。
听着“唰唰唰。”的吐丝声,王权富贵淡淡的说:“这就是你的阵法?杀招还在后面吗?”
清瞳认真的将蜘蛛丝编织,一阵风划来,随风而来的,是一把锋利的剑刃。之见屋檐上,王权富贵站在前方,将剑刃割断了编织的丝线,“啊……”清瞳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棕色的长发随风而飘,黑棕色的眼眸平静如水,轻轻开口:“杀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但当他眼眸一撤,看到那幅锦画是,平静如水的眸子闪过了一丝波动和惊讶,“这……这是?”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景色,王权富贵的眼里闪过了困惑,清瞳有些高兴和兴奋的说:“这是,你家全景图的织锦!我环山跑了几圈,去找了最好看的角度,用妖丝织锦,是被抓的时候训练的!”语气间的开心和喜悦让王权富贵愣住,他有些呆愣的听着:“听说你不能随便出门,连自己家是什么外貌都不知道,所以,就织给你看了……”
王权富贵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丫头,她不算倾国倾城,也不算绝世美人,但她所做的一切,却让他十几年来毫无波动的心,在那一刻,动摇了。
王权富贵听着她的话,陷入了许多的回忆,母亲、父亲……不!是家主。还有所谓的天地一剑和……自古最强。
一座巨大的城池前面,本应是稚童的少年,脸上却带着狰狞的血迹!
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波澜,似是早已习惯。眼神平静的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一个早已濒临死亡的鹿妖。鹿妖挣扎着开口道:“不愧是一气道盟的终究兵器,不过你们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城头之上,几个看似是大人物的几人,言语间却是笑意盈盈:“不错,才一招就击败了八百年的鹿妖,不愧是一气道盟的泰山北斗啊!看来新一届一气道盟的盟主又非王权家莫属了!”
“不过,近来的新秀之中突然冒起的东方月初比之不遑多让啊!”
一群人讨论的事情似乎从未在哪个即将失去生命的鹿妖之上。似乎她的生命不过是验证王权富贵实力的标尺而已!
就在几人争论之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几人的争辩。
“此言差矣!东方月初乃山野小儿,狐狗养大之徒,心术不正之辈!又岂能与吾家倾力打造的终极兵刃相提并论。”
果然此言一出,莫大的威严顿时让在场的人转变了话锋。
“是啊是啊!天地一剑,王权世家,自古以来都是斩妖除魔的最强者啊!”
城下的王权富贵手中的王权剑莫名的有些凝滞,低头自语道:“天地一剑,自古最强,父亲,不,家主。这便是你最在意的吗?”
王权富贵莫名的忆起那孤单安智在角落里的墓碑!初日淮竹之墓,那个自己甚至都未曾见过的母亲。自己父亲的小妾,或许在自己的父亲眼中,这个女人或许从未在他心中留下过半点痕迹吧?
“你的家很漂亮的,以后我会去更多的地方,把外面的世界,织给你看!”
清瞳紫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坚定,她努力的抬起头,将此刻自己心里涌出的念头大胆的说了出来:“就让我,成为你的眼睛吧!”微风吹过,花朵飘散,阳光透过树枝,洒落在两人的身上,这一幕,王权富贵到死,都从未忘记过,因为那一天,是他生命的转折,也是他……做为人的新生,只因为那句,让我成为……你的眼睛吧。
在那之后,王权富贵发现,每次打败妖怪后,对那些妖怪,再也下不去手了,而做为王权一族的家主看到这一幕,心里涌起了不安,和对王权富贵的失望,“哼!”家主的冷哼,让下人都不敢吭声,但他们都明白,老爷对富贵少爷,已经不满了。
果然,不久后,王权家主就对王权富贵下达了惩罚,王权富贵双手被绑在树上,他没有吭声,任由家主的鞭子不断击打在他身上,一道道血痕慢慢显现,“滴答滴答。”血液滴落的声音悄然响起,耳边是家主严厉的声音:“虽然也击退了妖怪!但你为何不杀了他们,妖怪对人类凶狠残暴,你却对妖怪手下留情!让他待上三天三夜,不准喂他吃的!”王权富贵没有说话,静默的低着头。
直至夜晚,他听到上面的响动,便知道是她,“不要。”有些担忧的声音传来,让清瞳准备解开绳子的动作一顿,王权富贵解释:“绳子上有禁制,不但解不开,还会伤到你。”听了此话,清瞳有些不知所措,她急切的说:“那、那我要怎么救你?”
王权富贵温柔的笑道:“你只要把你这次带来的景色织给我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