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东厢。
子言傅半躺在床上,张着嘴一口一口喝着小道士拿勺子喂到他嘴里的草药水。冷宇出手太重了,完全没有顾忌子言傅今后是会生还是会死,就像是古时对待监狱里的犯人一样,就算打死了,也无所忌惮。
中气衰弱,脑部受创,已经七天了。经过小道士的一番调理,子言傅总算是恢复了三分气色,慢慢的能开口说话了。
“吸溜~目啊~谢,谢谢你哈...”子言傅喝完最后一口中药,看向坐在他边上的小道士双眼无神神情木讷地说道。
“别!你可别谢我,要不是在我家,我才懒得你呢!”
听到这话,子言傅神色一暗,脸上脸色很是难看。
“其实,说实话,就那天,我都想揍你!”小道士毫无顾忌的说道。
“为什么?”子言傅瞬时疑惑的看向了他。
“还为什么呢?!你们是一伙的,你不知道?”小道士反问。
听到这话,子言傅也是神情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不知道...”
“目次,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安然姐是冷宇哥的女人啊!”小道士瞪着眼说道。
“哈?”子言傅听后直接傻眼了。
“呵呵,现在知道了吧?知道为什么冷宇哥要揍你了吧?”小道士轻笑道。
子言傅听后,抬手抚摸起了额头,满脸懊悔与痛苦的神色。
“好了,不说了,我得去干活了。等我走了,这没东西,老爷子非得冻死不可。”小道士喃喃说完,起身离开了。
独留子言傅一人,呆坐在床上,两眼失神....
院中,中午,阳光灼热。
小道士涮洗完碗勺,从厨房中走出。见冷宇站在院中用脖颈上的毛巾擦拭着热汗,一斧一斧的劈砍着立在院中的圆木。大汗淋漓,挥汗如雨。并非冷宇慈善,真的听老道士的吩咐才帮忙砍柴的。
他在这不休止的劳作,一个愿意是因为他们客居在这儿,帮忙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借机锻炼身体!以往在大学的时候,她空闲时间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锻炼他那一身腱子肉,当初的原因也是简单,纯粹是打架用的。大半年来,生生死死,窝在酒店。冷宇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锈死了。
“冷宇哥,休息一会儿吧。”小道士走上前,拾起地上的另一把斧子,边砍边说道。
“没事儿!我在看一会儿。”冷宇边砍边说道,仿佛心不在焉。
小道士也看出了冷宇的神情,问道:“怎么了?有心事吗?”,小道士轻问。
冷宇听后,摇了摇头...
冷宇虽然外表冷俊,但是他的心肠还是有些柔弱的。特别面对感情,那是他最致命的软肋。
子言傅的行为,让他愤怒。但沉寂下来后,又让他陷入了沉思。让他想起了叶华,想起了大学里面的那个女孩。
他曾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小雨还在苦苦等待,而自己居然已经另寻新欢。这样做,真的好吗?
冷宇想了很久,最终的答案是,没有答案。
一见钟情也好,始乱终弃也罢,冷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但是他自己知道,对于现在做的,他并不后悔。
“吃饭啦~!”
又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安然站在正房门口,朝着二人扬声喊。安然虽是一个吃食堂的大学生,但也是烧得一手好菜。山上食材充足,这些日子,冷宇和小道士可是尽情品味了一番。
“啊,来啦~!”小道士侧脸仰头对着安然喊了一声,随手就扔下了斧子,快步的跑屋里去了。冷宇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把式,拍了拍那满是汗液的手,然后又去洗了把脸就进屋了。
餐桌上。
小道士闷头对着安然做的那满满一桌子菜,猛吃海喝。冷宇和安然已经见惯不关了,别看小道士那身材瘦弱,吃的饭量可真是一点都不见少。
“呼~”冷宇没吃几口,长呼一口气,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神色紧皱,仿佛心事重重。
“怎么啦?”安然发现冷宇的神情,一手托着碗,侧头轻问。
听到这话,冷宇脸色好像更加忧愁了,他双手搓了搓脸,慢慢的说道:“不能在这住了!”,冷宇忧声感叹。
“恩?”安然不解,接着又问:“怎么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听到这话,冷宇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你不觉得这一个星期,太安静了吗?”,冷宇对着安然幽幽的说道。
安然听到冷宇这话,更是不解了,“安静?安静...有,有什么不好吗?”,安然疑惑的说道。
冷宇闷声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这时闷头吃饭的小道士闻声抬起了头,嘴里还嚼着米饭,含糊不清的说道:“呜哇,这是哪里啊?茅山啊!有十方神灵在这儿镇守,哪个不要命的小鬼敢来啊?”,小道士说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