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侍卫长利用床弩发射弩箭进行的暗中偷袭,丘少冲事先是不知情的。
他很愉快的走着,跟小漓谈笑风生,不曾想,天降横祸,前方的城墙之上,一箭射来,犹如死神的利剑。
然而,三百米的距离,委实有点远了,弩箭虽快,但毕竟不是子弹,从发射到命中目标,至少需飞行两至三秒的时间,另外,箭身长且粗,在白天很显眼。
床弩射击的声音传到丘少冲耳里不用一秒,接下来,风之生灵附体,辨别出弩箭飞来的轨迹,再飘然闪开,对通脉九层的修者而言,不是很难。
小漓反应比丘少冲更快,单手抓住后者的胳膊往旁边跳。丘少冲只得跟着往那边跳。
咄!
一米多长的弩箭钉入地面,箭尾不住抖动。
丘少冲转头望向城墙,见那边人影一闪,便失去了敌人踪迹。太远了,不然他使用初级瞬移术过去了。
“谁啊?”小漓心有余悸的问道。
“看不清。”丘少冲摇头,转脸提示,“以后有危险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别拉着我。”
他有初级治疗术,不怕受伤,也死不了,就怕小漓好心办坏事。好比刚才,他判断出弩箭射的是他,想往左边跳,远离小漓,防备敌人的后手,不连累小漓,结果小漓硬拉着他往右跳,要是弩箭快那么一点,他很可能被射中。
“我担心你啊!”小漓很委屈。
“你更要信任我,就算保护,也是我保护你,而不是你保护我。”丘少冲沉声阐述立场。
小漓不说话了,不是默认,是不想争论。下次,该出手时她还会出手。
“去看看。”
丘少冲拖着铜狮尸体,奔向城门。有人暗杀他,他怎么也要查明真凶,再反杀。
小漓跟着去了。
大白天的,床弩被私自动用,大事件啊!守城士兵立即通知上级军官,上级军官立即通知城主,城主立即召开紧急军事会议,要求彻查此事。
公孙不羁脑子不知搭错了那根弦,也来参加了这次会议,并且,自告奋勇,主动请缨,揽下了办案权。
“你怎么想起来查案了?”城主公孙炀问道。
“为父分忧!也是为民解难!”公孙不羁大义凛然。
与会的众军官纷纷赞叹:
“少主豪言壮语,让我等惭愧!”
“少主颇有城主大人年少时的英雄风范!”
“少主为国忧心、为民操劳,堪称年轻人楷模!”
公孙炀沉吟一番,同意了:“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懂了吗?”
“父亲放心!包在孩儿身上!”公孙不羁猛拍胸脯。
散会了,他在自己房内叫来了侍卫长,劈头就骂:“你他玛的傻比啊!我是让你暗杀,‘暗杀’两个字会不会写?清不清楚‘暗’的意思?你倒好,弄得满城皆知!”
他双手按住侍卫长脑袋,表情凶狠,说道:“我他玛的很想敲开你的脑门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全是屎!”
侍卫长一脸无辜,小声回道:“属下不懂少主的意思,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他玛的还敢糊弄我?”公孙不羁扬起拳头要打,忽然灵光乍现,动作停止了。
“属下不敢欺瞒少主。”侍卫长单膝跪地,言辞恳切。
公孙不羁冷静了,坐回椅子里,说道:“起来说话。”
侍卫长起身。
“刚才父亲开会,说是有人动用床弩了,你听说了吗?”公孙不羁问道。
“属下听说了。”侍卫长回答。
“有没有什么头绪?”公孙不羁接着问。
“没有。”侍卫长答道。
“这事父亲让我查,我交给你了,你去好好查,查出来向我报告。”公孙不羁交待任务。
“遵命。”侍卫长躬身道。
“好了你下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公孙不羁笑道。
侍卫长退走。
……
丘少冲调查偷袭的凶手,一无所获。
到底谁想杀他?目前,他的最大仇人莫过于阮布,确实有可能是阮布动的手。他还有一个仇人,阮正豪。除去此二人,还有谁呢?
事情扑朔迷离,迷雾重重,他无法做出准备的判断。
傍晚,吃了晚饭后,他在城内乱逛,既然有人要杀他,还不知具体是谁,他只能引蛇出洞了。
逛来逛去,逛到了红灯区,这里灯红酒绿,有青楼,有酒楼,有赌坊,有唱戏的茶舍,丘少冲来回晃了两圈,进了一间赌坊。
赌坊里龙蛇混杂,或许能探到些有用的消息。
丘少冲兑换了十块银板的筹码,穿梭于各个赌桌之间,这押一点,那押一点,很快输光了。
这是抢钱啊!他头脑一热,就想拿钱翻本,可眼角一瞥,看见一人,顿时清醒了,那不是庄夫人身边的胖少年吗?
胖少年正在赌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