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烟火已经散尽。狼爵缓缓呼出一口热气。雪越來越大了。他的身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花。步羽婕的狠话他不是沒有放在心里。只是他已经做好一切的防备措施。她再狠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转身打算返回城堡。沒走几步。出现在他眼前的纯手工打造登山靴。狼爵懒懒的停了下來。然后优雅的抬起头。
“亚当。出來散步。”
“狼爵。我有话跟你说。”
挡住狼爵的去路。亚当的话里有威胁。也有恳求。耸了耸肩。狼爵表示沒问題。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的亚当站到他旁边。相较于神清气爽俊逸卓尔的狼爵。亚当刚毅冷邪的面容憔悴不堪。一看就知道好几晚沒睡好觉。
不含任何感情的锐利紫眸。亚当虽然只是随意地站着。周身却是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戾气。
足足过了几分钟。两个男人只是淡淡地相互干瞪着眼不说话。同样冷厉的眼瞳中只有寒漠和骄傲。彼此死死地相互盯着。似乎要将对方撕咬入腹。
这一番眼神绞杀。明显是亚当输逊一筹。狼爵很大方的淡淡一笑。他伸指弹走肩膀上的雪花。眼角的余光慢慢扫向已经忍隐不住的亚当。
“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应该沒话可以说吧。”
“有。步羽婕、萧澈、还有你隐藏的真实身份。”
“亚当。有话就直说吧。不需要拐弯抹角。”
人迹罕至的山顶。四周是悬崖峭壁。狼爵修长挺拔的身影站立在寒风之中。他轻轻抬起眼瞳。深邃的眸底闪动着冷光。扑面而來的挑衅。亚当攥紧了双拳。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
“她本來选的就我是。何來要我放过她的说法。”
“就凭你。”
“沒错。沒凭我。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
“狼爵。你终于说出实话了。萧澈。你沒死。”
“猫儿嫁给我。她就是我老婆。谦谦就是我儿子。我这么说。难道错了。”
气不过來。亚当紧盯着温文儒雅贵气十足的狼爵。神秘莫测的男人。也是他一直所忌讳的强劲对手。因为这个看似温柔无害的男人。有着大多他所不知道的能力。
以前还不知道他为何处处要针对他。但如果他就是萧澈。那所有的疑团就可以解释了。
“你骗得了那笨女人。但你骗不了我。今天我就是來帮她讨个公道的。”
“猫儿不笨。她聪明得很。亚当你就是太高估自己了。就算沒有我。她也不可能爱上你。”
狼爵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戳中亚当的弱点。他知道狼爵是要激怒他。他已经看穿他的伪装了。只是苦于沒有找到证据。
他也知道打草惊蛇无疑会前功尽弃。但他真的忍受不住了。他无法再忍受狼爵的得意嘴脸。不把积压在胸口的怨气说出來。他真的不甘心。
“沒话说了吧。已经很晚了。我还要回去帮谦谦洗澡。对了。医生说猫儿的神经已经很脆弱。根本无法再承受任何的精神打击。”
狼爵仍是一贯的清冷无情。说话间脸上虽然有一丝柔和笑意。但是却沒有到达眼底。亚当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即使心中有无数次猜测过这个可能性。但是被狼爵这样坦白地阐述出來。他心中的绝望越发凶狠地向他袭來。
他无法想像他唯一的希望会破灭。即使他可以忍受她曾经和其他男人缠绵。但是。却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伤害她的刽子手。
彻底崩溃的理智想控制也控制不了。亚当恶狠狠地揪起狼爵的衣领。嫉妒如沸腾的火焰般燃烧而起。
他痛恨步羽婕的冷漠。恨她得到了他全部的爱却不懂珍惜。更恨她爱的男人是萧澈是狼爵而不是他。他的爱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但她却是恣意践踏他、忽视他。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所以。他才疯了似的想把事实告诉她。
可是。他敢赌吗。
他。真的敢再赌一次吗。
心已经疼到麻木。五年的朝夕相处。步羽婕就像是毒药。慢慢地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之中。毒素早已蔓延全身。她就像一个黑色旋涡。让他甘愿沉沦。就算他想抽身而出。也已经太迟。
“狼爵。你这个阴险的男人。该死的你别以为这样可以威胁到我。”
“亚当。我沒有威胁你。可是如果她有任何的意外。我不会再手下留情。我会彻底铲平你的老窝。
亚当紧盯着狼爵深邃的瞳眸。愤怒和不甘瞬间填满心房。
“那如果这样呢。”
仿佛來自地狱的寒音。漆黑的枪 眼对上了狼爵的脑袋。亚当冒火的眼睛紧盯着让他又妒忌又憎恨的男人。
“我就不信了。难道你连死也不怕。”
“黑龙。除了愚笨和耍狠。你还会什么。”
狼爵俊雅的脸孔平静依旧。风淡云轻的眼神扫向脸色铁青的亚当。
“看到了吗。你的手在抖。亚当。其实你沒有你想像的坚强。如果你够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