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学舟听了项天彧的话,不再疑神疑鬼,而他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很神奇!之前的有东西钻来钻去的感觉,不复存在,如此看来,的的确确是心理作用。
他很感激,心怀感恩,对项天彧,基本掏心掏肺了,极其信任对方。
失去了右手食指,他悲痛不已,不过能活下来,他又很庆幸,祸兮福所倚,是福是祸,谁能说个明白?
活着就好,努力活着。
他没有丢失自己的优良品性——努力。只是,不及以前努力了。
再努力,也抵挡不住女妖!他有预感,女妖还会来找他。他体内流的血,是引诱女妖的源头。下次,女妖会不会放光他所有的血?就像杀猪……
他很想将全部事实告知族长,也就是他爹,可他不敢,他没有和项天彧事先通气,但他二人面对同族质问时,各自的说法惊人的一致。
走得好好的被半妖袭击啦,他跑走啦,然后不小心被捉啦,半妖啃掉了他的食指啦,项邦及时赶来救人啦。
至于半妖为什么只啃他的食指却不啃项天彧的食指,他推说不晓得半妖的心态,也许他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比较好吃?
就这么搪塞过去了。
他隐瞒了其中至关重要的部分,他不是欺骗,他是……选择性失忆。被切掉手指后,他确实失忆了,记不清发生了什么,那段记忆,是空白的。
然而,他摆脱不了内心沉重的负罪感。女妖想要古家子孙的血,捉不到古学舟,可以捉别的古家子孙,古家之内,无人是安全的。
他不说,族人不会提高警惕,女妖捉人更好捉。
某种意义上说,他是女妖的从犯啊!
但,他依然不说。他怕啊!他怕什么呢?他自己都说不清。或许,他怕的,是整件事。古家流着皇族的血,而皇族的血,是女妖垂涎已久的……
此事不可深想。
他打算先拖一拖,过两天说给爹听,总得让长辈有个心理准备啊!这么贸贸然说了,爹也不一定相信。
对啊!说了爹不信,干脆不说!他找到了拖延的理由。拖啊拖,两天之后又两天,十天之后又十天,他越来越开不了口。
说个屁!以后再说吧!出去玩喽!
……
项天彧坐着很直,双手搭着窗台,说道:“想见美人,要有耐心。”
“是,是。”
古学舟笑了,说道:“天彧啊,还是你有经验啊!我不如你啊!以后你带着我啊!”
“带你去哪?”项天彧笑道。
“明知故问。”古学舟笑得很猥琐。
“我是正经人。”项天彧收敛笑容。
“我也是啊!”古学舟还在笑。
项天彧扫视一圈,看到了公孙不羁,使眼色提醒古学舟:“你看那边。”
古学舟趴着转头,瞄了一眼又转回来,说道:“公孙,那个赌鬼。”
“听说他欠了不少钱,很多人跑去公孙家要债。”项天彧收回目光。
“公孙老太爷气得要死,我听说。”古学舟撇嘴,表情很鄙视。
“这话不能乱说。”项天彧示意古学舟小点声。
古学舟自觉失言,闭嘴不说了。想了想,他又发话:“他来干嘛?看美人?我草,他也好意思!”
“看美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项天彧笑道。
多了一个竞争对手,终归是不爽!古学舟再次转头瞧了瞧公孙不羁,回头低声道:“我好想,好想好想,打他一顿。”
“呵呵!”
项天彧嬉笑两声,也压低声音道:“你说的,正是我想的,我们俩,英雄所见略同。”
“真的?”
古学舟猛地抬起头,兴奋异常。他想打公孙不羁,原本只是一个构思,想想而已,轻易不会付诸行动,但,此刻得到了一名志同道合的伙伴,兄弟齐心、合力断金!不打都不行了!不打对不起兄弟的鼎力相助啊!
“嗯。”
项天彧微笑点头。
两人相视片刻,“嘿嘿”的笑了起来。
踩死一只讨厌的蚂蚁,不需要理由。
虽然隔壁二人说话声音变小,但丘少冲还是听了个大概,暗叹,三大家族年轻一辈少爷们的斗争很激烈啊!
两家少爷殴打一家少爷,以多欺少,恃强凌弱,公孙不羁在劫难逃了。
公孙不羁的雅间位于侧面,不回头看不见后面的人,他没有发现项天彧和古学舟,就算发现他也不会起身走人,相应的,他更没有发觉自己已是项天彧和古学舟的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
他的命运,从此改写。
……
一场戏唱完了,等下一场,今晚的重头戏——
《太宗少年时》。
讲的是太宗十八岁那年,与后来的皇后,相遇、相识、相爱的言情故事。太宗的一生,极具传奇性,太宗的事迹,怎么唱也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