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如果是那个女人问自己同样的问題。那么他呢。他会怎么回答。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一定会痛快地答应她。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她有一丝的难过呢。
可是现在他不确定了。
因为有凤飘然的事情。他真的不确定了。那个女人是不是也会象凤飘然一样无趣。是不是也动则向自己下跪。也一样的古板。连笑都不敢。
如果是那样。自己又会怎么做呢。
如果那个女人跟慕容苏一样的性子。那就完美了。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他愿意。哪怕开这个先河。哪怕破这个祖制。
可是。怎么可能。哪个女人也不会是慕容苏。他觉得她完全是一个怪胎。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她脑子里的想法千奇百怪的。她吟出的诗他就可以确定了。沒有哪个女人会赶得上。那个他梦里的女人也未必能赶得上。可是。他不必要求她必须会做诗呀。
可是在宴会上。她能象慕容苏这般为他争光争脸吗。
就算她不愿意出席宴会倒也无妨。可是她能象慕容苏这样聪明。难帮他破解很多难題吗。
独孤天佑的脑子越來越乱。想到最后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要找那个女人。还是要找慕容苏。
他一甩龙袍:“孙公公。走。早朝。”
那孙公公已是呆呆地看了他半天了。他不是有意冒犯龙颜。他实在是怕他突然生了什么病症。他的样子很吓人呢。他不知在想着什么。一会儿咬牙。一会儿眼睛冒光。一会儿又犹豫不决。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这样的表情。他这么多年了。从來沒有在谁的脸上看到过。可能在皇子小的时候脸上看到过。
那时候。也许是让小皇子选择哪样玩具。才是痛苦的无法决定的。
他也知道一些皇后娘娘的事情。他在身边服侍的。怎么可能看不出眉目呢。皇上显然是被皇后娘娘给气到了。不止是气到那么简单。是让他难心了才对。
独孤天佑上朝的时候。朝臣也沒有什么大事。不外乎一些京城地方的稍大一点的事情。让他做个决断。他听着那些人长篇累牍。慢慢地。他的耳朵里一个字也沒有听进去。他突然想起。昨天自己去找她。是向她兴师问罪的。后來怎么自己象是打了败仗的赶回來了。
她到底用了什么招术让自己迷惑了。
对了。自己问她那密码的事情。她说那是她的花样子。然后。对了。是自己出错招了。她还沒有回答清楚那密码的事情。自己便又问了她华清水的事情。然后她仍是沒有回答。自己就许了承诺。告诉她若是说实情。自己一切都不计较。
可是为什么。到了后來。她气得不理自己。自己更是气得直接睡觉了呢。
对了。她在向自己提出要求。一生一世的要求。
她在问自己一生一世。
独孤天佑混沌的脑袋里好像出现了一点亮光。他终于捉住重点了。昨天自己生气她会那样贪婪。现在为什么自己的想法就有些变化了呢。他为什么会觉得有点开心呢。
难道她的意思是。不喜欢自己的身边有别的女人。
可是她为什么要假惺惺的给自己选妃又留下美人。
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还记得她说过自己是一个过客之类的话。
天哪。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根本跟不上她的想法。
也许她是真的太乎自己。也许她就是想独占后宫。
她那样的神秘身份。千千宫的人。她进宫來是为了得到消息吗。上次那个华奴的事情与她有沒有关系。那个华奴突然死了。她当时在哪里。那会儿怎么可能怀疑到她身上。所以当时她做什么。大家谁也不知道。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华奴到底被何人以何种方法所杀。
可是如果她都是皇后了。她又在为谁服务。
她宁可为别人服务。也不愿意向自己坦承吗。
她不相信自己。
就如同自己不相信她一样。
一想到这点。他就觉得一阵的悲哀。
原來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悲哀。
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今天这个局势。他突然理不清了。以前还觉得非常有理的。他完全有理由责怪她。也有理由怀疑她。可是。自己在什么理由沒有的情况下不是已对她有了杀心吗。
她如果知道这个情况。会怎么想。
他不相信风清扬会向她透露这个情况。因为无忧老人的弟子他还是相信的。
独孤天佑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醒过神來。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
突然大堂之下一片安静。
独孤天佑看着他们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还说什么呀。刚才他们说了一个又一个事情。结果他都一声不哼。显然他们的话。他根本一个字都沒有听进去。皇上竟然在早朝上走思了。这还是从來沒有的事情。
这时候有一个大臣上前。递上來一幅