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魅惑且邪肆,冰凉的气息吐在我的脸上,凉到了心底。
“庄……庄彦……你个说话不算数的大混蛋!”我忍不住怒骂了一句,试图想要通过自己的喊声叫醒隔壁的黎晨和爷爷,却发现这个房间仿佛是被单独间隔起来了一般,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同时里面的声音传不出去。
“不错,我是混蛋,我不仅混蛋,我还是个色狼,怎么……你还有什么新词儿要不要一并骂出来?”庄彦的呼吸轻轻吹打在我的脖子上,低沉而又魅惑的嗓音在我的耳畔轻轻响起。
他的吻冰凉而又迫切,吻过我的耳垂,我的脸庞,我的嘴唇……
很快,便又是一夜过去,原本就已经酸痛不已的身子经过了这一夜是彻底散了架。
等我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却是已经早上十点多,我下了床穿上鞋托,刚准备走出房间,却透过镜子看见了胸前那明显的红色吻痕。
霎时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想到昨晚和庄彦在一起的种种,顿时一张脸红到了耳根。
这要是让爷爷看见,他老人家绝对不会放过庄彦,想到庄彦的法力那么高,爷爷若是对付他铁定是要吃亏,想来想去,这件事还是不要让爷爷知道的好。
我连忙回到房间,从行礼箱子里找出了一件圆领短袖,圆领要比方领遮掩的面积稍微大一些,恰好遮住了那处尴尬的红色。
换好衣服,我才重新出了房间。
等我出来以后方才发现,黎晨和爷爷两人早就起了,现在正坐在一起讨论着奇门遁甲中的阵法,反正我也没什么兴趣,想到黎晨这次跑了这么大老远的跟我回到老家,不就是为了向爷爷请教这奇门遁甲当中的东西么?
我看他们两个人研究的十分认真,便也就没有再过多的打搅。
接下来的日子,黎晨便是日复一日与爷爷研究着奇门遁甲,似乎由于黎晨和爷爷聊得很来的关系,再加上黎晨天生聪慧,修道也极有慧根,不像我直到现在也不过是个半吊子,压根无法深入。
郭正闲来无事,便也翻出来基本看着,本来权当是看了打发时间,然而看着看着,我便有些越发收不住了。
直到有一天,我翻到了之前爷爷所说的那页残破只有一半的泻魂术,那一刻我整个人脑中一震,连忙更加深入地看了下去。
可惜,那泻魂术描述太少,正如爷爷所说,只有一半,剩下一半却没有书写。
郭正轻轻吐了口气,便又继续看了下去,一整个暑假的时间,我几乎将爷爷书架上的书籍看掉了一小半。
从中,我也确实得出了一些关于泻魂术的方法,也总结出了对于强能灵魂的泻魂之法。
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唯有通过千年老槐树的树根和锁魂链,方能完全将庄彦体内的阴灵庄彦完全分离出来,当然,这当中的危险系数也十分的高,弄不好阴阳庄彦两具魂魄都会魂飞魄散。
这是我所不愿意看见的,也并非我的初衷。
直到那天晚上,爷爷吃完晚饭出了门,在村头的老李那打起了麻将。
那天晚上只有我和黎晨两个人在家,我从书房看完书出来,看见黎晨正坐在桌子旁,左手拿着破扇子,右手拿着笔在纸上画着什么,看上去似乎是在研究着什么阵法。
郭正走上前去,用手戳了戳桌面,黎晨方才注意到了一旁的我:“等下小霏,我把这阵法图画完,你等我一下。”
郭正也没有催促他,转身一个人默默走出了门外,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了院子里,吹着夜风。
农村夏天的晚上,风儿吹得最是舒适凉爽,院子里时而传来母鸡的“咕咕”声,还有风吹树叶碰撞的“沙沙”声,附近由于没有路灯,天上的星星反倒被衬的明亮了许多,光芒虽然依旧微弱,但却给人一种来自心底的沉静之感,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逸与平静。
黎晨画完了图,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搬了张凳子出来坐在了我的身边。
“怎么一个人坐这了?不怕蚊子叮了?别回头腿上被咬的到处包又在那鬼叫!”黎晨十分顺手地用他手中的扇子替我挥了挥腿边的蚊子。
郭正怔怔地瞧了他一眼,冷不丁冒出了一句:“你刚才的动作像我奶奶!”
黎晨也是愣了一下,面容有些复杂,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刚才找我是有什么别的事情?”黎晨倒是没有耽误,直接对我说道。
“这事儿,你得答应我不要让爷爷知道。”
黎晨顿了一下,眯着眼睛瞧了我片刻,忽又问道:“跟庄彦有关?”
郭正没打算隐瞒,便点了点头:“你必须答应我,千万不要让爷爷知道,否则……这件事情可能没法进行下去。”
“跟泻魂术有关?”黎晨又问。
郭正有些惊讶于黎晨竟然对我的心思了解的这样透彻,不愧是生死战友,竟然已经这么有默契了。
于是我就将我这几天从书中看到的各种泻魂之术从通通告诉了黎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