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公台动了,轻轻哼了一声,转了转脑袋,躺得舒服点。他一直醒着,养伤。
“老哥!”
隔壁牢房的犯人喊道。
“嗯。”
阮公台有气无力的回应。
那犯人二十多岁,像是个书生,细皮嫩肉的,偏瘦,衣服脏,头发也乱,精神状态很差,萎靡,谁被关起来都不好受,不过没外伤。
“挨打啦?”他明知故问,表示关心。
“嗯。”阮公台不想多说。
书生坐到牢房边,靠着木栏,盯着阮公台,说道:“老哥你什么罪啊?”
“……”阮公台不答。
“不想说就别说。”书生善解人意。
“唉!”阮公台叹气。
“你的亲人呢?给点钱,少受皮肉之苦。”书生好心提醒。
“亲人?”
阮公台很迷茫,脑子一片空白,他有亲人吗?谁?在哪?他好像正在找……
“你不是本地人?”书生听出了阮公台的口音,他自己是本地人。
“嗯。”阮公台不否认。
“那你……好惨!”书生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人生地不熟,无人可求助,只能客死异乡?怎一个惨字了得!
“唉!”阮公台还是叹气。
“看你住的牢房……你的罪名不小啊!”书生推测。
“嗯。”阮公台话不多。
“跟土匪有关?”书生压低声音。
“土匪?”阮公台不置可否。
什么都不说啊!书生不问了,往后坐了坐,靠墙闭目养神。
阮公台继续休息。
丘少冲不走,在旁陪着。
“有办法了吗?不杀人的办法。”系统催促。
“没有。”丘少冲很干脆的回道。
“那个人……你看像好人吗?”系统问的是刚才说话的隔壁牢房的书生。
“好人能被关吗?”丘少冲反问。
“你的意思是阮公台不是好人?”系统也反问。
“你的意思是衙门冤枉人?”丘少冲再反问。
“你为什么总跟我作对?说话那么冲!”系统不满。
“你也不温柔啊!”丘少冲笑道。
“我就这性格!”系统傲然道。
“所以我是阐述事实。”丘少冲回道。
“你是男的,却心胸狭窄,跟女的似的斤斤计较。”系统教训人。
“你直接说我挨骂不能还嘴不就结了?”丘少冲无奈。
“我骂你了吗?我只是提个问题,我问,他像好人吗?你只需回答像或不像,可你说了什么?还反问我?”系统情绪不稳定,激动。
“……这问题不好回答,单看面相,他不像坏人,他不是那种凶神恶煞、一脸横肉的狠人,但也许他一肚子坏水……这都不确定,你要我怎么回答?”丘少冲解释。
“就这么回答!记住了吗?”系统顺势说道。
“态度好点。”丘少冲正式说道。
“我态度还不好?”系统叫道。
“你看你看,炸毛了!还说我!”丘少冲叹道。
系统冷静下来,说道:“你男的应该体谅我,我女的。”
“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干嘛体谅你?”丘少冲诧道。
“你!”
系统又要发怒,哼了一声,暂且忍耐。
……
傍晚。
狱卒长带领两名狱卒,打开了阮公台的牢门。
“想好了吗?招还是不招?”狱卒长握着鞭子,冷着脸威胁道。
两个狱卒不用吩咐,一人一边,拖起了阮公台的身体,将阮公台拷在墙上。
墙壁之上有两根铁链,分别拴住阮公台的两只手腕。阮公台面对狱卒长,两手向两边的侧上方高举着,吊在地面。
啪!
狱卒长抖了抖长鞭,喝道:“招不招?”
“他喜欢用鞭。”丘少冲叹道。
“你想说什么?”系统问道。
“我认识两个用鞭的人,一个死了,一个活着。活着的是个女子。”丘少冲缓缓说道,他指的是宁浒。
“你到底想说什么?”系统不解。
“我已经说了。男的用鞭,死,女的用鞭,活。”丘少冲笑了笑,他说的是事实,不是瞎编乱造。
“这个用鞭的狱卒……是男的……”系统有些明白。
“据我估计,他活不长,用什么不好要用鞭……不吉利,不吉利。”丘少冲嘟嘟囔囔。
“……”系统无言以对。
阮公台抬起头,瞄了狱卒长一眼,又垂下头,一副不怕你打的态势。
“说!你的同伙,那个年轻人,在哪?”狱卒长喝问。
“不知道。”阮公台也不抬头。
“看来不打是不行了!之前打得不重,你不识好歹啊!”狱卒长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