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另一些人说了:
“这人胆小,胆子特别小!”
“对!我亲眼所见,上楼都不敢,胆子怎么那么小?”
“说到底,实力不行。”
“怕出丑,索性啊,藏拙。”
“说谁啊?”
“那个用剑的傻小子。”
“你们呐……实力不行的在种子组,你们实力行,哪个组的?”
“没劲!这话没劲了!我们还不能评论了?”
“你这不是评论,是骂人。”
“我草!你装什么正义?管天管地还管我说话放屁?你不让我们说话了?”
他们义愤填膺,恶意揣摩丘少冲的心思。
小漓生气了,皱眉道:“那些人,好恶心!”
“别跟那种人置气。”祝鹤劝说。
孙挚和何小梦吵累了,不吵了,低头看着擂台。
“棍子长,剑短,你说谁赢?”孙挚问道。
“当然是棍子。”何小梦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嘴。
“可是……”孙挚笑了,“棍子比剑,也长不了多少啊!”
乱发男手里拿着的是齐眉棍,一米五多,确实不太长。
“一寸长,一寸强。”何小梦冷声道。
“假如棍子输了……”孙挚转头看师姐。
“不会输。”何小梦斩钉截铁。
“要不赌一赌?赌什么呢?”孙挚表情邪恶。
何小梦不无鄙夷的瞧了瞧孙师弟,思想肮脏的男人啊!脑子生在下半身的雄性啊!基本是没救了。她笑了笑,说道:“师弟说赌什么?师姐我奉陪到底。”
争了半天没结论,分胜负吧!孙挚大喜,站直了,郑重说道:“棍子输了,师姐必须承认我帅,比刚才使双刀的男的帅;剑输了,我承认你好看,比刚才用鞭的女的好看。”
“怎么样?很公平吧!”他一脸期待的盯着何小梦。
何小梦仿佛一口气吞下了硕大的饭团,噎住了,好半晌缓过来,说道:“好,好。”她转移目光看擂台,不想多看孙师弟一眼。
孙挚喜滋滋,暗中为丘少冲打气。
……
战斗开始。
丘少冲面对修为低的对手,并不轻敌,但他还是保存了实力,只运用风之生灵与之周旋,控制在通脉九层的威力。
嘡!嘡!嘡……
剑与棍相击,响声不断。
乱发男久攻不下,有点着急,故意卖了个破绽,诱使对方来攻,再反手杀之。
可惜,丘少冲不上当。
计划失败!乱发男跳后了数步,运气调息,苦思破敌之法。
丘少冲不追击,静候敌人。
解厚之近距离观察,没有发现丘少冲的特殊之处,丘少冲应付对手固然轻松自如,剑法也可圈可点,身法倒是神出鬼没的……但,仅限于此了,对手修为较低,此战的参考价值不大。
在众人看来,对阵双方势均力敌,乱发男主攻,丘少冲主守,他们又蠢蠢欲动,发表意见:
“好怂!那小子好怂!”
“跑来跑去又不打,丢广大剑修的脸!”
“怎么混进种子组的?我表示怀疑。”
“吃药了吧?”
“啊!我想起来了,我一朋友,他有个邻居,邻居的亲戚,亲戚的儿子好像是邪教的,吃药后修为连升三级!”
“这么夸张?”
“骗你是小狗!”
“我信你,我以前有个同族,就是这样的,后来死了。”
“唉!为了提升修为,丧心病狂了。”
“我觉得,是罪有应得。”
他们说的头头是道,像是亲眼所见。
“我杀光了他们!”小漓气得咬牙切齿。
“相信我,你杀不光。”祝鹤微笑,“这样的人哪都有,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怎么才能让他们闭嘴?”小漓怒道。
“他们不会闭嘴的。”祝鹤失笑,“这是他们的存在方式。”
小漓眼神阴冷,如果有可能,也有条件,她真会杀人,杀光为止。
祝鹤觉察出了小漓的天真和幼稚,温室里的花朵吗?思想和行为都很简单直接,只看见阳光,却看不见阳光下的阴影,更拒绝接受阴影里的真实。
另外,以她对丘少冲的了解,认为对方虽然成熟一些,但也很有限,有时候,行为甚至像长不大的孩子,比如,绿春园门口,他凭一己之力强行挑衅一群人。
这种羞辱毫无意义,只会树敌更多,是,当时是爽快了,可事后呢?莫名其妙多了一大帮敌人,这些敌人再捏造些莫须有的恶毒事情按在丘少冲头上,扩散出去,丘少冲声誉就毁了。
还不如全部杀光,也就三、四十个人,杀光的难度不大吧?难度大的是善后,那里是绿春园,朝廷的地盘。
时过境迁,多想无益。
丘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