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对筑灵境,女子毫无还手之力。
她瞪大了眼,惊恐万分,口中“唔——唔——”的低声叫着,害怕至极。
“是我!别叫!”
古浪压在女子身上,近距离直视对方的双眼,很小声的急促说道。他的脸变了,但声音没变,还是原声。
“唔——”
女子说不了话。她的眼前是个陌生人,好像不是古家子弟,此人半夜三更、偷偷摸摸跑来她的房外干什么?她不敢想。
“是、我。”
古浪重复着,他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脸,不由一愣,对啊!他已变脸了,说什么也没用啊!
“变回来。”
他在脑海中对血魔说道。
“你找死啊?”血魔吃惊。
“我吓着她了!”古浪很急。
“你不说看一眼就走吗?看了不止一眼了,还不走?”血魔诧异。
古浪不语,他感受着女子温软的娇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缠绵悱恻……又不想走了。
“你想……犯罪?”血魔觉得不可思议。
“我不想!”古浪矢口否认。
“那就走啊!”血魔再次催促。
“等下再走!”古浪的语气不容置疑。
血魔不催了,催之无效。
女子留下眼泪,她估计对方是来劫色的,她将被玷污,接着被夫君抛弃,之后被千夫所指,无奈之下,她不堪侮辱,上吊或投河而亡。
她的命运,好悲惨啊!只能哭。
见她哭泣,古浪肝肠寸断,心痛欲绝,在暂时不能恢复原貌的前提下,说什么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呢?说一个,只有他和她知道的小秘密?他灵机一动,有了!
“阿蛇。”
他轻声呼唤,按住对方嘴巴的手掌也不自觉的松了松。
女子的本名很俗套,叫阿花,她父母随便给她起的,她很不喜欢,想要一个独特、别致的名字。古浪投其所好,为她起了个名字——阿蛇。很独特,也很别致。
像蛇一般苗条!寓意算是不错。
但,一个女的叫什么蛇,这也太……吓人了,不淑女啊!因此,古浪只是私底下这么叫,从不当众喊她阿蛇。
除了他们俩,无人知晓这个名字。
“浪……浪哥?”
阿花,嗯,还是叫阿蛇吧,不哭了,她瞪着古浪,满脸的难以置信。八年不见,浪哥大变样啊!变得认不出来了!
“是我!”
古浪大喜,差点喜极而泣,好在忍住了。他缓缓的移开手,说道:“我戴了人皮面具。”
“面具?”阿蛇震惊。
古浪依依不舍的爬起身,坐在一旁。
阿蛇也坐了起来,盯着古浪左看右看,甚至伸出手去摸对方的脸,想撕下面具,看看到底是不是浪哥。
古浪瞧着阿蛇,柔肠百结,一动不动等着对方摸脸。
阿蛇记起自己已是别人的小妾,不应跟除了夫君之外的男人有任何瓜葛,遂收回手,沉默站起,走去找了件外皮穿好,坐在桌边,平淡说道:“你有何事?”
转变何其之快!
曾经的情人瞬间变人妻,不,是人妾。
古浪缓缓站起,看着阿蛇,不说话。
阿蛇也看着古浪,依稀分辨出了浪哥的身形,问道:“你为什么要戴面具?”
“我……我有苦衷。”古浪叹口气。
“你怕被我的夫君撞见?”阿蛇猜道。
“是。”古浪点头。
“你来找我……”阿蛇眼神飘忽,顿住不说。
“我来,问问你,过得好不好?”古浪摸着脸,很不好意思。
“还行吧!”阿蛇回道。
“哦。”古浪没话说了。
“你把面具摘下吧!这里没外人。”阿蛇提出请求。
“很难摘。”古浪解释。
“看得好别扭。”阿蛇略有不满。
“我……刚才听见你在那说……”古浪指了指窗户。
“我在求子。”阿蛇很坦然。
“你生的是女儿?”古浪问道。
“我一个没生。”阿蛇回答。
“什……”古浪张口结舌。
“我怀不上,不知是他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阿蛇唉声叹气,她说的“他”,自然是族长弟弟。
还他玛的有这种问题?古浪不禁有一些些的幸灾乐祸,选错人了吧!谁让你选他不选我?孩子都生不出来!
“想笑话我吗?”阿蛇单手支额,眼中尽是哀愁。
“不不!不笑话你。”古浪严肃起来。
“你过来。”
阿蛇瞄着古浪,招了招手。
古浪老老实实的过去了,手足无措的站在桌边,不知接下去该怎么做。
“坐啊!”
阿蛇拍了拍身旁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