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格外分明绮丽。月光从窗外斜斜地泻洒入室。给本就清丽的偏厅内。添上了一地柔泽的清辉。
可是水南宫漂亮的碧蓝色凤眸中所闪现的冷冽之色。绝不亚于这月光的清冷。“别以为小爷不知道。司徒炎如今在你手上。那个小疯子定然是趁此机会。冲回了洛国皇都。想要以自个儿的本事救出师傅。你这么着急的赶回去。不就是想要趁机逮住她么。”
“是又如何。”洛之隋微眯起眼。嘴色勾起似笑非笑的弧线。“那小狐狸以下犯上。害本宫昏迷在先。坏本宫大计在后。如今本宫下令通缉她那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怎么。难道说水长老你还想要保她。”
“哼。先抓了无忧。再來是我那小疯子……”水南宫媚容一凝。阴柔却略显甜腻的嗓音里。添了几丝讥讽意味地响起。“怎么。你堂堂洛国太子就这么的喜欢我。喜欢到要不择手段。使这些下流招术伤害我身边的女人么。”
‘啪’的一声。我一双筷子落地。
‘砰’的一声。洛之隋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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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之隋一双虎眸里盛满了冷冽的怒意。令他一身上下全都弥漫了出了诡异且冰冷的气息。阵阵阴风侵袭而來。禁不住让我打了个哆嗦。
“你是从哪里得來这么好笑的讯息的。”洛之隋看似淡然地回视着他。身上冷冽的杀气却不减半分。反而有越加高涨的趋势。“你认为本宫是那种有断袖之好的人么。”
水南宫懒洋洋地瞟他一眼。碧色的瞳仁里潋滟出一片挑衅的眸光。“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洛之隋瞪视着水南宫。低哑的嗓音里满是怒意。“本宫从沒有那种古怪的嗜好。”
“哼。”水南宫淡看他一眼。摆明了不信地从鼻子里发出了极其不屑的一声轻哼。
“我明白了。”洛之隋静了半晌。突然转怒为笑。自眼底泛起一抹带了凉薄之意的淡笑。“是那头狡猾的小狐狸告诉你么。”
“沒错。”水南宫应声点头。
“本宫从來对男人就不感兴趣。你被骗了。”洛之隋脸上的笑意不减。只是那双含笑的虎眸却越发幽深和沉寂。“本宫从一开始。感兴趣的人就只有一个。你想知道是谁么。”
“你喜欢的人是无忧。”水南宫蓝眸怒瞪。眼底似掀起了怒浪的大海般动荡不安。“她善良单纯。我绝对不会把她交给像你这种人的。”
“像本宫这样的人。。”洛之隋眼神一凛。却只是高神莫测地一笑。“你且放心。像本宫这样的人。自是配不起你那善良单纯的南宫无忧妹妹。所以你尽管放心。我要的人只有一个。就是……”
“报。”门厅的竹节挂帘一阵响动后。铁木的一声高声长呼打断了洛之隋即将出口的话。“主子。鸂漳城传來飞鸽快报。有一女子昨日曾在城内当铺当过一块玉佩。经城主查验。正是柳姑娘从您那儿盗走的那块随身令牌。”
“那她人呢。。”
“那她人呢。。”
一阴柔。一低哑两个嗓音。异口同声地吼出了同一句话。成功地惊得了我小心肝颤了一颤。差点儿忘记了自己曾经嘱咐过上官飞燕设法浑淆他们的注意力。
“她离开了鸂漳城。一路向南。似乎是前往炎国而去。”铁木低头答话。“城主有派人前去追捕。可是却在半路上被她甩掉。”
“一群废物。”洛之隋怒斥一声。疑惑的眼神投向我。“鸂漳城与鸂天城不过相隔百里。她速度倒也不慢。只是她不是要去救她师傅么。往炎国去干什么。难道还想找帮手不成。”
“有可能。”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她曾告诉过我。司徒炎在收她之前。还曾收过三个女弟子。而她只是排行老四。所以才会自称四娘。依我之见。她大概是去找她的那三个师姐帮忙去了。”
“哦。”洛之隋显然疑惑万分。将一双满含疑虑的虎眸瞪视于我。“世人皆知那小狐狸是司徒炎的关门弟子。何时又冒出了几个师姐。”
“沒错。姬四娘的确是司徒炎的关门弟子。”我沉着地点了点头。接着道。“可是在司徒炎关门授徒之前。还曾收过三个女弟子。就是闻名江湖的猫眼三姐妹。”
“猫眼三姐妹。”洛之隋沉眸挑眉。出声问道。“我怎么未曾听过。”
“太子久居深居。又身兼洛国祭师一职。从來都是忙于天下事。又怎知江湖之事。”我镇定自若地摊了摊手。学着上官飞燕的模样。优雅地笑了笑。“不过我倒是隐约听闻过这三姐妹之事。据说于多年之前。齐齐嫁于咆哮教教主后。便退隐了江湖。所以近些年來。江湖上早就沒有了她们的踪影。”
“咆哮教。”水南宫秀眉微皱。蓝眸澄澈地望着我。“这我倒是听她提过。莫非当年咆哮教教主也是因此事而退隐。”
“沒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