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营帐中,凌霄的洒脱不羁和船夫老陈的稳重,配合得十分巧妙。正可谓是相得益彰,让身为主帅的张俊一次次吃瘪。
张俊本想趁势拉拢船夫老陈和凌霄二人入自己的帐下,却不料什么地方惹恼了凌霄这个有名的冲天椒。
虽然此刻的他还能镇得住场面,但是好歹被船夫老陈和凌霄二人这么一闹,心中难免恼怒,脸上阴晴不定。
张俊心中欲对船夫老陈和凌霄二人略施惩戒,但是又怕前功尽弃,传扬出去引得他人耻笑。
原本张俊认为自己现在好歹是西线宋军抗击金兵的主帅,肯放低姿态招贤纳士,对方虽说不至于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但好歹也不会让自己这个宋军主帅如此难堪。
要知道一军主帅,那可不是临安城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萝卜和白菜啊!
张俊表面上依旧是和颜悦色,心里面却在暗暗诽谤着船夫老陈和凌霄二人不识好歹。
其实,船夫老陈和凌霄二人也是看在张俊现在身为宋军主帅,才没有给张俊太大的难堪。
那自称良门中人的儒士虽然也算是张俊的人,但是此刻看见张俊吃瘪,没有任何的援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张俊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微微皱眉,没办法啊!朝廷给自己安排下来的差事还须得此人的鼎力相助才行。
其实,张俊有时候也在想朝廷如果真的只是像表面那样,让自己探寻藏宝古墓就好。自己堂堂一军之帅,又何必受一个风水师的闷气。
不过对那自称良门中人的儒士,他也没办法管理他,尽管张俊此时还是他的直接上级。
尽管张俊本人在心里的确是不怎么相信风水术这种江湖玄术,奈何有朝廷指令,张俊不得不遵从。
张俊只能于心里暗暗祈求这位祖宗可不要在此时再来插一脚。
张俊咽了咽口水,大声咳嗽一声,周围的宋军将士们都停下现在的动作看着自己的主帅张俊,不再继续高声呐喊。
见众人都把目光投来,张俊心里大呼一声好。此时的他需要重塑自己的威望,一旦今日之事传扬出去,那么以后还怎么带兵!
须知慈不掌兵,义不理财。
一旦因此而使宋军士气低落,使金人有机可趁,那么船夫老陈和凌霄二人的罪过可就大了。
船夫老陈和凌霄二人此时心知肚明,这是公事,也不再拆张俊的台。
此时的张俊面露微笑,示意众人保持安静,道:“身为你们的主帅,常思奋不顾身,而殉国家之急。”
他刻意放缓语调,字字清晰,准确地落入在场众人耳中。
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将士,张俊接着说道:“我等投身于行伍,不光是为了混得肚皮圆滚或者为了续上自个儿家的那点香火。”
张俊此时已经十分入戏,十分动情地说道:“常言道,位卑未敢忘忧国。面对残忍的金狗,我等岂能认怂。一身报国有万死,双鬓向人无再青。咱们爷儿们活得就要像岳帅那样的大英雄,无愧此生!”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激励之辞,令在场众将士均倍感鼓舞,心中燃起希翼。
众军士们心里面明知道此时此刻是主帅在拉拢军心,但他们听到主帅张俊的言语仍然觉得十分的欣慰。
这些投身于行伍之间的汉子,其实他们需要的并不多,一点儿关心,一点儿尊重,便能够让这些背井离乡的热血男儿感动不已。
哒~哒~哒~~~
忽然之间,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报~”
军中斥候见到张俊行礼后,将一份已被汗水浸润的信件呈给张俊。
张俊将信件看完后,将信件收好,脸上挂满了喜悦,大声说道:“捷报。我军大捷报。前线我军大捷!我军大捷!”
众将士们听到后,更加欢呼雀跃,士气大振。
“吩咐下去,今日给全军将士们加餐。待日后,本帅必定向朝廷如实禀报,为各位浴血儿郎们请功。让众兄弟们荣归故土。”张俊示意身边的一名亲卫前往传达将令。
那亲卫也不敢耽误,立马前往伙房去传达张俊的将令去了。
“唉,老了。不想今日出来这么一会儿,竟然感到有些力乏,马贤侄。我们该回去了吧!”张俊对站在原地看热闹那个自称是良门中人的儒士说道。
那位自称良门中人的儒士马上会意,大声吩咐张俊两旁的侍卫,道:“统帅今日疲惫,送统帅回去吧!”
余下的亲卫簇拥着张俊离开,那位自称良门中人的儒士在后边正欲离开。
他似乎是在不经意间望了望船夫老陈和凌霄开口道:“二位既然是咱们家帅爷的故交。那也请一同前往吧!免得日后传扬出去,还说咱们家帅爷势力。”
“你难道不知,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啊!”凌霄马上顶了一句。
凌霄还欲开口,被船夫老陈在一旁一把给拉住了。
只见船夫老陈笑道:“既然先生如此盛情,我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