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应该先上点药,”
“自己跟上來,别跟丢了,”
萧澈施舍般的语气,冷得象寒冰,缓过神來,步羽婕也不管他愿不愿意,颤颤簌簌的把指尖塞进他的大掌里,
现在的步羽婕,就象只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猫,看着她既性感又妖娆惹火的身段,那些斑斑驳驳的痕迹,萧澈雅逸的脸庞倏的一沉,把她的手冷冷的甩开,
“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婕婕,你巴不得我不要你了,对不对,”
看着萧澈薄唇边半勾起的残酷弧线,步羽婕莫名的就是有种脊背生寒的感觉,她混黑道都已经五年了,刀光剑影,枪雨弹林,历经无数凶险,都从來沒试过如此的惊骇紧张,
说不出讨好的说话,步羽婕低着头扮乖巧,横竖看她身上的那些痕迹不顺眼,萧澈手一扬,把缀着白蕾丝的窗帘扯在手里,然后把它扔到步羽婕脚边,
“把它披好了,”
知道现在的萧澈惹不得,步羽婕乖乖的照着他的话去做,虽然只是随意的围在身上,但仍然细致地勾勒她那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如罂粟般充满诱惑的女人,韩夜眼眸一黯,冷厉的眼睛直直的逼视着步羽婕,那彷如來自地狱的犀冷笑容,她的身子颤了颤,心脏强烈的抽 搐起來,
“萧澈,爱上这个女人,你迟早会后悔的,”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半是拉半是拖的拧着步羽婕往前走,萧澈丝毫不去理会韩夜眼底的冷芒,经过花园的时候,见她要走,被强行用铁链锁在树下的藏獒发出哀伤的呜咽声,
“小黑,”
“呜呜,”
“婕婕,你是舍不它,还是舍不得韩夜,”
“澈,你想得太多了,”
“沒有最好,”
叫阿猛开车,萧澈把步羽婕的右手紧紧的执住,那样冷淡的表情,让她很不习惯,
她沒觉得自己的离开有什么不对,但她也知道,韩夜对她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萧澈会生气也很正常,
“萧澈,刚才你说了的,你不会再把我关在房间里,”
“你倒是本事大了,还会跟我谈条件,”
“澈,男人要言而有信,”
“那么你呢,你说的话,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那淡淡的目光凉凉薄薄的让步羽婕有点心虚,躲避着萧澈的视线,她的两只手握着他的大掌,一根根指头把玩着,
不想就这样算了,但火气还沒有全消,萧澈知道现在不是跟她算帐的时候,
按下车窗,萧澈看着路边的景物飞驰的向后退,那样子茫然而惆怅,浓浓的暗沉色调轻轻的笼罩着他,
忽明忽暗的霓虹灯在步羽婕的眼前闪烁着,从來沒有见过萧澈这样子,她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是她理亏在先,她做不到理直气壮,
把手抽出來,萧澈把步羽婕搂紧在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她抬起头,看到路灯清冷的光,在他清冷难辩的脸上一闪而过,
脑海中,又闪过五年前她被赶出步家的那幕,五年來的黑道生活,她是背负着沉重十字架的女人,这世间沒有救世主,也沒有谁能救赎了谁,
从何时起,她对萧澈有了不一样的情绪,或许就是因为他的温柔和宠爱,让她的心开始慢慢的沦陷,
“萧澈,我需要时间,”
沒说话,萧澈却是收紧了手臂,他是恨她,恨她竟然答应配合韩夜,用那种让他妒忌发狂的方法逼他放手,
“婕婕,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骗我,”
她是他唯一的软肋,他可以对所有人狠心,却受不住她的一个小小的委屈眼神,他可以纵容她偶尔的任性,但男人天生的强势和霸道,即使他再宠她,他仍然要驯服驾驭她,牢牢的束缚住她,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萧澈,这样有意思吗,”
“我会向你证明,做我的妻子,你会是最幸福的女人,”
幸福,
她还有资格得到幸福吗,
自嘲的笑了笑,步羽婕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入萧澈的怀里,对于这个她甩也甩不掉的男人,她曾经迷茫过,不甘心自己的沦陷,想抗拒那份致命的诱惑,只想逼走他,想伤害他,甚至曾经想过暴 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然后彼此不再相见,
他说她狠心,其实他错了,她对他,终究不够绝情,
“婕婕,我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我只是想深入你的内心一步,但每一次,你都会冷漠的拒绝我,把自己包裹得滴水不漏,有人说过我冷血无情,其实最冷血的人,是你才对,”
萧澈的声音很温柔,似乎他陈述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其实,他不求步羽婕向他低头,他愿意为她做一切,他愿意做她避风的港湾,他愿意做她最爱的男人,保护她、守护她,
“我跟韩夜,真的沒有发生什么,”
“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件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