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
又是一个受美色迷惑的下半身动物。
对此,宁浒很习惯,习以为常,她的人生里,遇到过太多类似于双刀男的男人,双刀男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那些男人们,试图博取她的好感,努力展示自己的魅力,仿佛动物界中向雌性炫耀着华丽羽毛的雄性,“求偶”两个字恨不得写在脸上。
男人们追求她的手段各异,有的从容不迫、谈笑风生,这是老手;有的紧张万分、说话磕磕绊绊,这是新手。当然,是新手或是老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不看得上。
手段是没用的,有用的是人。
比如双刀男,在宁浒看来,就是个无用之人,调戏都懒得调戏。就算双刀男舌灿莲花,能把死人说活、把活人喷死,她也不多看一眼。
她小心翼翼洗着伤口,不想多说。
双刀男更急了,一番好心得不到回应,他当然急,又来回走了几步,目光始终不离宁浒的手臂伤口,问道:“什么凶兽……咬的?”摸了摸腰畔布带内的药瓶,他呐呐的说道:“我……我有药……南宫家内部专用的。”
他是南宫家的子弟,也是乌安城里大家族的人了,身份地位似乎……说得过去。好吧,他不奢求追到宁浒,做个朋友总可以吧?
真碍眼!宁浒皱了皱眉,她有要事在身——收拾仇人丘少冲,没空应付一个路人,还是打发走吧。她头也不抬的说道:“不用了,你去打猎吧。”
终于跟他说话了!双刀男好过了不少,微笑道:“我不急,打猎什么时候都能去,不急的。”他又推销自带的伤药:“我们南宫家的药,好的不得了!百试百灵,要不你试试?不行你打我!”
抓住机会就不松手!为了套近乎,他厚着脸皮说个不停,毕竟,下次再想偶遇,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这次一定要混熟了,最起码也要互通名姓,以后见面就能打招呼装朋友了。
不走?哎呀,自寻死路啊!宁浒随着戏班子走南闯北,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什么人没见过?哪能猜不到双刀男的想法?愣头青一个!
“你过来。”她抬起头,笑了笑。
笑得太美了!双刀男如沐春风,暗下决心,她的这个笑容,由他来守护!虽死不悔!脚尖点地,他跳了过去。
他不可能趟水过溪,只能跳,顺便展现一下引以为傲的轻身功法,像一头大鸟,升起后,直扑过去。
活靶子来了!宁浒反手抽出长鞭,手一挥,鞭影如蛇,席卷半空中的双刀男。
双刀男愣住了,我又不是敌人,你出鞭干什么?我是好心啊!
身在半空的他无法闪避,被鞭子卷了个正着。
嗒!
他还是跳过了小溪,双脚屈膝维持平衡,勉强站住了,起身诧道:“姑娘你……多虑了,我不会害你的。”
将心比心,一个单身女修路遇实力较强的单身男修,提高警惕实属人之常情,唤作他,他也会这么做,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他瞬间理解了宁浒的行为,不反抗,表示自己的诚意,他要用真心感化她,让她卸下不必要的防备。
“我怀疑你……”宁浒俏生生的站着,“意欲图谋不轨。”
“不!我是好人!我只想帮助姑娘!帮姑娘你治伤!我的心,可昭日月!”双刀男大声反驳。
“我说了不用了,你听不见?我叫你去打猎你为什么不去?”宁浒问话了。
“我……”
双刀男语塞,回答不出来。
“看看!说不出话了吧?你就是图谋不轨。”宁浒洞悉了真相。
“我……我不是……”双刀男百口莫辩,脸色涨红。
“狡辩,无效。”
宁浒微微一笑,手腕一抖,用力往回一带,收回了长鞭。
“姑娘,你……”
双刀男获得意外之喜,这姑娘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好好说话仍然能说得通的,他笑着,准备说话,但是……却迎来了死亡。
他的身体,碎了,由上至下,被切割成了数段,风一吹,他整个人散了,散落一地。
其实,刚才双刀男横越小溪被卷住时,宁浒就能将之切割了,可她不想对方的血肉污染溪水,这才放双刀男过来,再找了个无懈可击的借口,杀。
……
宁浒洗伤口,洗好了抹药包扎。
又有人现身,一个女人,姿色不输宁浒。
“是你?”
宁浒认出了对方,上次她扶丘少冲肩膀被两人拖走,其中一人便是来者。
祝鹤,她沿着小溪而来,瞥了眼双刀男的碎尸,说道:“你好狠的心。”
“我是自卫。”宁浒淡然道。
祝鹤不接近宁浒,于十米外停下,说道:“这人是南宫家的,你捅了马蜂窝了。”她笑了起来,又道:“你的下场,估计好不到哪去。”
话语充满敌意!宁浒目光一凝,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