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船夫老陈和凌霄二人拱手一拜。
船夫老陈见马天凝都这般模样,自己在于此做作,岂不是有辱家门和圣人教诲!
船夫老陈点头应道:“我等山野之人,也并非不知礼仪教化。既然话已说到此,我兄弟二人愿意为国为民再战沙场。”
凌霄也点点头应道:“张老头儿,这次只要你不坑人。咱们兄弟就暂时在你帐下效力,权且当为国为民而战。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绝不退缩。”
张俊听了凌霄的话不怒反喜,没办法,正所谓三军易得,良将难求。何况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只要凌霄不触犯张俊的先祖,他想要怎样也不会使张俊在意。
何况张俊本来就对凌霄的性情有所了解,故而更加不会把凌霄对自己的不敬放在心上。
“好!”张俊抖擞精神开口道:“陈祖寿,凌霄二人听令。本帅封二人为骁骑营都指挥使,陈祖寿为主,凌霄次之。玉台山长马天凝为随军监军。领三千人马助前线我军摆脱金人的阻拦以解渠州城之危。”
“喏!”
三人上前施礼,领军令。
张俊赶忙扶起三人,道:“三位此去请多保重。”
三人向张俊回礼,出主帅营房,准备出征事宜。
“马贤侄暂且留步!”
马天凝正欲离开军帐,突然传来张俊的唤声,只得再次转身向张俊施礼。
“马贤侄,不必如此。”张俊笑呵呵地扶起施礼的马天凝。
马天凝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呢?”
张俊开口言道:“贤侄乃读书人,未曾上过战场厮杀。何况,贤侄还有断金人龙脉的重任在身,倘若出点儿意外,本帅该如何向朝廷禀告呢?”
马天凝面上轻笑道:“大帅不必顾虑。天凝此去前线也是为了那断金人龙脉之事。所以,还请大帅不要阻拦才是。”
“这……”张俊闻言,欲言又止。
马天凝接着说道:“大帅放心,倘若大帅顾虑朝廷追究下来。天凝自会向上差汇报此事,不劳您费神。”
张俊道:“贤侄这说得是哪家话了。只是不知贤侄上前线与这断金人龙脉之事有何关联呢?”
马天凝施礼道:“大帅,不是学生刻意隐瞒。而是此事关系重大,关系到大宋日后百年的气运。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帅见谅!”
张俊哈哈一笑道:“无妨。本帅也是担心贤侄安危,故有此一问。既然贤侄欲往前线,那多保重吧!”
马天凝向张俊拱手施礼,转身离开帅帐。
“有趣,有趣!”张俊在帅帐中自言自语道。
突然间,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张俊拿起案桌上的笔在纸上写到:
风水师已上前线,与断龙脉有关。多加注意!
张俊写好后,将纸张叠好,走到帅帐的一个角落里,左脚用力一跺,竟然是一个暗阁所在。
暗阁中放着一个似棺材的木盒,张俊伸手打开木盒,竟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
那小童寻常打扮,在木盒中好似睡着一般。
张俊扶起小童,接着出手如电,在他身上连点数下,那小童的身体一震,已经稳稳地直立起来。
张俊将那写好的信纸放在小童身上,在小童耳边道:“三元王家,不得有误。”
张俊说完话,取出一张符纸在空中一晃,符纸在空中竟然燃烧起来。
那小童得到张俊指令,快若闪电消失在张俊的视野中。
此时的张俊周身渗出一片寒意,直透人心底。
北胡践山河,神州血泪多。诸子抛书案,怒剑斩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