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州城上守城的宋军将士们见到徐虎如此英姿,不由得在心中赞道:“徐虎不愧为王将军帐下第一猛将,武艺如此高强。”
却见那可达乌路嘻嘻一笑,故意抖擞一下精神取出一根黑黝黝的狼牙棒,跟着左手举起兵刃,右手指着徐虎,笑道:“女人家的物件,也好意思拿出来摆弄,真是丢人现眼。”
他轻轻地举起狼牙棒,只听“噹”地一声,火花四溅,那狼牙棒已经架住徐虎的乱环钨铁大刀,这可达乌路凭单臂之力,便接下了徐虎那沉甸甸的钨铁大刀,真可谓是神力非凡,远非常人所能及。
却见他神态轻蔑,懒洋洋地大声说道:“回家找你娘亲多吃点奶再来吧!这般小的气力,便给你家爷爷挠痒痒,我都嫌不足。”
话音落下,可达乌路兀自打了个哈欠。
可达乌路的话语中夸耀之意十分明显。
与可达乌路对战的徐虎,心中暗暗一惊,心道:“以前听王将军说过此人勇力过人,我本以为王将军的言语多多少少还有些夸大,想不到他的力气真的大到这个地步!”
“啊——”
徐虎心里一横,连下杀手,那可达乌路却脸带笑容,笑嘻嘻地将徐虎的杀招一一挡下。
徐虎见他如此轻视自己,咬紧牙关,两手更是拼命挥杀,左一刀,右一刀,转瞬之间连出十余刀。只是那可达乌路天生的神力,徐虎在他的手上如何能讨得了好?
每次兵刃相撞,徐虎的手腕便是一阵酸麻,他面色灰败,神色惶恐,慢慢地刀法渐渐散乱,败象已成。
咔嗞——咔嗞——
“杀啊!!”
可达乌路正欲挥舞手中的狼牙棒结果了徐虎的性命,却听得自己的身侧一阵骚乱,耳边传来了喊杀声,跟著一名紫袍的宋将冲出,大叫道:“许将军莫急!苏定远前来助你!”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许达手下的第一战将——苏定远。
见此情形,那可达乌路大声笑道:“好,好。南人果然奸诈,两个打一个吗?”
渠州城楼上的许达担心徐虎有失,急忙派遣手下第一战将苏定远领着少量的骑兵出城相助徐虎。
听得可达乌路的言语,苏定远也不搭话,手举长枪往可达乌路的脖颈处戳去。
“哈!!哈!!哈!!!”
可达乌路大笑一声,叫道:“真是在找死!”
手中的狼牙巨棒一挥,竟在徐虎的面前,将前来援助的苏定远连人带马地砸成两段。
“啊——”
徐虎见状大悲,他与苏定远的交情也是深厚,只听他垂泪怒道:“去死吧!我和你拼了!”
话音刚落,徐虎举起手中的钨铁大刀,陡地拍马冲向前去。可达乌路却是哈哈大笑,朗声道:“胜者为王败者寇。在这战场上,谁力气大谁便说了算数。见你与他如此情深,那么也请你安心上路吧!”
跟著可达乌路手中的狼牙巨棒闪动,直上而下劈落,“噹”地一声轻响,竟将直冲而来的徐虎砸成一滩肉泥,当场死于非命。
秋风徐徐吹过,潮湿的空气带来阵阵微凉的寒意。
渠州城楼上的众宋军将士们见自己阵营中的两员猛将在一瞬间便惨死在城下可达乌路的狼牙棒下,脸上都有不忍之色。许达与苏定远交情深厚,此时见手下爱将死于非命,眼泪更是流了下来。
城上众军士见许达流泪,心道:“此人到底也不算得一冷漠无情之辈,他能为下属流泪,想来是个仁慈性格的将领。”
城下的金军见可达乌路旗开得胜,当下连连击鼓呐喊,为他助阵添威。
城下金军阵营传出辱骂城楼上宋军的声音此起彼伏:“胆小的南人,你们见到了没有?这就是不归服大金圣国的下场!”
可达乌路得胜之后,并不打算拨马回营。右手举起血淋淋的苏定远的人头,向城上的众宋军将士们耀武扬威一番,大笑道:“城上的南人听着,你们之中却是谁有胆量下来,为这两人来收尸啊?!”
他连问三声,见城楼上的众宋军将士们竟无一人敢应答,便驭马举蹄往那苏定远的尸身踏下,笑道:“若再无人下来,可别怪爷爷将他踏成一滩烂泥喔!!”
“好,好。大金国威武!将军威武!!”
“南人真是鼠辈。咱们大金国威武!将军威武!!”
可达乌路的一番言辞引来了身后许多金军将士们的喝彩声。
“嘶——”
只听得马嘶一声,火龙闪过,一骑飞驰出城,可达乌路仰天大笑道:“太好了!总算有人前来送…………”他正要张口说出那个“死”字,猛地脖子一凉,人头已然凌空飞起,鲜血狂喷之中,嘴角居然还挂著笑,兀自把那“死”字说了出口。
城上城下的宋金两方军马登时纷纷大骇,直往出手那人看去,只见他双目炯炯,手上提了柄血淋淋的战刀,正是之前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凌霄。
渠州城楼上数万宋军将士们愣了片刻,之后纷纷反应过来,齐声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