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派祠堂内
“道,你们知道是什么么?”高座其上的是个吊儿郎当的青年,但看得出,底下的人对他都很尊敬。并没有对他这种姿态有丝毫不屑的目光。
“你说。”青年从腰间拿出酒葫芦,咕噜咕噜的畅快喝着,顺便指了指其中一个女弟子。“啊?那个,那个...是领悟术法和提升境界的天地奥妙..”
“停!”青年慵懒的坐起身,放下酒葫芦,瞪起眼睛,细细的观察着这位不知名的女弟子。“天地奥妙个屁!你脑袋是被踢过的么?算了,你们这年轻一代,我本来也没报什么太大的希望。”
“道有很多种解释。你可以把它想象为你会接下去走的路,如同术法,千变万化。各有各的机遇。简单的解释,就如同我手里这酒,有苦有甜,有涩有酸,至于什么味道,那是取决于你自己。”
青年挥了挥手,放在旁边的酒葫芦随机便悬浮起来,只见从里面飞出一颗颗的水滴。落在祠堂内每个弟子的额头上,融了进去。
那站立不安的女弟子在被额头融入这个东西的时候,瞬间便立刻进入了入定状态,体内灵力极速流转,识海瞬间增长了几倍不止。
“好了,回去吧,”这青年一挥挥手,所有的弟子都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瞬间推了出去,那祠堂的大门随机便关上了。
天一派的酒仙大能,几乎云游四方,这里的所有弟子能听到他的讲道,绝对的受益匪浅。谁都明白,谁都知道,这酒仙虽是天一派挂牌长老,但他的规矩却颇为古怪,除了讲道,任何人不准进入祠堂。因为那是他修炼的地方。
但某些人就是有这个胆子,直接硬生生的推开了大门,吵醒了酒仙的入定。
“冒冒失失,诸葛银剑,你疯了不成?我的规矩难道你不知道?”青年极其不耐烦的盯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人道。“酒叔,这不想你了么,没想到你这时候回来。你要是连你的亲侄儿都不认的话,那我可要找赵仙子哭诉哭诉了。”
“还是你小子鬼精。你酒叔云游四方这么长时间,你境界的提升速度怎么还是跟乌龟爬似的。”青年突然一改脸上的不耐烦,玩世不恭的笑了笑,喝了口酒。
“你不也知道,到这个层次的境界,自然难以提升,想当年,天一派最快到达下一个境界的也有了三百年,酒叔你当年卡在这地方,可是足足两千年,这么快催你侄儿,怎么好意思呢?”
“诸葛银剑,你现在越来越人如其名了。我当时就告诉过你父亲,起个好听点的名字,没想到取了这么个东西。”青年喝了口酒,打了个饱嗝。
“我当年出生的时候,天上一道银光射下,别人细细看去,是一把银剑插在天一派的八卦阵图之中,所以我才叫诸—葛—银—剑。”
诸葛银剑的脸立刻黑了下来,他这破名字,有必要给每个人都解释一下。
“知道,知道。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在宗派内,亲眼目睹的。但不是我说,你父亲可真是图一个方便啊。”酒仙伸了个懒腰,重重的打了个哈欠,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别有意味的摸了摸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他。
“一个老朋友来说媒,你父亲已经代替你答应了订婚的事情了。我这次回来,也是特意来看一眼你小子的婚礼。”
“我知道。但我很不喜欢这种做法。”
“既然你知道,你就要明白宗派利益是放在前面的。那女孩背后的势力是我们必须要的,下一次的妖潮不知何时便会来袭,届时,人界八派必须联手,但光光如此还不够。如果上次妖潮不是王城里那个恐怖的古老势力动手,人界恐怕早就毁于一旦了。”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反对。”诸葛银剑把信封轻轻的放到烛火上,看着火焰吞噬着它。
“我当时听说那小姑娘死不回家,好像在外面还有个相好的,但那古老势力跟我们联姻了,所以强行把她带了回来。”
酒仙看似随意,甚至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
“我不会管,这是对我们两方都有好处的事情。但是我是绝对不会碰那个姑娘分毫的。”
酒仙似乎叹了口气:“那个凡人已经死了,即使她怀了你的孩子,我知道这做法对你而言很不公平,但你要明白你要支撑起这个摇摇欲坠人界的未来。”
“我对我父亲的想法不做评论,我答应这门荒唐的联姻就是在给你面子,酒叔。否则,我孤独终老也不会娶妻生子的。”
酒仙打了个嗝,叹了口气:“脾气跟你酒叔一个模样,生在宗派,婚姻可不是由你自己做主的。”
北冥大漠山
“十几年前到底是为什么爆发的妖潮?”孟子灵力灌脚,跟随着那黑袍人向前方迅速移动。“我也不知道,我那时候也很小,只知道妖潮开始的时候,天都变成了血红色。”
孟子转了转眼睛,他和黑袍人已经进入了大漠山地界。
是因为,黑袍人告诉他,父母留给过他们姐弟两一个东西,但一个人是开启不了的。必须两个人。
虽然心存疑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