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一人,没让楚青月的情况有多少改观,反倒刺激了剩下的两人,姜不离此时坐在凉棚下,给自己倒了碗茶水,好整以暇的看着楚青月死斗。
手无一物的楚青月无异于普通人,面对两人进攻只能躲避,寻找时机绕过两人捡起兵刃,察觉到楚青月现在不行的两人,出刀间更为迅猛,刀刀直逼楚青月要害。
楚青月在左右躲闪中,也逐渐看出了两人的实力远逊于自己,都只是练熟了武技,还没掌握符文之力,这样一来,楚青月心中大定,虽然自己出不了手,但自己的眼力比他们更敏锐,反应也比他们快,只要穿过两人捡到首先出场那人的兵刃,大局便定!
至于一旁被姜不离击倒家丁散落的兵刃,楚青月则不挂在心上,姜不离才不会便宜自己。
寻了个空档,楚青月在刀光中擦着两人空隙闪过,随即奔上那口长刀,两人意识到不好,紧贴着追上,不给楚青月拉开距离的机会,只要他动作稍缓,去捡兵刃,两人的长刀就能落在他身上。
楚青月察觉这点,在快要接近长刀时,向前虎扑,在地上翻滚过去,两人虽及时出手,却都没有击中楚青月,只能眼看着他捡起长刀。
握上长刀后,楚青月整个人气势便不一般,眼中利芒闪烁,长刀如一头白色的蛟龙出渊,刷的一声,砍伤了一人大腿,逼得另一人后退,战场形势逆转,还余有战力的一人,看着死去的一个同伴和一个抱着大腿哀嚎的同伴,眼神恍惚,惊叫一声,弃了兵刃便逃。
楚青月没有追他,而是把这口长刀收好,凉棚下姜不离看着逃跑那人摇摇头,懒得出手,放任他离开。
地上疼痛难忍的陆骁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中焦切,想拦住他们身体却动不了,只能望着两人渐行渐远。
“你来廊州是为了什么,总不会陆家人也请了你这个外人加入他们家会吧?”楚青月在路上问道,对姜不离来廊州的原因好奇。
姜不离神秘笑道:“自然不是,就算他们请了,我也未必会来,我来这里的原因很简单,陆家庄养着一种奇花,叫月圆醉,是一种每到月圆,月光普照时才会盛开的花,花香醉人,是带着年代味道的酒香气。用这种花酿造的酒也称作月圆醉,是大唐境内酒绝之一,每年的产量只有一小坛,可以说,就算唐皇想喝,也不一定喝得上。”
“你是去偷酒喝的?”楚青月脱口而出。
“错,我是去拿酒喝的,陆家庄的人对这月圆醉向来小气,视作珍宝,就算我亲自去讨要他们也不见得会给面子,只有这样,我才能喝到。”姜不离纠正道,对偷字不喜。
“那你知道他们把月圆醉藏在哪儿?”楚青月问道。
“不知道,所以才要去找。”姜不离直白道,毫不隐晦。
“可不久陆家庄就要举行大家会,到时候人多嘈杂,你不被发现就是侥幸,还能有时间一间一间屋子的寻找?”楚青月质疑道。
姜不离笑笑,道:“看样子你是有办法了,说来听听?”
“你把玉佩还我,我拿着它去交镖,到时候我们寻个借口留在陆家,初一陆家就要举行大家会,这种家族盛事,月圆醉是少不得的,我们只需跟着仆役便能找到月圆醉的储藏地。”楚青月提议道,眸子里闪烁着兴奋。
姜不离一眼看透了楚青月的心思,道:“没用了,明天就是初一,依你的脚程,不眠不休,也要深夜才能抵达陆家庄,万事完已。”
楚青月愣住,他忘了这茬,意思是说这个任务自己失败了?
“走吧,看样子你拿着这玉佩也没什么用了,倒不如随我去陆家庄饮一饮那酒绝月圆醉。”姜不离拍拍楚青月肩膀安慰道。
“等等,我为什么不能在初一当头送去。”楚青月醒过神,眼中怀揣着希望,把任务交给自己的人叫自己千万在初一前送去,但没说初一不可送。
“你想死吗?”姜不离盯着楚青月双眼道,眼睛纯粹,没有任何异样的波动,平静得可怕。
楚青月在这种逼视下气势衰落,心有不甘,问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姜不离费解的看着楚青月,道:“你是真不知道陆家这次举行大家会是干什么吗?这可不是一家全族聚集到一起聚会,这是他们家族内斗到了最激烈的表现,明日陆家庄说不得都是一场大战!”
姜不离这种认真的样子让楚青月有些陌生,甚至他都在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又在哄骗自己,就为了霸占玉佩,“我有个问题,这个玉佩是干什么用的?”
“玉佩嘛,是陆家家主陆鸣闻从陆家祖地本庙里请出来的,准备用来阻止这次大家会的召开,可另一方陆博天怎么会允许,就派人劫杀,致使陆鸣闻派出的人全军覆没,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陆鸣闻生了个聪明儿子陆舜华,他在渺无希望的情况下想到了将玉佩交给镖局驿馆托镖,大唐豪族还没一个敢闯镖局驿馆夺东西的。”姜不离把前因后果都讲给了楚青月听,免得他多问。
楚青月无话可言,真是趟凶镖,二十两银子买自己一条命这种事还是不干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