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苍穹被骄阳染上了一层神圣的金晕,天幕由浅红而逐渐转变成耀眼的金黄,然后喷射出万千霞光!
嘭!
与此同时,就在所有人都满怀希望船夫老陈射出去的那势大力沉的一箭能够有所斩获时,不料那怪人也不过是将自己的身子微微挪动一步,而后伸出右手。
这时候,在场的众人才看清那怪人的指甲乌黑,尖利而异长,让人觉得十分的妖异。
嘭!嘭!
怪人用他右手的利爪只是两爪,便将射向他的箭矢击得粉碎,而后其突然仰天长啸一声。
“啊!!”
显而易见,船夫老陈射出来的这一箭虽然没有伤到他,但是却彻底将眼前的怪人激怒。
只见他直直地站立在宋军将士们的对面,黑色的发髻向后吹拢而起,而后杂乱无章的向后上方聚拢,仿佛被迎面而来的猎风,吹拂的服服帖帖。眉宇之间更是让旁人感受到有股迎风而来的邪异。
“啊!这真的是他!”
“不错,此人的确是孙烈虎,真是想不到啊!咱们竟然会在这里碰到这一位尖子(行伍间对卖国贼的贬称)。”
对于孙烈虎这个人,张俊手下的不少将领也是识得的。人家可是堂堂的帅爷的得意门生,政坛上冉冉升起的一颗耀眼新星。若不是此次突然投敌,怕是以后真的是前途不可限量。
同时,他们也对孙烈虎这个人恨得牙根直痒。其中,王守仁率先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娘的,孙烈虎。你这个挨千刀的尖子,若不是你投靠金人,我手下的那么多弟兄又怎么可能会在救援渠州城的途中战死。”
“喔?!”
孙烈虎的眼神中射出冷冽的寒意,宛若刀锋一般逼人。他的目光扫过之处,仿佛有着令无数军士片刻间人头落地的杀气。
使得对面所有的宋军将士们都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以及周身难以抑制的战栗。
许达赶紧一把止住正对孙烈虎进行辱骂的王守仁,此刻的孙烈虎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还是暂时不要惹怒他。王守仁轻轻拨开许达的大手,看了眼对面的孙烈虎,脸上的意犹未尽之色尽览无遗。
不得不说,对面的孙烈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太盛。哪怕此刻金阳在众人头顶的上空喷射出万道金光,也无法挡住孙烈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
“嘶……”
“咴儿,咴儿!”
稍远处的军马也发出阵阵嘶鸣和哀鸣声,使得在场的众军士心中也是越发得不安起来。
此刻,离得近的军士们已经开始骚动起来,若不是顾及到还有将领在此处,早已逃离此地,哪里还顾及了到其他物事呢?!
其实莫说是在场的这些普通军士们意志消沉,就算是此刻在场的这些宋军将领中,也是有不少人的斗志动摇,动了逃离的念头。
“呸!!”
凌霄眼见在场众人竟然被一人的气势就吓成了这样,不觉间大为光火。匹夫一怒,尚且流血五步。而这些久经沙场厮杀的将领们又岂是那些匹夫所能比拟的呢?!
“拿酒来!”
随着凌霄的话语落下,手下的军士连忙找到酒碗盛上清酒,递给凌霄。
凌霄接过酒碗,一仰头便将碗中的清酒倒入喉中,大喝一声,便将手中的酒碗扔到了地上:“我管你是何方神圣?今日竟然有胆量敢来独闯我军行营,那就让我试试阁下的武艺吧!”
说完,凌霄手持五行伏魔棍向前冲杀过去。
片片霞彩似乎在秋风中摇曳低呤,深秋的萧瑟随着秋风的吹拂,撒遍了众人的心尖。
“陈老哥,那孙烈虎也太不正常了。凌将军就这么冲杀出去,会不会不安全?!”
许达看着冲杀出去的凌霄,面露担忧之色,对一旁的船夫老陈说道。
船夫老陈的神情冷肃,直愣愣地看着冲杀出去的凌霄,道:“他此次冒险冲杀出去,不是为了逞一时之勇,而是在帮我们啦!”
“帮我们?!”
闻言,许达和王守仁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对!!”
船夫老陈轻轻一叹,道:“他这是在帮助我们唤醒军魂啦!一名军士倘若因为心中的惧怕,而不敢去面对他的敌人,那他又有什么资格能够自称是一名军士呢?!”
就在船夫老陈的话语刚刚落下,一旁的一个瘦高个满嘴短须的宋将冷笑一声:“陈将军,可别怪我多嘴。那位小哥或许是出于好心,但若是被孙烈虎击败,甚至是击杀。那岂不是大大的不妙吗?”
“就是,就是。这人到底是谁?竟然如此大胆妄为,真是不知轻重。”
说话附和那瘦高个满嘴短须宋将的人言语粗俗,语气中颇有责怪之意。众人讯声望去,见是一个半秃的中年汉子,其声略显沙哑。
“娘的。老子当是谁在这里说风凉话呢?原来是咱们大名鼎鼎的丁秃子嗦!”
王守仁生怕旁人听不清似的,清了清喉咙,亮开了嗓子,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