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观察着这个女人,觉得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平常喜欢观察人性,人性的复杂多变对他来说很有趣,很有吸引力,甚至有时候专门到车流不息的大街上去欣赏别人的喜怒哀乐,为此疯狂。唐欢想和她聊一聊,分享一段人生故事,可是想不到如何去开口,该怎么找一个话题呢?正想着话题的时候,唐欢心里越来越痛苦,仿佛心里有一个猫儿大小的野兽在心里胡乱扑腾,百抓无挠。“啊!呜~”唐欢嘴角嘶嘶出气,他喊叫着,强忍着疼痛。“忍着,没骨气的东西,”中年妇女刚好路过,刚好听到唐欢哀嚎的声音,不耐烦骂到。
“我快要死了!”唐欢疼痛难忍,抒发自己真实的感受。
“趁早死,活着受苦受累。”
“你为什么还活着?”
“老娘活着干你祖宗”
“你……”
“我曾经在输液瓶里撒尿,给患者用我的尿,这才是人世间最好的药,是真正的好药!”中年妇女以一种无法言喻的口气说道。
唐欢捂着肚子,汗水如泉涌冒出来,湿了衣衫,又脏又臭。
本来他已经难受得要命,受刺激后几欲发狂,一股轻轻扬扬的气流,随着冰凉的液态水,缓慢流向身体各处,每前进一寸,冷热交替。
唐欢模模糊糊间看到远处走了一个人,一四十来岁的女人,个面目可憎,骂骂咧咧,拿着一把薄片手术刀,一刀扎在韩朗的身上,一掀一挑剜出来拇指指甲大小的肉片,手法娴熟且轻盈,让他只觉得微微一疼像针扎般。女人先从小肚子开始,不一会儿便到了大腿、小腿,血肉模糊,那女人居然始终微笑着。“你这个人间的恶魔,去死吧!”唐欢大怒想要握紧拳头,在她微笑着的、丑陋的脸庞给予重重一击,可是手脚的筋骨不知道啥时候被挑断,握不紧拳头只能形成意识的拳头,在她脸上拂过。
“喂!醒醒,还好么?”
“嗯?原来是梦,还好是梦,”唐欢恢复了一丝清明,浑身依然剧痛,他看到头戴白帽的中年妇女急切的问道,显得很关心他,“果然梦都是反的,”唐欢舒了一口气。
“要不要去医院,你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要紧么?”
“没事了,感觉骨头被换了一样,只是有点乏力。”
“那你在凳子上躺一会儿吧”
唐欢躺在把两只凳子摆放堆在一起,手背上的针头已经拔了出来,主治医师说他对药物过敏,暂时不能输液。缓缓的进入了睡眠当中,什么也没有想,身心放松,他感觉自己在梦里真的成仙了,梦中的世界真的宛如天堂一般美好,轻松自在,无忧无虑,没有身体上上一切的痛苦。
“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也挺好······”他突然产生了如此的想法。
外面刮起了风,挂起来了黄沙黄土,遮蔽了明亮的光线,照映着这天底下也变成了昏昏黄黄,模糊了视线。“真是个糟糕的天气啊!”刚从第十八中学出来,乘坐着环城九路车的王甜儿看着昏黄的天幕,她的心里开始畏惧起来,大自然的力量真的神奇且雄大,看着看着,眼角余泪,感慨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居然一点儿也没有被谁在乎过,自己一直崇拜信仰的神灵,在哪里?他会来拯救自己么?
“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本来不就是一个赚钱的机器么,自己不需要思考,只需要顺从,就像他们一样。”王甜儿的目光撇向了一直站在公交车上纹丝未动的两个人,“真是两个怪物!没有自己的思想,有时候也的确是件好事,希望这次能够大裂谷之行顺利,不知道那个家伙见到我,会不会吃惊呢,嘿嘿。”王甜儿下意识嘴角上扬起来。
“呜~呜~”风声像狼的嚎叫声,医务室里的人心惊胆战,他们心里害怕,一头吃人的野兽,就在身边,身为动物的一种,本能性的感到危险,它侵犯了属于人类的领地,不好好在深山老林动物园笼子里待着,非要出来吃人,这不是向全人类挑战么?就算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也必须要铲除,人毕竟是人,只能人来吃人,动物是万万不能吃人的,因为它们不配,这是全地球人类一族的共识,也是全人类的危机。
强劲的风吹开了松散的、摇摇欲坠的门,风不仅吹进来了讨厌的沙子,还吹进来了三个奇怪的人,引起人的注目。说奇怪其实也不算奇怪,也就是一位美女身后跟着两位一摸一样的青年,“就是一只镜子里刻出来的,”凡是认识双胞胎的人都这样说道。双胞胎留着毛刺儿头,眼睛大大的,尖嘴猴腮,皮肤白皙给人一种很有弹性的感觉,怎么撕扯也不会有丝毫损伤。
“呦,唐欢,听说你生病了,徐老大特地让我们来看望你!”王甜儿一屁股坐在韩朗旁边的椅子上,左手摸韩朗的额头。
外面看来的确很冷了,她的手很凉,一股冰凉透过额头传向全身,让他精气神一振。
“额角不热嘛,不是发烧,是身体别的毛病,来让我再仔细摸摸。”
“别闹了,有啥事就直说吧,这么多人看着,闹腾可不好,”唐欢赶忙制止了她,要不然指不定会做出来别的什么事情呢。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