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凌霄见那人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敌意,索性自己闭口不言,免得刺激了对面的那位“高人”,对自己做出一些暴力的举动。
别看平时的凌霄大大咧咧,可是凌霄不傻,知道现在自己的这一方实力远远不如对方。一旦双方交手,切不论打不打得赢,单是旁边昏迷不醒的陆天师都随时有可能被别人拿来当人质。
凌霄轻轻地摇摇头,心里面叹道:“唉!不仅不是对方的对手,而且还有陆天师这么一个拖油瓶,这动手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找死啊!”
那人也不理会凌霄心中所想,语气很轻,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可是他说的每一句话,吐露的每一个字却又十分清晰地落入凌霄的耳中:“那是一个樵夫的故事,也是一个关于善恶的故事……”
他说,故事大约发生在战国时期,一个诸侯国之中……
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
一群小虫歌唱着落在叶子上,叶子落入小河,它们左飞一会,右飞一刻,水中蛤蟆舌头一吐,它们便乱成一片,又凝成一团,猛然被卷入舌中,瞬间树叶般嚼碎,连声张都听不见。
一个憨厚老实的樵夫,劳作太累,躺在山上的阴凉除,休息片刻。
平时,他不仅要在田地间辛苦劳作,有时候为了补贴家用,还得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山砍柴,十分的辛劳。但是,他对生活有盼头,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每当他想到家中的贤妻乖儿时,身上的疲惫感瞬间便消失了大半。
“哬!”樵夫躺在地上,双眼微闭,口里哼着山中小曲,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樵夫口中喃喃自语道:“这次上山,把王屠夫家的柴,先给供上。这王屠夫好歹也是自己的老主顾了,断了谁的柴火也万万不可断了他家的柴火。免得王屠夫家的那位母夜叉,跑到我家来闹。”
一想到王屠夫家的那位内人,樵夫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王屠夫活脱脱就一‘惧内’的典型。那么魁梧的汉子,在他娘子的面前,却是连大气都不敢随便出一下。唉!活得多憋屈啊!”
他仰头望天,悠闲自在地说道:“等把王屠夫的柴火钱收了之后,得给娃儿他娘买支珠花。”
“哎!”
他拍拍衣服和裤子上的草穗,拿起地上的斧头,脸上挂满了自得和骄傲。
嘿嗨!嘿嗨!
不一会儿,林中又响起他劳作的声音。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樵夫讯声望去,只见是同村的杨财主的大孙子念私塾回来,路过此处。
“我说,杨娃子你这摇头晃脑地念着啥呢?”樵夫笑呵呵地问道。
“这是今日夫子所教。”杨财主的大孙子手捧竹简,对那樵夫说道,“这是《道德经》,夫子说这是一位很有学问的人所写。”
樵夫憨憨一笑:“杨娃子,你爷爷花费那么多财资让你求学。怎么学来学去,还不如你爷爷精明。”
杨财主的大孙子摇头晃脑地说道:“这是大学问。我爷爷那等持家经营的本领,怎么能与这等圣人的大智慧相比较的呢?”
“哦!就这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樵夫指了指杨财主的大孙子说道,“怎么样?杨娃子,你叔念得如何啊?”
杨财主的大孙子盯着樵夫,点点头,道:“没有念错,不过夫子说了,你的念法不对,应当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停顿片刻,杨财主的大孙子十分认真地对樵夫说道:“叔,应该是这么念的。”
“哈哈!”樵夫被这杨财主的大孙子憨憨的样子逗乐了,说道,“好,你这个杨娃子,竟然教训起来你叔了。”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谈论。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樵夫每天除了在山上辛苦劳作之外,还能与杨财主的大孙子谈论大学问,日子倒也好不自在。
樵夫在与杨财主的大孙子不断探讨大学问的过程中,也渐渐开始思考着杨财主的大孙子口中的大学问。
樵夫的祖祖辈辈都是在地里刨食的农民,从来都未接触过这些所谓的大智慧。
樵夫也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乡野中人,自从与杨财主的大孙子探讨这大智慧之后,也不再像以前过的那样悠闲自在。
他开始在思考,自己为什么祖祖辈辈都是贫民,为什么要一直以来吃苦受穷,为什么自己的老婆孩子要跟着自己受苦呢?
道法玄奥,合天地至理,又怎是一部道祖留下来的《道德经》便可大彻大悟。
虽然他慧根深种,可是他既无良师引导,心中更有家室牵绊,一旦陷入需要大智慧方能顿悟的无量大道,就显出弊端,又加上他心性耿直,因此遇事便最易钻牛角尖儿。
他的心中再与往日的平静,整日如同着了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