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移至苍穹中央,渠州城下的尘埃四起,沉寂多时的金军终于出动了。
“大金国的勇士们,杀啊!!”
战场中央的步军不足五万,两翼骑兵加起来却是五万有余,总共十万银甲大军,更是如同江河中的滚滚波浪一般,汹涌澎拜,朝着渠州城的方向攻去。
“呜——呜——”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声响起,渠州城楼上的宋军守城大军随之出动,箭矢、滚石早已经准备妥当完毕。渠州城楼上的宋军将士们早已在渠州城的各个角落整装待命,如同遍野的片片苍劲松林,虽然此时的宋军数量远远不及攻城的金军。但看渠州城楼上的宋军将士们的士气却是远远超过城楼下方准备攻城的金军。
这是两支实力不相上下,却又风格迥异的大军:金军弯刀烈马,虽然骑兵的优势处于完全压倒的地位,但在攻守渠州城的争夺战中,却是优势全无。宋军战刀劲弩,虽然处于人数上的劣势,可是国仇家恨,人人可谓是抱了必死之心。
谁也无法知道这场战争的结果······
呜——呜——呜——
呼!!呼!!呼!!!
骤然之间,金军鼓声号角大作,金军的大纛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金军两翼骑兵率先发动进攻,催动胯下的战马,来到距离渠州城大约还有二百步的位置,拉动手中毛羚劲弩,箭矢如飞扬而起的水浪,不断朝着渠州城的上方袭去。位于中间攻城的主力兵士抬着沉重的攻城器械,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般地朝着渠州城的方向不断推进,每走三步便大喊一声“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与此同时,在两翼的骑兵掩护下,中间的金军攻城步兵终于来到了渠州城的城楼下。
“杀啊!”
“弟兄们!金狗们攻来了!大家伙好好招呼他们吧!!!”
箭矢、滚石不断从渠州城楼上落下,城楼下方的攻城金军损失惨重。
这就是战争!
只有鲜血与仇恨!
没有谁是真正的胜利者,但是侵略者却一定会是真正的失败者······
终于渠州城楼上下,宋金双方的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似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这方山河颤抖不停!!
这是两支战斗力十分强大的军队,都曾拥有常胜不败的辉煌战绩和过往,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壮士胆识。
噹!!噹!!噹!!!
兵刃碰击,发出催人性命的金铁碰撞声。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残破刀剑,低沉的嚎叫声,四处弥漫的滚滚烟尘,整个渠州城战场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渠州城,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了整座城池。
那风中猎猎招展的‘宋’字纛旗,已经显得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下来。渠州城之下更是死尸伏满大地,血流不止,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渠州城楼上的宋军兵士那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
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苍穹,只见渠州城上下,交战的宋金双方,不断有兵士中箭倒地。一名金军士兵才刚刚登上城楼,即刻被数名宋军兵士蜂拥持刃迎上,寡难敌众。
“该死的金狗子,格老子的,滚下去吧!”
“杀啊!!”
“……”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愤怒,战争越来激烈。
这次渠州城的战役,似乎成了大宋新帝登基以来的最艰难的一战。
骄阳似血,苍穹上的骄阳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照亮了布满渠州城上的斑斑血迹。金人的攻城前锋部队死伤惨重,不绝摔下马背,大军攻势便即受阻,损失惨重。
金军统领浦家奴惊道:“大师!您快想想办法!这么下去莫说渠州城夺不夺得下来,就是咱们到手的墨玉麒麟也只怕是保不住了!”
金军统领浦家奴身旁的老者喝道:“浦家奴,你可真是鼠目寸光啊!”
金军统领浦家奴也不理会老者的言语,开口恳求道:“大师啊!我可没有您那样的萨乌身份啊!此事若是折损的士卒过多,还没有经此城攻下的话。只怕本将的性命不保啊!所以嘛!大师还是出手,助我重新夺下此城才是。不然,日后的御前论罪之时,本将也只好将大师供出。”
闻言,老者暴怒,对身旁的金军统领浦家奴骂道:”混账东西,你休要命令我!”
金军统领浦家奴厉声道:“我的翰海仁大师,看来您的记性有些不好,我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