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小漓像是坐在云端,一下高一下低,但很平稳,不用担心摔下地。她记着少冲哥哥的话,心有千言万语和诸多疑问,愣是不发一言。
到了城外,找到那棵树,丘少冲缓缓放下小漓,自己现身穿衣服。
小漓红着脸,站在那里望着远方,并不偷看。
“好了。”
丘少冲穿好衣服,牵着小漓的手往回走。
小漓好奇问道:“少冲哥哥,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你变成了……风?”
“障眼法。”丘少冲说出想好的措辞。
“啊?是吗?骗我吧?”小漓不信。
“我怎么会骗你呢?别想多了。”丘少冲笑着转头,他不想透露系统的事,太过匪夷所思,说出来也没人信,索性不说。
“哼!”
小漓还是不信,轻轻的哼了一声,表达自己小小的不满。不过很快她又开心起来,毕竟,少冲哥哥不顾安危的赶来,拯救她于火坑之中,她还能再奢求什么呢?
她握紧了少冲哥哥的手,快走两步,与他并肩而行。
两人手拉着手,边走边聊。
今天发生的事凶险异常,两人虽只分开了几个小时,但感觉却像是经历了生离死别,差点阴阳两隔,又或天各一方。眼下两人独处的温馨时光,他们倍感珍惜。
回到阮家外族聚集地,自家小院里。
丘少冲的母亲已等得心焦,一看儿子和义女平安归来,终于长出一口气,含泪抱着小漓,不知该说什么好。
三人说了一会话,进了外屋。
……
坐下后,丘母自责道:“我真傻,真的!这都怪我,怪我。”她长叹一声。
丘少冲和小漓连忙安慰,均说不怪娘亲。
丘母三十多岁,相貌寻常,普通妇人,不是修者。出于某种原因,她不让儿子进入阮家外族做外姓子弟,只希望儿子当个普通人、平淡过完一生,但,事与愿违。
这些年来,他们三人的生活确实很平静,不出意外的话,丘少冲和小漓会结婚生子,组建普通人家庭。
对于儿子偷学功法一事,丘母心知肚明但不挑破,反正没人指导,儿子再聪明、修行资质再好也不可能自学成才,过不了多久,儿子便会心灰意冷,只能回头,不再折腾。
然而,万万没想到,问题不是出在儿子身上,而是出在小漓身上。
是啊!小漓长大了,还越来越漂亮,她的那张脸蛋足以让许多男人疯狂,红颜祸水啊!
自古以来,因为女人而引发的战争数不胜数,军队将领们激励手下士兵的口号多半是“抢钱、抢粮、抢女人”,瞧瞧,多直白,多直接!
只要小漓在这儿一天,他们家就不得安生。即使丘少冲如愿娶了小漓,也早晚被人害死,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丘母极其讨厌修者,虽然她的夫君也是修者。在她眼里,修者都是疯子、变态、冷血动物,包括她的夫君。她不想自己的儿子变成疯子、变态、冷血动物,所以禁止儿子修行。
她的父母都是普通人,结果死于修者之手,她被别的修者所救,也就是她后来的夫君、丘少冲的生父。可惜丘父并不爱她,只是找个女人传宗接代,儿子出生后,丘父人间蒸发、一去不回。
丘母很绝望,跟丘父共同生活三年,她看得出来夫君心中住着别的女人,而且肯定是个美人。她不美,永远也得不到夫君的爱,绝望又如何?没人在乎她的感受。
她学会了隐忍,学会了等待,等待夫君回心转意的那一天。但,那一天只存在于想象中。夫君走了,什么也没说,也再没回来,哦不对,说了一句话——把我们的儿子抚养成人。
当时,看着夫君冷漠的脸,她很想骂人,很想骂脏话,很想抄起桌上的茶杯砸烂他的脑袋,但她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哭泣,她又学会了、从夫君那里学会的——冷漠。
在那一刻,她突然理解了夫君,理解了夫君为什么冷漠。她和她的夫君,一样了。
带着儿子和捡来的小漓,她隐居在阮家外族,不求飞黄腾达,只求平平安安。儿子想修行?不准!当修者是很危险的。
是,修者寿命长,每提高一个大境界,便能多活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不等;是,修者实力强,力拔山、气盖世,高境界修者能够一拳碎山、一脚裂地、一刀断河、一剑分海。
可那又怎样?哪个强者不是踩着无数弱者的尸体爬上去的?那些站在实力顶端的强者,不是背景硬,就是奇遇多,或者运气好,否则早被旁人一巴掌拍死了。
仅凭一腔热血就想修行?这等于送命,修行界比普通俗世残酷无数倍。
然而,世事难料,事情的发展往往无法满足自己的美好愿望,丘母仰天叹息,身不由己,徒之奈何?
“少冲,你有何打算?”丘母问道。
看了看小漓,丘少冲鼓足勇气道:“娘,我想加入阮家外族。”他有系统,却无功法战技,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