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别说焦阳一系公子哥呆立无语,就是连寒铁衣这边人马,也不知这老大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
今日寒老大怎么这么奇怪,要是搁在往日,早就发起疯来,那里还会这般冷静,与对手打起口仗。心中甚是怪异的宫干臣,站在寒铁衣身侧,瞄了寒铁衣一眼。
不过已他对寒铁衣的了解,他定然不会不管自家兄弟的死活,虽然心中多有疑惑,但还是忍住没有出声。
而几步之外的陆胖子,也是楞在当场,一时拿着小眼盯着寒铁衣,竟说不话来。
“哦?你也要抓陆胖子?”焦猛倒是来了兴趣。
“不错!想来焦将军也知道,再过两天,便是皇上举办奇珍宴,可我家的七宝琉璃盏却在几日前,被这个死胖子给打碎了,今日正好遇上,所以正要拿他归案。
这打碎皇上索要之物,和冲撞了您的马队,这孰轻孰重,将军您应该分的清哦!”
“疯子,你瞎说,你家的七宝琉璃盏怎么是肥鸡打碎的!”
站在一边的焦阳,像是抓住了机会似得,突然开口叫了起来。
“哦!这么说那我家的七宝琉璃盏是焦公子打碎的咯!”
“呃......”焦阳一时哑口无言,没想到这疯子一时乱语,竟然说中了事情的真相,当时正是这焦阳,乘着混乱之时,将寒家的七宝琉璃盏给摔碎的。
“当然不是我,你别乱咬人!”焦阳矢口否认,摔碎了皇上索要之物,以他焦家的现状,虽然不会拿他怎样,但事情被揭穿,那一顿责罚也是跑不了的。
不光如此,想借此机会,打击寒家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看到焦阳表情,寒铁衣心中也是猜出七八分来,但无凭无据,也奈何不了这位焦大公子。
“既然与你无关,就闭上你的鸟嘴,休要聒噪!”
“你......”
“你什么你,这是我家之事,与你何干!去去去,离我远点,嘴巴真臭,你都几天没刷牙了吗?”
看到寒铁衣开始胡搅蛮缠,还别说这宫二和陆胖子,顿时明白了寒铁衣的心思,一时齐齐喊道:“不错,就是胖子打碎的。”
“疯子,你家的宝贝就是我打碎的,你能怎样!”
一时间,这苍京楼前,陷入了一片嘈杂混乱之中。
“肃静!”
就在这时,一声高喝,如同黄钟大吕,敲击在在场众人的心头。这一声包含元力威压的喝声,虽然音调不高,但足以压制住众人纷乱嘈杂之音。
“真人!?”在场的纨绔们,其中有不少后天修武境界的修炼者,自然能够分辨出这出声之人,必是一位修为高深的先天修真者。
虽然寒铁衣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修炼的什么程度,但也清晰感觉到那股强烈无匹的元力波动,好在这人只是压制杂音,而非发起攻击,否则,这里肯定倒上一片。
寒铁衣抬头向着发声之处看去,那十几辆马车当头那辆的车辕之中,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背着双手,正看向这处纨绔们的战场。
显然这声断喝,就是这位老者所发,当寒铁衣看去之时,那位老者似乎也同时感受到了寒铁衣的目光,眼神转动间,迎上了寒铁衣的眼光。
看到寒铁衣平静依旧的神情,老者眼角微微收起,似有思考之意。
听闻这寒家少爷是个修炼废物,看这个样子不太像啊!
当老者心中疑问升起,正待施展元力探测一下时。
那焦猛转身催马来到老者面前,双手抱拳喊道:“圣使,有何吩咐?”
圣使!听到焦猛之言,这些纨绔大少们,纷纷偃旗息鼓,不再言语。
这些纨绔大少们,虽然放荡不羁,但绝不是些没有见识之徒,那个强大而又神秘的玄元教,自然是耳熟能详。
苍天帝国京城之中的那座圣殿,就如同扎根在百姓心中的一座神邸,掌管这座圣殿是那位神秘的教主,教主之下便是一干修为实力超强的长老,长老下面还设有执事若干。
而每到挑选圣女之时,圣殿之中便会排出三名教会执事,负责备选圣女的安全,这时这三名执事便被人称之为圣使。
“好了,你们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想干涉,但不要为了这样的小事,耽误圣殿的大事。”
那名圣使面对焦猛,虽然面无表情,但话语之间显然有些不耐。
“是!”焦猛心中一凛,知道今日打击寒家派系的计划估计是泡汤了!
当焦猛再次回转,大手一挥,对着手下军士喊道:“把人放了,将这些不相干的人等,通通给我驱散!”
要是单单一个焦猛,这些在场的纨绔们还有些不太在意,但是那位圣使之言,言犹在耳,且是这些纨绔们可以稍起抗衡之心。
还未等这些御林军们走进,便纷纷做了鸟兽状,散的干干净净。
寒铁衣拉过胖子,带着自己那一派系的纨绔子弟们,也同时沿着街边向后撤离了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