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基本上都是以部队为家,这一次肯回家,也是因为听到那女人要回來了,江紫澜已经结婚,萧澈也是有儿有女,想到自家儿子还是孤家寡人,萧家姑姑怎会不伤心,
趁着儿子回來的机会,萧家姑姑就跟萧家姑父商量好了,他们要偷偷找个代母,然后拿儿子的jing zi去弄个孙子出來,毕竟韩家不能断了香火,既然儿子不肯娶老婆,他们只能下狠手,
想到再过十个月就能抱到孙子,萧家姑姑感觉好受了些,儿子就是块硬石头,他爱折腾就由得他折腾个够,他已经四十岁了,既然他就是认定了那女人,只要他觉得开心就行,
萧家姑姑离开之后,韩夜觉得病房空荡荡的让人凉得慌,这些年來他都是靠繁重的公务來忘记却对那个女人的思念,她在他的心里就是不敢揭开的伤疤,只要微微一触动,都会让他感觉到一阵一阵极其尖 锐的疼痛,
步羽婕这个名字,是韩夜这一生中最大的阴影,她是他一直求之不得的女人,以前还可以年少轻狂,但现在他已经沒有那份勇气了,他只求在老了走不动的时候还能守在她身边,让他能够看得到她,让他能闻得到她的气息,每次他这样想,心里那种无法排泄的痛苦、恐惧、不安、扭曲,就会慢慢的变得淡了,仅剩的只是微微的惆怅,
年纪大了,步羽婕离开的日子里,韩夜也反省着自己的行为,其实有时候两情相悦虽然美好,但与其受那种见不到她的折磨和煎熬,倒不如看着她幸福,这样,他也会幸福,
慢慢的从黑暗走出來,韩夜已经不恨她也不恨萧澈了,他已经认准了日后的方向,他会有自己的生活,而且,她就在他的身边,
实在是受不住隔壁的那阵阵笑声,胳膊虽然动不了,但双腿还是能走,韩夜骨子里的骄傲已经被漫长的等待磨光了,剩下的是岁月细细沉淀的沉稳和成熟魅力,
强烈的思想挣扎过后,韩夜慢慢的走出房间,慢慢的走到隔壁的病房,在他打开门的时候,亚当和步羽婕同时抬头,沒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相见,三个人都同时愣了一下,
看到步羽婕那妩媚依旧的脸孔,韩夜笑了,温柔得让人心碎,
“你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
见不得他们密密“绞缠”在一起的目光,亚当用力的咳嗽了一声,韩夜可以接受萧澈,但他就是看亚当不顺眼,两个超过四十岁的大男人不约而同的射出怨毒的光芒,死死地盯向对方,俊脸扭曲得可怕,
“黑猩猩,看來你还想打一架,”
“韩夜,你的伤沒事吧,”
第一次听到步羽婕对他的关心,一股浓重的悲伤瞬间袭上了韩夜的心头,终于见到她了,痛的却还是他,
“医生说下周就能出院了,”
“坐吧,亚当也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是熟人了,沒必要把关系弄得那么僵,”
从來沒有听到步羽婕如此温柔的对他说话,韩夜觉得心里的疼痛轻了也淡了,从开始的不甘心,到现在的屈服,经历过无数次的思想斗争和挣扎,每一次在他不甘心的时候,她总有办法让他对她恨不起來,
“以后,你都不会再走了吧,”
“嗯,不会再走了,”
“步羽婕,别忘记你是來看我的,不是这只黑猩猩,”
“亚当,这件事,你也有错,”
“行,都是我的错,你就是偏心,”
“你们再斗气,我马上就走,”
“不说就不说,我才不会跟一只野兽计较,”
亚当还是害怕步羽婕对他不闻不理的,所以他唠叨了几句就闭了嘴,其实说起來他和韩夜都是可怜虫,都是萧澈的手下败将,
在亚当的眼里,步羽婕是他冰冷黑暗世界里的一束阳光,让他情不自禁的追逐着她,哪怕只是她的一眼,也能让他产生出一种活下去的勇气,正是因为有了她的存在,他才会心甘情愿的只求做一个守护者而不是掠夺者,即使只是看得到她而不能碰触到她,他还是觉得这是一种幸福,
傍晚的时候萧澈來接老婆,三个男人重新相聚,场面却是出奇的风平浪静,萧澈拍了拍亚当的肩膀,笑得真诚,
“琳琳的事谢谢你了,那小魔女,沒有谁能降得住她,”
“我是她干爹,当然不能由得那只妖孽欺负他,”
跟亚当说了几句,萧澈把目光移向一直沉默的韩夜,他知道他过得不容易,而且他们年纪都大了,沒必要再为某些事情伤了和气,
“表哥,这一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这些年我大伤小伤受了不少,我已经打了申请,应该可以在军队里谋份闲职,”
觉得三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正常得诡异,步羽婕找了借口去洗葡萄,回來的时候病房里更是谈笑风生,让她浑身都觉得不自然,
离开医院的时候步羽婕见萧澈心情似乎很好,她坐上车后,别开脸,便一直凝望车窗外,静静地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景致,沉默不语,萧澈一手握住方向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