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的爸爸妈妈回來了,这婚礼的事情就更不用萧公子管了,韩夜自从那晚出现之后似乎就彻底销声匿迹,听说是被萧家大伯和二伯安排去了西藏训练新兵,
西藏可是个苦地方,萧家姑姑当然舍不得唯一的宝贝儿子离乡别井,因为这事还住了院,韩夜本人更是不甘心,还专门去了萧澈的办公室跟他打了一架,但部队纪律严明,上级下达的命令,哪容得了他说不去就不去,到了出发当日,他还是被萧家大伯逼上了飞机,
虽然萧澈沒说,但步羽婕相信这当中肯定有他的功劳,依韩夜那种强悍性子,步羽婕觉得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说不定过段日他又会死灰复燃,再次掀起汹涌巨浪,
踢走了韩夜,即将做新郎的萧公子最近神清气爽得很,除了上班,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粘着老婆不放,想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制造出个宝宝來,
这一晚的雪下得极大,还刮着强风,萧澈在书房看文件,步羽婕从浴室出來的时候房间里的窗户突的被烈风吹开,翻飞的窗帘舞动着狰狞的弧线,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关上窗户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静寂的花园,微微跳动的右眼皮,让她总觉得空气之中流溢着一种极其压抑极其沉闷的诡异气息,
不喜欢这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步羽婕干脆打开阳台的门走到外面,及腰的卷发被吹乱了,仿若泛着波浪的黑色绸缎,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听起來象是恐怖的鬼魔怪笑,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步羽婕再也忍不住了,她腾倒着步子,眼睛不住地往四下里张望,努力地想找寻那声音的所在,就在这时,花园里突然传來一阵尖锐的鸟叫声,随即一切变得死寂,
黑沉沉的天色,这样的安静比起那声鸟叫更令人害怕,大雪隔绝了眼前的视线,让一切都看着不清楚,突然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又是一个震耳欲聋的炸雷,虽然室外还是零下几度的气温,但步羽婕的额角却有密密的汗珠渗出,心里升腾起一股不祥的恐惧感觉,
正自愣愣的站在原地,伴着身后传來的脚步声,她被一双温暖的手臂揽入怀里,感受到她身体的冰冷和瑟缩,萧澈半眯着眼看了看花园的某处地方,然后把她整个人抱起來,转身走入房间,
看着萧澈把门窗锁好,步羽婕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她脱离组织已经一年了,亚当虽然凶残成性,但她相信他不会派人來伤害她,
每次行动她都是蒙着脸,这世上真正知道她身份的人数不出三个,刚才的风吹草动她希望只是她多心了,亚当应该还在英国,并沒有來到这个城市,
“老婆,怎么了,”
“萧澈,如果你知道我真是坏女人该怎么办,”
见不得老婆露出这种凄婉的神色,萧公子的身子酥麻麻的早软成了一汪水,燕瘦环肥的美女他见过不少,但从來沒有一个女人可以象步羽婕那样轻易拨动他心里最深角落的那根琴弦,
“我家婕婕是最好的,再坏我也喜欢,”
“真的喜欢,真不会把我给休了,”
步羽婕无助的娇态,让萧公子有股冲动只想把她覆在身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亲个够啃个够要个够,静俏俏的钻进她的被窝里,萧澈深邃的眼神锁着蜷缩在床上的她,脸上满是宠溺和温柔的神情,
“萧澈,有些事我不想骗你,可是我有不能说的理由,”
“沒关系,我懂的,我也有秘密,只怕到时候是你先饶不了我,”
萧澈的声音说得极低,步羽婕听得不是很清楚,在她想开口说话时,外面瞬然风雨大作,雷声轰鸣,风声,雨声,雷声交织成一片,刺眼的闪电,映照出厚厚的白雪,犹若天空中出现了一条白色的带子,让人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树叶的“沙沙”声,一下子又变成了咆哮声,似乎还夹杂着一阵金属穿透夜空的刺耳声响,步羽婕惊恐地抬头一望,借着电闪的白光似乎看到魑魅魍魉般的树枝正龇着白厉厉的树爪准备朝她冲过來,
狂风骤雨,这一幕似乎又把场景拉回到十年前那一个血腥的夜晚,她死死把头埋在萧澈的怀里,似乎他就是那救命的稻草,用力的抱着他不肯定放手,
“把窗帘拉上,我怕,”
“别怕,有我在,天塌下來也先砸在我身上,”
“不许你有事,”
步羽婕凶巴巴的命令着,她已经沒有了爸爸妈妈,不可以再失去这个男人,
萧澈说这句话本來是想要让她安心,谁料到步羽婕反而更紧的巴着他不放,沒办法了,他紧紧用大掌包裹住她冰冷的指尖,不断的在她耳边轻喃着安抚的细语,
“好,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出事,”
紧紧关上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步羽婕缓缓颤开紧闭的眼眸,当她对上一双深幽的瞳眸时,有点小委屈的窝在萧澈的怀里哼哼叽叽,
“萧澈,以后打雷下雨的时候你都要在我身边,”
“行,到时候你打我踢我骂我不要脸说我是流氓我都不走,”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