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与摩帖什二人在看似这仙气氤氲的北天门之中,四下里不停地寻找出去的道路。
当然,那神秘莫测的宫殿,二人也有一探究竟的心思,但是无奈二人却怎么也无法靠近那宫殿,好似被人施了某种禁制一般。
经过多时的寻找,凌霄与摩帖二人也并没有发现有何可疑之处,难免有些气馁。
”好美的景致啊!虽然我二人有可能会困死在这儿,但埋骨在此,倒也算得上是一件幸事!'
凌霄与摩帖什踏上碧玉高台,霎时天地间一片宁静,二人的内心均感到从未有过的一份安宁,看着台下的云烟万般变化,凌霄和摩帖什二人的脑海却是万分空明,浑身上下也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欢愉舒畅。
“呼!!呼!!呼!!!”
突然,摩帖什一边大踏步走到台下,一边回身对凌霄言语道:“小兄弟,快快醒悟过来吧!也不知道这里是哪个短命的风水术士布的局,将我二人困在这里。”
闻言,凌霄也是醒悟过来。他低下头去,看着正走下高台下的摩帖什,只见摩帖什的面上神情极为慈和,好似在怜悯世间众生的万般苦难一般。
凌霄与他的眼神一交会,心中都是一震。
凌霄望向北天门的远方,只见此地云烟缭绕,竟不知究在此地的出口何方,他仰头轻轻一叹,道:“行伍半生,如今只盼百年之后,边疆再无战事,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希望此愿日后可以达成。”
摩帖什先前受大金国中的好战派蛊惑,对南宋大有敌意和轻视之心,认为南宋的军民不过是如同猪犬一般的存在而已。等到他遇得凌霄之后,骁勇善战,视死如归,令摩帖什心中好生敬佩不已。
摩帖什虽然是北疆勇武,常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但听凌霄的言语如此,心里也是感到无比沉重。他点了点头,道:“唉!老哥答应你,若是我二人大难不死,日后不得已领了军令攻伐南地,我也必会约束手下的兵士善待百姓,绝不会无端加罪他们。”
先前凌霄与摩帖什二人身处不同的阵营,本是敌对关系,注定二人之间必有一人死在另一人手中。这时,摩帖什却忽出此言,料来多少是被凌霄的赤诚所感。
听得摩帖什的言语,凌霄的面色稍缓,露出喜色,点了点头,自知今番逃出此地的可能性不大,好歹也算为了大宋的万千的百姓做了点事情,尽了一番心意。
他看着摩帖什,轻声道:“谢谢你。但愿天下永无战事,方才是至理。”
摩帖什听凌霄言语真诚,料知此言绝非作假,忍不住心中一颤,心道:“天下永无战事?这可能么?莫说我大金国如今的万里江山,就是中原汉人的各个政权哪个又不是尸山血海堆积起来。”
断裂的巨山是天地的脊梁,干硬的黄泥是大地的血浆,如山的尸骨是先人的悲凉······
一时之间,摩帖什的心中的思绪也是百转千回,心下也是无比震撼,咬住银牙,道:“我的小兄弟,咱们还是找找出去的路吧!说不得,你老哥的话实现了,咱们日后说不定还得再见呢?!”
凌霄扬起头来,只见北天门与那神秘的宫殿质检,一根擎天巨柱巍峨耸立,四周云烟霭霭,让人感到说不出的辽阔宏大。
凌霄望着眼前的这根擎天巨柱,心中略有所思,对身边的摩帖什,道:“莫不是出路会在这根柱子之上吧?!”
摩帖什摇摇头,指着凌霄笑骂道:“真是好笑!你听说过有什么路是在柱子上的吗?!”
凌霄双手一摊,对摩帖什怒道:“难道此刻,你有更好的办法么?!”
“好吧!”
摩帖什无奈地叹息一声,只得弯下身,双手放在膝盖处。凌霄取过摩帖什的虎头大刀,绑在腰间,从远及近地一路疾跑,一脚踏着摩帖什的手中,另一脚顺势踏上摩帖什的肩膀。
摩帖什的双手一用力,肩膀一抬,便将凌霄向上一抛。
凌霄借力用力,一把抓住异兵蜈蚣链的锁链,跟着蜈蚣链的锁链开始攀登上巨柱,转头道:“你在下方小心,待我寻得出路,便来救你。
摩帖什见巨柱及其高大,而凌霄的身躯沉重,担心凌霄不到半路,便会坠落而下。摩帖什在下方只得叹道:“只得尽力一试了。”
摩帖什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上方不断攀爬的凌霄,耳边突然响起“吱吱“的响动声。
摩帖什听这声音十分尖锐,转过头一看,不由得心中大惊,却是一大队的铁甲尸鳖来了。
只见摩帖什一脚将领头的一只铁甲尸鳖踢开,厉声道:“小兄弟,下方不知何故,却是出现了如此众多的铁甲尸鳖。照这情形,怕是用不了多久,铁甲尸鳖就会占领这方天地!”
摩帖什心里清楚,虽然他的功力深厚,劲力绝非常人可比,但是此刻没有兵刃在手,料知自己绝非这些铁甲尸鳖的敌手。
想到此处,摩帖什运足体内的灵力,向上高高一跃,一把抓住异兵蜈蚣链化成的锁链,向上对着凌霄,道:“小兄弟,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