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迟山庄的下人蜂涌了进來,训练有素的将一地的残桌碎木收拾干净后,又重新的换了张长形茶桌进來,
一切收拾妥当后,下人们又蜂涌了出去,
就连仇飞雪和白朗这两位不迟山庄的正主子,也都被屋里剩余的三个男人看似不动声色,实际上风卷云涌的一身杀气给喝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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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玉简着了一身淡白色的绣金龙袍,虽然不是朝堂上的正式穿着,可却依旧能够使人从这份彰显着华丽的低调中,一眼看出他在皇族中至高无上的身份,
他就这么优雅地淡笑着,风度翩翩的走到我的身边,极之自然地落座下來,仪态大方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清茶,并不急着饮用,而是端在手中轻嗅着茶香,
压力从四面八方涌來,空气里净是焦灼的敌对气氛,
我下意识地退了几步,紧挨着上官飞燕,心里一万个念头,全都是想要夺门而出,
炎玉一脸淡笑,自坐下后便不发一语的玩弄着手中的茶蛊,倒是惹得洛之隋沉不住气了,首先开了口,语气不善地质问道:“炎皇如今也莫在本宫的面前扮做一派优雅的模样了,如今本宫的侧妃与你同行,可是被你胁制了,不如将话敞开了來讲,你可是想要用她跟本宫谈什么条件,”
水南宫眉头皱了皱,似是有几分担心南宫无忧的模样,瞥了眼洛之隋,又瞟了眼炎玉,最后心虚的将视线移到我的脸上,在我扭头想要和他对视时,迅速地又将眼神移到别处,
我心里说不出个滋味,素性也就不再去想他这眼神的意味,只专心地看着炎玉与洛之隋,像是看戏似的听着他们充满了硝烟味的谈话,
“太子爷此言差矣,”炎玉泰然自若地笑了笑,像是完全听不懂洛之隋话里的讥讽一般,语气极其真诚的说道:“前些日子,朕在鸂溪边欲寻找一件物什,只是人海茫茫,令找寻的过程变得极其复杂而漫长,所以无奈之下,朕便加派了一些得力人手在鸂溪沿岸加入了搜寻,结果却不想,似是令贵国有所误会,以为朕发动兵力集于鸂溪边是欲对贵国发难,竟然也派了邙将军领了数千大军集于对岸,朕有心求和,几次派人向贵国解释,却不想使臣都被拒绝,朕无奈之下,只好另寻个简单的法子,能够亲自的向贵国解释一番罢了,”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厚颜,却不知道炎玉的脸皮竟然比我更厚,
他这一番说得有理有节,似乎自使眼色和委屈至极,迫于洛国的铁面无情又不通人情,无奈之下,他才‘不得己’使出了这等下作的手段……黑,真黑,
洛之隋几番咬牙,终是隐忍了下來,含了几分切齿之音的说道:“既然炎皇都亲自前來,低声下气的向本宫做了这么一番解释,待得本宫的侧妃安然无恙地回到本宫身边后,本宫自会向父皇禀明一切,请求他下旨令邙将军从鸂溪边境退兵,”
“呵……太子爷还真是会说笑呢,”炎玉轻轻放下了茶蛊,面上的笑容添了几分凉薄之意,却依旧语气平静地笑言道:“如今谁不知洛国兵权已经尽在太子爷您的手中,若真是的心退兵,只需要太子爷手书一信,着人快马加鞭的送呈邙将军手中便可,又何须多那么些无谓的过程,”
“你,”洛之隋沉了脸色,语气阴狠的喝道:“炎皇此言莫非是在要胁本宫,”
“怎么会,”炎玉神态自若的轻轻笑着,双手向两边一摊,学着方才洛之隋的口吻,看似看自嘲,实乃嘲弄地开口:“朕不过是在‘低气下气’的向太子爷做了个请求罢了,哪里会有要胁之意,”
小气,真是太小气了,
这看似最无害的谪仙人儿,除了是腹黑大魔王假扮的之外,还超级记仇又小气,
我嘴角抽了抽,一脸怔忡的望着炎玉,心虚地叨念着,色字头上果然悬着一把刀呀,自己当初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线,才会傻到去招惹了这么个可怕的人,,
“哼,”洛之隋衣袍一摆,‘啪’的一声,刚被不迟山庄的下人抬进來的长形方桌再度宣告阵亡,以一身碎屑烂木的造型,牺牲在了工作岗位上,
早在方形裂碎掉之前,炎玉早似料到了一般地将茶蛊又端到了自己的身上,此时正处变不惊地浅口小酌着,俊美如仙的面容上,一副温和安祥的模样:“不知太子爷是否能够同意朕方才的一番‘低声下气’的小小请求,”
水南宫退了一步,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波澜不惊的碧色凤眸在望到上官飞燕与我小心的退到墙角的时候,漾起了几分捉狭的微光,
我极小心口地松了口气,原來炎玉当日在鸂溪边集齐兵力,并不是趁机发兵攻打洛国,原來他并沒有想过要利用我,
只是……他要寻的那件物什,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炎玉在说到要寻的那物什时,眼神落有似无的隐隐飘向我,
莫非他要寻的那件物什,与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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