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韩夜,如果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那你们真的赢了,但她不可能跟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走,因为她很记仇,绝对不会放过让她伤心难过的男人,而你们很蠢,在这个节骨眼上主动撞了上來,等着瞧吧,我不好过,你们这辈子也不可能得到她一个笑脸,”
厉声的讥讽,萧澈不知道是在嘲笑他们还是在嘲笑自己,不顾已经呆愣在原地的亚当和韩夜,他抱起已经昏过去的步羽婕急步走进木屋,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他柔声说着安抚的说话,颤栗的指尖不断的摩挲着那张苍白的小脸,他很想她马上醒过來,但又害怕看到她眼底的冰冷,
他沒有想到亚当和韩夜可以成功登陆,他只是想等她情绪平复的时候跟她好好的谈一谈,他只是想等到他有了十足的把握就帮她铲除那股势力,可是现在,他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他和她还是走到了决裂这一步,
他知道她是个爱憎分明的倔强女人,她不会原谅他了,就算他把性命交到她手里让她决定他的去留,她或许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会做出最残忍的决定,
“婕婕,求你了,醒一醒,我们还有儿子,就算你恨我,也不该把气撕在儿子身上,你看看,儿子被妈妈吓坏了,他在动呢,动得好厉害,儿子等不及要出來了,老婆,你不可以放弃他,”
拿起步羽婕的双手,萧澈把头埋入她的掌心,滚烫的泪水透过指缝滴落她的脸上,然后,她的双眼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又归于静寂,
“少爷,医生來了,你先放开少夫人,”
“你让他们先等等,婕婕需要换衣服,”
萧澈的声音很淡,听不出任何的起伏,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内心正饱受着痛恨和煎熬,
温柔的脱下步羽婕身上湿透的衣服,然后帮她换上干爽的松身棉布裙,宝宝的踢动已经越來越微弱,时间紧迫,不可以再等下去了,
“萧澈,现在才來后悔,这样有意思吗,”
步羽婕其实一早就醒來了,她的腹部很痛,可是却比不上她心底的绝望,
她抬起头,深深的望进萧澈的眼底,
“为什么是你,”
直视步羽婕红肿的双眸,萧澈捏紧了拳头,勉强说出声來,
“婕婕,人总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十一年前的我太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才会犯下那样不可原谅的错误,”
“一句年少轻狂就可以抹杀所有的伤害了吗,”
步羽婕拂开萧澈的手,她吃力的支撑着身体坐起來,雪白的棉布裙已经被血染红了下摆,可她却似是根本感受不到宝宝不安的踢打和蠕动,
“磁片是你拿走的,是你送我去的医院,”
越來越冰冷的声音,越來越寒屑的眼神,萧澈觉得自己胸口堵得慌,甚至无法正常呼吸,
“是我,都是我,”
“那你成功了吗,”
想抱住步羽婕,可是萧澈不敢,她太激动了,会伤到自己和宝宝,
“婕婕,先让医生帮你检查好不好,你吓坏儿子了,求你了,不要拿自己和宝宝开出气,”
“帮仇人生儿子,你不觉得这样很讽刺吗,”
“别激动好吗,如果你想杀我,我可以把命给你,”
“杀了你,我的父母就能活过來吗,”
步羽婕想笑,可是她已经痛得笑不出來,亚当和韩夜强行闯进屋里,暗淡的烛光,看到她头发湿透脸色惨白的模样,他们不约而同的缩紧了双眼,
他们错了吗,
看到她这样伤心绝望的样子,这真是他们想看到的结果吗,
“两位满意了吧,亚当、韩夜,我是罪魁祸首,而你们呢,是不是想做杀死我儿子的凶手,”
看着步羽婕一点一点被血染透的裙摆,几近停止跳动的心脏,萧澈已经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在医生又一次的催促声中,他强行把步羽婕抱到客房,打开暗格,竟然出现一条通道,沿着楼梯下去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最里面是一个宽敞的房间,里面已经摆满了各种器械,
“萧澈,你想对她做什么,”
“韩夜,亚当,她是我老婆,她怀着我的儿子,你觉得我会害她吗,如果不想她有事,我希望你们能离她远点,她不想见我,但同样不想见到你们,”
“宝宝,宝宝他不动了,他也不要我了,”
痛苦的呢哝着,步羽婕的额头和颈项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萧澈换好消毒服,他站在她身畔,牢牢的执着她冰冷的指尖,
“萧总,夫人的宫 颈 口已经开了,宝宝早前受到挤压,胎 动明显减弱,必须马上动手术,”
沒有说话,萧澈坚定的点了点头,得到他的同意,几个医生马上开始行动,因为产房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东西,原则上來说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
打完麻醉针后,步羽婕微合的双眼慢慢渗出泪水,看着她安静惨白的脸庞,萧澈的心象是被针刺般痛得厉害,
在这段恩怨情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