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孙挚、丘少冲等五人休息喝水吃东西。
吃得差不多了,厚刀男跑远了尿尿,重剑男和短剑男跟着去了。三人借机讨论。
“你说,他想干嘛?”
短剑男低声问道。话里的“他”,指的自然是丘少冲。
“讨好我们吧。”重剑男笑道。
“此话怎讲?”短剑男愕然。
“你脑子不会转弯啊!”重剑男调笑短剑男。
“我……”短剑男尴尬无语。
“你想啊!他杀了同门,是不是担惊受怕?门派规矩可不是开玩笑的,”重剑男侃侃而谈,“他是亲传不假,可他又不是掌门义子,掌门不会太过袒护他,他怕回去受罚,所以……懂了吗?”
“哦——”短剑男明白了,笑出声,“呵呵!怪不得他赖着不走,原来是想巴结我们,让我们回去为他说好话,他好免去责罚。”
“对头!”重剑男断然道。
“这亲传,心思太重了!狡猾!”短剑男鄙视。
“还虚伪!口口声声要我们‘照实说’,实际上……嘿嘿!他最怕的就是我们实话实说。”重剑男同样鄙视。
“啧啧!啧啧啧!异类真可怕!真可耻!”短剑男连连摇头。
“还特别记仇!你说他一句,他记着了,一定要说回去,这小子,哼哼!早晚吃大亏!”重剑男很不齿丘少冲的言行举止。
“睚眦必报的小人!”短剑男骂道。
厚刀男尿完了,转过身大摇其头,说道:“你们两个,太天真,太幼稚!”
“什么意思?”短剑男和重剑男皆是一愣。
“动动脑子好不好?”厚刀男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这……”
短剑男和重剑男互视一眼,想不通自己哪里天真、哪里幼稚。
“请指教。”重剑男虚心求教。
短剑男也是洗耳恭听。
厚刀男来回搓着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缓缓说道:“巴结?讨好?有必要吗?他的实力摆在那,你们也看见了。”
停止搓手,他抬起头,瞧了瞧重剑男,又瞧了瞧短剑男,问道:“你们扪心自问,能打过他吗?”
重剑男和短剑男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两人实力跟死去的好事者差不多,应该打不过,可是不愿承认,修者不能轻易认怂。
“反正我打不过。”厚刀男很耿直。
“其实……”重剑男和短剑男不得不认了,“我们也打不过。”
三人都认怂,谁也别看不起谁。
“我们三人……”
短剑男冒出个想法,三人联手,或可一战,但,即便赢了也不太光彩,万一要输了……这脸往哪摆?太冒险!因此,说了一半,他不说了。
“三人联手啊?”厚刀男笑着问。
“咳咳!”短剑男咳了两声,不否认。
“他不会给我们联手的机会。”厚刀男很笃定。
“你到底想说什么?”重剑男猜出了厚刀男的一点心思,可还是猜不全。
“亲传杀同门,又不想回去受罚,只能……”厚刀男用手刀划了一下脖子。
“杀人灭口?”短剑男失声道。
“对啊!所以他才死皮赖脸跟着我们!”重剑男醒悟了。
厚刀男微笑点头,他可什么都没说。
“怎么办?”短剑男稍显慌乱。
“镇定!镇定!”重剑男沉声道。
“对!我们不能慌!”厚刀男双手下压,示意另两人冷静。
短剑男喘了几口粗气,想起了孙挚,喜道:“有孙师兄在侧,亲传不敢乱来。”
“他已经乱来一次了。”厚刀男直直瞪着短剑男,像是看傻比。
亲传当着孙挚的面,斩杀好事者,孙挚屁都不敢放!这算不算乱来?
短剑男又慌了,左右踱着步,说道:“我们怎么办?先……先下手为强?”
“不!”重剑男反对,“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等他一个一个杀死我们?”短剑男瞪大了双眼,仿佛看见了丘少冲正向自己冲过来。
“我们不要单独行动,我们三个一起,他总会有顾虑。”重剑男说出看法。
“有理。”厚刀男赞同。
少数服从多数,短剑男只好同意。
三人走回去。
走到半路,厚刀男突然小声的自言自语:“天黑好动手啊……”
短剑男身体一颤,今晚再也睡不安稳。重剑男心中一凛,这话不无道理啊!
他们三,面无表情的归队。
丘少冲侧躺着,单手撑着头,见三同门回来,调戏道:“你们尿尿也同去同回,成群结队……这不是女人的习惯吗?哈哈哈!”大笑三声,表示他的平易近人。
孙挚坐着闭目养神。
三同门都不搭理丘少冲,挤在一推坐了,面朝丘少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